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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去看一眼,使君覺得不合常理對嗎?”
胡瀟瀟心中一嘆,完了,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的,這不,又攤上事兒了。
反觀劉赤亭,更在意的是,為何高老連義子都不願去看一眼?還有這府中……死了很多人了?
此時景猱點了點頭,嘆道:“高老家主,我是個粗人,戰場上殺十人百人根本就不叫事兒。但我初來乍到,聽說府上一月死了十一人,江州人心惶惶,都在傳一個關於一個三十年前斬山君的事情。在其位就要謀其事,我也是不得已,只能叨擾。”
也是,對於景猱來說,或許打仗更容易,當刺史要難一些。
而此時,門口傳來那位袁縣令的聲音,但有人攔著,他進不去的。沒法子,縣令也只好守在門前,頂頭上司在裡面,他也不敢離去。
劉赤亭輕聲問道:“三十年前斬殺的山君的事情?”
但高老低下頭,一雙渾濁眸子,是看向了劉赤亭手中的劍的。
“不錯,三十年前鄧大年曾持此劍斬山君,幫我報了大仇!”
胡瀟瀟看了一眼劉赤亭,方才這位高老明明聲音深沉,恨意十足。照那憨貨的性子,應該要刨根問底才對吧?可是……她瞧見劉赤亭時,後者面色十分淡然。因為兩人之間有玉筆與跟赤翎玄陽的契約的緣故,胡瀟瀟甚至可以感覺的到,此時此刻的劉赤亭,眼中竟是有幾分譏諷。
邊上少女抿了一口茶,打算回頭再問。出門這麼久,頭一次喝茶呢,但這跟泡樹葉兒有什麼區別?半點兒靈氣都沒有。
再一轉頭,卻見劉赤亭變得一臉認真,眉頭緊鎖著。
這憨貨怎麼回事?今天咋個這麼怪?
想了想,胡瀟瀟先插嘴一句:“高老,匡廬也是名山了,這個山君是指哪個?”
見劉赤亭張嘴,胡瀟瀟抬手就捂住其嘴巴。
高老苦澀一笑,搖頭道:“不過是一頭黑虎罷了,卻也不是我等凡人能敵的。四十年前天下大亂,朝廷名存實亡,根本無心管轄百姓。那時我潯陽、柴桑、彭蠡三縣,年年上供祈求庇佑,深受其擾。三十年前,鄧大年行至此地打聽一位呂姓道人,尋而不得後得知此事,以我為餌,斬了那頭黑虎。”
劉赤亭輕輕扯開胡瀟瀟的手,疑惑道:“鄧大哥斬了山君,這都過去三十年了,為何又有人重提此事?高家死人與其又有什麼關係?”
此刻,木門吱呀一聲傳來,管家捧著一隻近四尺長的木匣,緩緩走到了高老身邊。
老管家神色複雜,“家主!你這……”
高老微微一笑,擺手道:“守著它,是因為此乃故人所留。拿出來,是因為故人師弟來了。”
老人指著匣中劍鞘,呢喃道:“我們拿不起劍鞘,只能裝進匣子裡。他說拿得起他的劍的人,就能拿得起劍鞘。現今……物歸原主了!”
劉赤亭看向那把木製劍鞘,帶著些許木紋,顏色略微發紅,有幾處鏤空,鞘沿處有漆黑鐵箍。
少年臉上並無什麼詫異神色,只是一手持劍一手持鞘,輕而易舉就將二者合攏。
“高老說,這是這把劍的劍鞘?”
這一幕看得管家滿臉笑意,那位高老也伸手拂鬚,笑得合不攏嘴。就好像……這個剛剛來此的故人師弟,比還在義莊躺著的養子重要得多。
“是啊!當年鄧兄將劍鞘留在此地,說未來定會有人以送劍為名來此,那人便是他指認的師弟,這就是為什麼說劍是你師兄留給你的。”
劉赤亭握住帶鞘長劍,手指沿著劍鞘往下摸了一遍,隨後又用手握住了劍柄。
劍早已認主,不會用歸不會用,有些氣息,還是能察覺到的。
胡瀟瀟探過頭,隨手從劉赤亭手中接過帶鞘長劍,拔出來又別進去,如此往復數次。
很難嗎?那把劍的確認主了,但我是可以拿起來的,這是為什麼?
此時劉赤亭深吸一口氣,輕輕抓住劍鞘,另一頭兒的胡瀟瀟竟是就這樣被挑了起來!那個輕鬆勁兒,就好像是……打了個燈籠……
說實話,這是景猱頭一次瞧見劉赤亭的怪力,饒是縱橫沙場十數載,也不由得心中一驚。
都說將不過李,那人身死二十餘年了傳說猶在。可單論一身氣力,與劉赤亭相比,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胡瀟瀟倒是一臉淡然,早就習慣了。她瞧見好東西就挪不動步子的模樣劉赤亭見識過,看來這劍鞘肯定是好東西,因為有人鑽錢眼兒了。
反過來一想,她都覺得了不得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