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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不是道爺。與你的交易,僅限治好他,修為能否恢復就與我無關了。”
劉赤亭又看了咕咕前輩一眼,先前都沒發現,他的右邊耳朵後面有個月牙兒印記。說不定這是什麼家族印記,以後可以多留意。
看著看著,不知為何,劉赤亭覺得他有些眼熟了……可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
算了,許是想多了。
跳下白玉臺,劉赤亭往袖口掏了掏,又取出一株紅塵草。
“昨個兒一翻尋,不曉得又從哪裡冒出來一株,我留著也無甚用處。聽說這紅塵草,對於丹道宗師晉升品級作用很大,是……唉?怎麼說的來著?”
阮白嘴角一抽,沒忍住問道:“你一個流放之地走出來的二境修士,哪兒來這麼多的花花腸子?說條件!”
劉赤亭咧嘴一笑,“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唾沫,這話是一個我很討厭的人說的。我要血府丹。”
阮白一皺眉,氣笑道:“你要那玩意兒作甚?修補黃庭宮用的東西,你還差得遠。”
劉赤亭也不遮掩,實話實說道:“被人盯上了,保命用。當然了,你不給也行,大不了用點兒保命手段,誰想弄死我我就弄死誰。”
說罷便一臉惋惜,兩隻手抓住紅塵草,作勢將其一分為二。
說時遲那時快,阮白瞬息之間便到了劉赤亭身邊,拿出一隻白玉瓶便砸了過去,順手也拿走了紅塵草。
劉赤亭也能理解,廚子見菜被糟蹋,大概就是阮白此刻模樣吧?
下一刻,阮白返回銅爐那邊,破口大罵:“你趕緊給我滾,我看見你就來氣!你走之前,欒奴會把紅塵丹給你送去。”
劉赤亭咧嘴一笑,抱拳道:“多謝阮宗師,希望你早日成就大宗師。”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就像是一個凡人對著個四境黃庭說,希望你早日破入七境元嬰……
“滾滾滾!有人說過你渾蛋嗎?”
劉赤亭又看了一眼咕咕前輩,微笑道:“這倒是第一次,我也沒明白我怎麼有點兒變了。”
說走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阮白轉頭看去,嘴角略微一挑,喊道:“劉赤亭,他醒來之後可不一定記得你這個恩人。”
劉赤亭背對著阮白,隨意揮手,笑道:“萍水相逢,幫個忙而已,舉手之勞。”
阮白搖了搖頭,四株紅塵草,雖然與聚窟洲的紅塵草藥性差距很大,但一樣罕見。舉手之勞?這個舉手之勞,代價略微有點兒大吧?
走出這處所謂的小天地前,劉赤亭高聲喊道:“阮白,你說能治好他,我信你了。一年之後我會回來,到時候要是沒治好,我弄死你啊!”
說罷便走出來小天地,阮白黑著臉罵道:“哪兒來的小渾蛋,看不起誰呢?”
走出茅廬,劉赤亭只覺得神清氣爽。先前那趟江湖,走得不倫不類,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江湖嘛!像鄧大哥說的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萍水相逢幫個忙。
至於咕咕前輩記不記得我,管那作甚?
杏林入口那道錦衣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這蝨子島也就三十里方圓,多半是躲不過去。回去之後,怕是得貓在客棧不出來了。
“喂!俗人!”
劉赤亭猛地回頭,卻見名為欒奴的小童子提著一隻酒葫蘆,快步走來。
劉赤亭疑惑道:“怎麼啦?”
小童子狂奔過來,抬起胳膊將手中的硃紅葫蘆遞出,撇著嘴說道:“我家先生說,這葫蘆有三層,其中兩層可以裝酒水,還有一層可以儲物,此葫獨特,是他家人百年前得自一位劍修,只以劍氣牽引便可收納物件兒,你現在用的上。先生說劍客要學著喝酒,不會喝酒算不得劍客,葫蘆送你了。”
話鋒一轉,“先生還說,你到了瀛洲,若是路過碧遊山,煩勞登山傳話一句,就說阮白高雅,家裡太俗,就不回家了。”
碧遊山?那不是瀟瀟說的瀛洲十大山門之一嗎?
果然……有脾氣的不是自己有本事,就是家裡有本事。
劉赤亭接過酒葫蘆,笑道:“說得也不錯,我鄧大哥就愛喝酒。轉告你家先生,訊息定會送到。”
少年扭頭兒離去,總算是不必在玄陽背上懸掛大包袱了。
走出幾里地,劉赤亭本想嚐嚐酒味兒,結果提起酒葫蘆時才發現,空的!
好傢伙,丹師不是賊有錢嗎?也這麼摳門兒?
“豎子!停步!”
劉赤亭扭頭兒看去,那位也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