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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到底是什麼人?我能不能幫瀟瀟解除禁制?我……我又能不能活過五年?
走出黑梢山的劉赤亭就決定做好兩件事。一件事是送玉筆與劍到匡廬,一件是保護好胡瀟瀟。現在又多了一件,就是活命。
“劉大哥?你醒了?”
劉赤亭轉頭一看,卻見負熊提著兩條魚及新買的肉,還有一筐子菜回來。
只是,劉赤亭總算覺得負熊面色發白。
“是啊!醒了。買這麼多菜啊?”
負熊走過來坐下,喘息了幾聲,微笑道:“今天過年,當然要吃點兒好的。”
過年?劉赤亭一臉疑惑:“我睡了好幾天啊?”
負熊點了點頭,笑道:“可不是,那個道士還說你還得睡幾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頓了頓,負熊突然輕聲道:“那天謝謝劉大哥,一直沒機會說。”
劉赤亭搖頭道:“謝什麼,舉手之……勞。”
頓了頓,劉赤亭忽然笑了起來,心情大好。
負熊見劉赤亭笑了,自己也笑了。
劉赤亭這才說道:“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有個人告訴我,天下很大,要是有機會行走江湖,儘量做個好人,懲惡揚善。那時我問他,要是人家感謝,且不是很難為情?他告訴我,就說舉手之勞而已。”
沒想到,我劉赤亭也會對著別人說出來一句,舉手之勞。
負熊撿起一枚石子丟進江裡,笑道:“劉大哥,我也遇到過一個這樣的人。不過他跟我說的是,要勇敢起來直面恐懼,即便所恐懼的,是另一半自己。可是……我勇敢不起來。”
劉赤亭照著鄧大年拍自己的肩膀的模樣,也拍了拍負熊。
“為自己勇敢很難,但有了想保護的人,就會很容易了。”
負熊回頭看向客棧,呢喃道:“是嗎?就像劉大哥會護著胡姐姐?”
此時客棧裡邊兒,須娘喊了一聲負熊,少年人趕忙起身,小跑著進去。
窗戶被一把推開,姑娘睡眼惺忪,一步跳下來,坐在來了劉赤亭身邊。
劉赤亭撓了撓頭,乾笑一聲:“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你快回去穿上鞋子。”
一路走來,對待胡瀟瀟,早就跟妹妹一樣了。
胡瀟瀟嘟囔道:“不想動,你去給我拿。”
來了之後,還得幫她穿鞋子。小腳凍得冰涼,劉赤亭差點兒沒忍住哈了一口氣。
穿好才聽到胡瀟瀟問道:“你明明不是一根筋的傻子,為什麼有些事就是不知道變通?”
劉赤亭自然而然開口:“鄧大哥說,有的事情不可以變通。”
又是鄧大哥!真不知道那個人給他灌下什麼迷魂湯了。
練劍的人,都這麼執拗嗎?
“以後別瞎畫符,至少等你知道符籙裡面都有什麼,你的元炁能壓制畫符帶來的反噬了才行。”
劉赤亭嘆息一聲:“聽你的,走吧,回去了。”
少女哦了一下,重新跳上窗戶,回屋子裡去了。
曉得這傢伙要自個兒坐好一會的,大年三十,他又怎麼會不想起鄧大年來?
穿好衣裳,胡瀟瀟取出一枚玉佩,隨即陷入沉默。
今日也是孃親的忌日,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娘上香,也不知道爹爹有沒有回去。
抬手蹭了蹭眼角,胡瀟瀟擠出個笑臉,對著玉佩說道:“娘,我遇到了個傻小子,對我特好,你千萬千萬不要記掛。等我解開禁制,破入黃庭境,我就去找三大船主還有以前那些叔叔伯伯,把古家奪回來!”
過了喜酒,劉赤亭走大門進了客棧,顧懷一臉肉疼,直叫喚。
“老子學了倆月才能畫出來的符籙,你他娘現學現畫?我的藥啊!”
徐景芝小跑過來,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劉大哥已經沒事兒了嗎?之前還以為要將劉大哥抬上船呢。”
劉赤亭擺了擺手,笑道:“沒事兒了,這不是有顧道長的藥嘛!”
須娘忙活著做飯,劉赤亭倒是會做飯,但不好意思進去,至於兩位大小姐,一個比一個嬌生慣養,會做飯就怪了。
負熊手提銅壺,坐了一壺水,忽然問道:“景芝姐姐,你見過海嗎?”
徐景芝點頭道:“見過的,怎麼啦?”
負熊抓起火筷子,伸手向爐子,微笑道:“就是好奇,聽說海里有龍。”
說話之時,一股子江風吹過,門外卻忽然進來個手持木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