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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沉聲問道:“姐,你在算計什麼?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我那個……我那個姐姐去哪了?”
紫菱終究還是怔了怔,神情苦澀。
她緩緩轉身,呢喃道:“爹爹死後,你的那個姐姐也死了。不管我變成什麼樣,總歸是你姐。準備準備吧,咱們難得一起出去玩兒玩兒。”
此時有個小丫頭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狂奔過來便死死抱住紫菱。
“紫菱姐姐,我也去,我也要去!”
紫菱低頭看了小丫頭一眼,“清清,你……好,你也去吧。對了,秋鴻,你小時候買的那把開蚌刀,其實一直都在。”
說著說著,紫菱的聲音便有些發顫,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孃親告訴我,在只有你和孃親才知道的地方。她說啊!等什麼時候秋鴻長大了,收起了玩心,再告訴他。”
身後年輕人聞言,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呢喃道:“備車,帶我回樂坊。”
紫菱擠出個笑臉,“帶坊主回去吧。”
轉過身,紫菱彎腰牽住小姑娘的手,笑盈盈道:“清清,陪我走走好嗎?”
小姑娘開心不已,使勁兒點著頭。
對她來說,紫菱與秋鴻,就像是劉赤亭之於鄧大年、盧結實。
……
入夜之後的觀海城又為劉赤亭長了一番見識,燈紅酒綠、霓虹璀璨,是他在流放之地從未見過的繁華。
夜裡街頭,行人反倒比白天多了不少。
十字路口的樂坊之上,圍欄邊上女子身姿搖曳,有人撫琴,有人彈奏琵琶,更有人隨風而舞。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衣著打扮一個比一個仙氣飄飄,唯獨有個穿著粗布衣裳踩著草鞋的少年,與此境格格不入。
打了一斤酒,少年提著酒葫蘆往那片竹林走去,時不時抿一口,其實就是沾沾嘴唇。以他現在的酒量,三口就得暈乎。
周至聖說劉赤亭心機深沉,說的不錯。所以劉赤亭猜得到紫菱定然有所算計,但他想不到會被如何算計。
眼下就兩個選擇,一頭扎進那個紫衣女子布好的口袋裡,或者遇事而不理,找個機會離開觀海城。只要消失在暗中那人的視線之中,有玉筆在身,他再無可能尋到自己。
原本是打算先看看的,但先前見著秋鴻與那些孩子,劉赤亭忽然間覺得自己不是東西,為何要遇事那般冷靜?冷靜不就意味著冷血?
清清與那些孩子的眼神,與山匪寨裡的泥腿子看鄧大年時,一模一樣!
或許秋鴻便是那些孩子眼中的鄧大哥了。
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宅子,回了小院。
玄陽還在睡懶覺,劍就靠在樹下,不用想也沒人拿得動。
可是門前臺階上,坐了個小姑娘,手裡還拿了一壺酒。小丫頭困得不行,腦袋直往下點。
劉赤亭走到小姑娘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坐這兒幹嘛?”
清清聞言,趕忙睜大了眼睛,先看了一眼身邊草鞋少年,隨即便雙手捧上一壺酒,一臉笑意。
“對不起,我來跟你道個歉。我錯怪你了,紫菱姐姐給我講了你的事情,你是個好人!”
劉赤亭一樂,接過酒,笑道:“他們對你很好嗎?”
清清點了點頭,先是笑了笑,隨後又低下了頭。
“我們的爹孃為素月坊種田,後來……後來靈田被人搶走了,爹孃……爹孃那時候就死了。後來老坊主也突然死了,我們……我們就成了孤兒。”
清清埋著頭,嗯了一聲,“坊主跟紫菱姐姐說,他沒爹孃了,我們也一樣,就把我們接來了這裡。”
劉赤亭輕輕按住小姑娘的腦袋,問道:“那他們為什麼要照顧你們?”
小姑娘不知如何作答,反問道:“因為?”
說著,小姑娘抬起頭,“哎呦,忘了正事兒了。紫菱姐姐說,明日咱們一起去採珠。”
這次劉赤亭是灌了一口酒,放下酒葫蘆之後,輕聲問道:“因為什麼?”
遠處傳來幾聲咳嗽,有人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因為的?多養他們幾個孩子,能花我多少錢?”
劉赤亭無奈道:“對不住,我心臟。對了,一直想問,坊主黃庭宮是怎麼受傷的?”
清清立馬挑出來,“是為了保護我們!”
……
城裡素月坊,高樓之上一間屋子,有個脫到只剩下肚兜的女子端坐鏡前。
鏡中那張臉蛋兒被稱為觀海城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