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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怒斥,劉赤亭沿著聲音望去,是兩個年輕人,穿著打扮就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侍衛。
劉赤亭還沒來得及說話,背後一股子惡臭再次傳來,低頭一看,原來是那瘋瘋癲癲的傢伙一把抱住自己右腿,口水順著鬍子滴落,蹭了一身。
劉赤亭微微皺眉,倒不是嫌棄他身上的臭味,只是這人身上毫無元炁湧動,氣息亂做一鍋粥。
但若他不是修士,怎麼可能撞的動我?
思量之時,有人冷笑一聲:“原來是有同夥兒啊?哪來兒的三層小子?滾一邊兒去!”
劉赤亭並未掙開老叫花,只是抬眼望向那二人,心說海外人都這麼說話嗎?
呦呵?看樣子不只是想說話啊?
一句話都還沒說呢,對方二人,竟然已經開始運轉起駁雜元炁。
唉,聽了她的,不能貿然出手,可人家找我不痛快,我就憋著嗎?
換成鄧大哥遇上這老乞丐,他會管嗎?不用多想,一定會的。
罷了,給兩拳教訓教訓吧。
正要出手之時,客棧那位小廝嗖一聲鑽出來,只輕輕抬手,對方二人駁雜元炁立時消散。那小廝笑著抱拳,輕聲道:“二位道友,何苦與個瘋子過不去呢?”
那二人見狀,立時變了一副模樣,朝著小廝抱拳回禮:“咍!原來是個瘋子,那我們就不追究了,告辭。”
三言兩語,平息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看來這客棧也不是尋常產業,恐怕是類似於山人書鋪那般的存在了。
小廝笑著轉身,瞄了一眼老叫花,略微一嘆:“這位小公子,出門在外要和氣生財,有時候不一定非得動手才能平事兒的。”
劉赤亭一笑,這算是登島以來聽到的第一句和善言語了。
“多謝掌櫃,受教了。”
掌櫃什麼的,就是個客氣話。
只是……這人怎麼還抱著我的腿?
“掌櫃說這是個瘋子?”
掌櫃點了點頭:“是啊!三年前一場風暴過後,他稀裡糊塗出現在島上,一開始就瘋瘋癲癲的。他啊,就在這兒湊活了三年,也瞧不出個修為境界,我倒是時不時給頓吃的,可人家楞沒死。”
聽完之後,劉赤亭點了點頭,笑道:“煩勞掌櫃打一盆熱水,給他涮一涮吧。”
年輕小廝嘴角一抽,乾笑道:“小公子,打水可以,洗的話就免了吧,這老兒滂臭,我下不去手啊!”
叫花子偷瞄劉赤亭一眼,嘿嘿一笑,又拿臉使勁兒蹭了蹭。看得那年輕小廝臉皮抽搐不止,這玩意兒還洗的乾淨麼?
劉赤亭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彎腰,笑問道:“前輩,洗個澡去?”
叫花子猛地抬頭,傻笑著點頭。
一刻之後,年輕小廝捏著鼻子自二樓走下,翻手取出一炷香,並指輕輕一點,香已經開始燃燒。
“嚯!那位小公子,待會兒加一枚白泉啊!這味兒……我生意都沒法兒做了啊!”
哪兒來的小子?吃撐了沒事兒幹麼這不是?
直到次日清晨,屋子裡的臭味兒才算是散了,刮完鬍子之後,才發現這原來不是老人,中年模樣,還挺俊朗的。
走到前臺付過了錢,小廝望著劉赤亭,直搖頭。
劉赤亭也沒當回事,他只記得鄧大年所說,力所能及,能幫多少是多少。
“掌櫃,島上有無看病的先生?”
小廝一愣,旋即捧腹大笑,指著劉赤亭,笑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說小公子,昨兒不是裝得挺好的,你可千萬別露怯啊!這島上壓根兒就沒凡人,修士生的哪門子病?下次要問有無丹師,再次也要問有無藥師啊!”
劉赤亭乾笑一聲,露餡兒了……
“那掌櫃,有無丹師或是藥師?”
小廝瞬間止住笑意,抬手往門外指去。
“西北十二里海邊杏林,是個丹師,但性子很怪,作精一個。”
劉赤亭點了點頭,心中喊了聲玄陽,可才邁步出門就發現那中年人竟然騎在了玄陽背上,且玄陽……絲毫不排斥他。
奇了怪了,玄陽可只讓我跟瀟瀟騎,載著周至聖都嫌棄的死,怎麼對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這麼溫和呢?
劉赤亭好奇問道:“玄陽,你怎麼回事?”
黑驢耷拉著臉,意思大抵就是四個字。
“我不知道。”
牽著玄陽往北邊走去,漢子自昨日起就沒說過話,客棧小廝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