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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熱鬧沒瞧上啊!
劉赤亭有些好奇秋鴻會如何處置手中的信封,於是作勢飲酒,實則是以餘光望向秋鴻。
秋鴻瞥見了劉赤亭的好奇目光,他也沒在意,只是翹著蘭花指,將信封收入袖中罷了。
這位觀海城裡出了名的病秧子往前走了幾步,又是幾聲輕咳之後才問道:“怎麼,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實在是看不過眼,秋鴻無奈搖頭:“你好歹把葫蘆塞子拔開。”
少年一愣,尷了個尬啊!
乾笑著放下酒葫蘆,劉赤亭繼續朝著硃紅大門走去,邊走邊說道:“我覺得是我的事,怎麼做是你的事。”
我這種人被人多瞪幾眼也掉不了二兩肉,尚無什麼名聲的人,身上光禿禿,哪裡曉得什麼珍惜羽毛。
不知不覺中,病秧子已經走到劉赤亭旁邊,他伸手推門,細聲細語:“說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話,我姐肯定是在算計你,即便我不知道她要如何算計你。”
劉赤亭笑了笑,古人誠不欺我,人不可貌相。
神態陰柔,不代表性子不剛毅。
大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劉赤亭眉頭略微一皺,因為院中有十幾道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陣法嗎?方才我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啊!
也是此時,秋鴻輕輕拍了拍大門,一陣元炁頓時湧動開來,像是煮沸的水。
“放心,護衛罷了,我好賴而是個末流勢力的當家人,你以為方才那兩人為什麼走得那麼幹脆呢?空屋子很多,你隨便挑一個,我住後邊院子裡。想要出去逛的話,回來會有人為你開門的。”
瞧瞧,人家大戶人家都怎麼說話的,隨便挑一個?
這不,又長見識了。
點了點頭,剛想四處轉轉瞧瞧,秋鴻那邊卻突然嘈雜了起來,劉赤亭轉頭望去,後院兒不知何時鑽出來一群孩子,攏共七人,最小的怕才有個五六歲,長大些的至多也就十歲。
一群孩子很快圍住秋鴻,年紀越小越大聲。
“坊主!你都好久沒來看過我們了,你看看我長高了沒有?”
秋鴻明顯是開心了起來,止不住的笑出聲。
“嗯,是長高了,你們是不是待得悶了?”
有個歲數稍大的小女孩使勁兒搖著頭,“不悶,我們都想快快長大,給坊主跟紫菱姐姐分憂呢。”
“坊主,你身子好些了嗎?”
“坊主?我想吃紅燒肉!”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秋鴻在一群孩子簇擁之下,走進了後院。
劉赤亭也收回目光,有些奇怪。這些孩子眼睛很亮,不是清澈的那種,而是……月魄似的。
也沒什麼好挑的了,往裡走了幾步,側邊有個小院,院中有桂花樹。
那就這個地方了。
屋子寬敞,院子也寬敞,起碼練拳練劍施展得開。
將未名放在樹下,劉赤亭嘀咕一句:“瀛洲不下雪?仙人也不過年嗎?”
他不知道,只是城裡不分春夏秋冬,城外四時依舊。
時候尚早,也不困,劉赤亭便掏出一本書。先前都是胡瀟瀟讀,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自己翻書看書。
書中內容早已滾瓜爛熟,閉著眼睛都能背下,但至少一半的字他還是不認識,字裡行間究竟想說個什麼,他也不太明白。
什麼止於至善,什麼物有本末事有始終,只覺得天書一般,不明白。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起碼能認字嘛!不然瀟瀟說讓我寫出來幹了什麼,字都認不全。
時間過得很快,玄陽幾時來的劉赤亭都沒注意,一目十行,看書罷了。
轉瞬之間,天已黃昏,玄陽懶洋洋的趴在桂花樹下,鼻息沉重。
“我家坊主喊你吃飯呢。”
一聲稚嫩聲音總算是將劉赤亭的心神撤回,他轉身看去,原來是那會兒瞧見的小姑娘。
算起來劉赤亭也才虛歲十六,比這小姑娘大不了幾歲,但劉赤亭總覺得她很小。
“好,走吧。”
小姑娘自稱清清,她說自己是城外佃農的孩子,以前為素月坊種田。但後來有人搶了他們的靈田,爹孃都死了,秋鴻跟紫菱便把他們帶到了這裡。有修行資質便修行,沒有修行資質的就學著做生意。
仙洲也是有凡人的,這點劉赤亭早就知道。凡人的孩子,多半還是凡人,所以這些孩子當中,能修行的其實就三個。
劉赤亭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