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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的劉赤亭,哪裡有顧懷那麼厚?
好在是徐景芝小步走過來,打著馬虎眼:“劉大哥,你這一睡又是兩天,我們都過了江陵,快到鄂州了。”
說著,拉起劉赤亭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瀟瀟姐氣你打起架來不要命,你別多想啊!”
其實徐景芝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知道劉赤亭山匪出身,其實很多時候,都有些……自卑。當然了,遇事之後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行事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此時胡瀟瀟猛地轉身返回船艙,冷聲道:“你,滾進來。”
劉赤亭哦了一聲,趕忙進去。
徐景芝則是嘖嘖稱奇,心說尋常時候的劉大哥,跟遇事之時的劉大哥,真就判若兩人啊!
劉赤亭跟著進門,卻見胡瀟瀟隨手將玄陽丟過來,“它喜歡你,是你的。”
然後又見胡瀟瀟將一箱銀子丟出來,還有破衣裳、劍,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這都是你的,拿走,下船之後咱們分道揚鑣,山高水長,再不相見。”
玄陽小腦袋左顧右盼,有些懵,估計在想,兩個主人這是怎麼啦?
劉赤亭苦笑一聲,坐在一堆物件兒前,看了看胡瀟瀟,低聲道:“我……沒想那麼多。”
胡瀟瀟冷哼一聲:“少跟我說,以後死路邊兒也沒人管。”
沉默……良久的沉默……
可是兩人住一間船艙,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劉赤亭像個悶葫蘆一樣跟在胡瀟瀟身後,可胡瀟瀟根本不理他。
這都快到江州了。
一天夜裡,劉赤亭放下玄陽,自個兒走出船艙,坐在了船樓頂上。
看了好幾天熱鬧的顧懷一步躍上船頂,笑盈盈道:“赤亭老弟,咋回事啊?瞧著悶悶不樂的。”
劉赤亭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
這哪兒成?佐酒的不就沒了嗎?
“胡姑娘是大戶人家,脾氣大,忍忍嘛!”
劉赤亭這才開口:“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辦。我是山匪窩裡長大的,女孩子發脾氣是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顧懷強忍住笑,這倆小孩兒,真有意思。
他都忘了他自己也才十八。
“吃口酒?我這玩意兒,解千愁!”
劉赤亭眼前一亮,“對對對!就是愁,這個字兒真準。”
顧懷將酒壺遞過去,“來一口,男人總要喝酒的。”
一番硬塞,劉赤亭便來了一口。
“呸!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喝的?”
“唉?怎麼會?不,你舌頭不對,再試一口,酒得大口喝,不然沒味兒。”
“是比之前好了點。”
“這就對了嘛!我是個道士,不打誑語,再來一口!”
一口又一口,很快就稀裡糊塗了。
見劉赤亭一灘爛泥似的躺下,顧懷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赤亭老弟,咋個就不開心呢?”
劉赤亭嘴裡含糊不清,“她……不理我。”
顧懷趁熱打鐵,問道:“不理你就這樣啊?”
劉赤亭呢喃道:“不知道怎麼辦,我啥都不懂,什麼都沒見過,你看到我做的什麼事情,多半都是第一次。沒見識被人瞧不起,她覺得丟臉。”
顧懷樂得合不攏嘴,這小子真實誠,以前真沒喝過酒啊這是?
剛想再問,卻聽見一聲冰冷言語。
“三個呼吸之內把他給我扛回來!否則……”
“就來就來!”
趕忙將人送回去,顧懷抱著頭就跑,邊跑邊嘟囔:“完了啊!罪過罪過,貧道確實有些不地道了。”
反觀劉赤亭,躺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胡瀟瀟黑著臉湊過去,沒好氣道:“誰覺得你丟人了?一天天的腦子裡少想點兒別的!”
當然不會有答覆,第一次真正喝酒,哪個不是喝得爛醉?少年人又不知道,酒到微醺是最好。
次日起來,劉赤亭只覺得頭痛欲裂,徐景芝跟陳遠,以及倒是顧懷,都在船艙之中。
“呦!赤亭老弟?醒了?”
胡瀟瀟都不帶看的,只是繼續對著徐景芝說道:“玄都山人都是這模樣,雖然不靠譜兒,但一股子正氣確實是十洲清流,比把勞什子替天行道掛在嘴邊的那些人強多了。”
劉赤亭捂著腦袋起身,往窗外看了看,船正在靠岸。
看起來昨夜下過一場大雪,渡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