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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這個亂世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馬希晴面色也是一沉:“說教什麼呢?你還不是搶我們東西?”
劉赤亭皺眉道:“你們不惦記我,會這樣?”
馬希晴冷哼一聲:“詭辯!”
要按往常,劉赤亭是絕不會去解釋的,但此時此刻,他就覺得鄧大年在邊上盯著自己。
於是少年再灌下一口酒,也未曾動手,只是靜靜望著馬希晴,沉聲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說過這是你們的買命錢。的確,你們沒傷我性命,但想必是你們沒有那個本事吧?換一個人呢?”
其實繩子壓根兒捆不住他們,只是他們自己心裡清楚挨不住劉赤亭一拳,跑不了,所以才不跑。
季長命心中不曉得罵了多少遍馬希晴祖宗,此時見劉赤亭面色由沉重變得平靜,也……冷漠了,他感覺要壞菜。
趕忙騰出一隻手,掐住馬希晴,衝著劉赤亭乾笑道:“我們改!但結實……劉兄弟,總得給個機會不是?東西你拿走,該拿!但這命,好歹留下啊!”
兩口酒下肚,劉赤亭已是微醺。
他抬眼望向二人,一樣實話實說:“你們不對,但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月坡個封冶山,我記下了,等我自己想明白了會去給你們好好解釋解釋。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要是還這樣,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
馬希晴還是氣鼓鼓的,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說教過。
“下次誰被誰綁還不一定呢!”
劉赤亭哦了一聲,懶得與他們廢話,隨手將瀛洲印記丟下,幾步狂奔而出,一個縱身穩穩站在劍身,疾速離去。
玄陽那張驢臉明顯怨氣滿滿,好不容易歇腳,你大半夜跑什麼啊?
那位馬希晴,此刻卻是傻了眼。
“他……他御劍?”
季長命掙開繩索,沒好氣道:“我壓根兒就沒想傷人,就像拿走那把劍而已。你倒好,嗆什麼嗆?險些把命搭進去了!”
圓臉顧念滿臉委屈,“這不是……這不是看你被欺負,氣不過嘛!”
季長命一個激靈,冷不丁指著上方,詫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馬希晴只覺得後背發涼,立馬轉頭,可什麼都沒瞧見。
再回頭時,季長命已經撒丫子狂奔出去。
“這傻妞兒……招架不住。”
馬希晴小臉一黑,“你給我等著!我帶你回去當駙馬!我爹說等他稱帝就封我為荊國大公主的,到時候你就是荊國大駙馬!”
反觀劉赤亭,御劍一刻之後再次栽倒一處山林之中。
但他心中暗下決心,將來到了瀛洲,一定要去一趟勞什子半月坡還有封冶山,他覺得自己到時候應該能講明白應該道理。
……
七日光景,很快便過去了。
從只能站立劍身一刻,到現在的兩刻過一些,一趟御劍出去能行進百里,但落地之後就要歇息一個時辰,幸好胡瀟瀟留下的療傷丹藥管夠,否則還沒有那麼快。
這日黃昏,趕在日落之前,一道身影自天幕一頭栽下,重重摔在了太室山的遇聖峰上,大塊石頭被他砸得濺落。
少年人身上血淋淋的,起身之後便衝著一張大方臉喊道:“接下來呢?”
周至聖翹著二郎腿,淡淡然一句:“衝我出一拳試試,別留力。”
這種事,劉赤亭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沒顧及身上血水,更沒多餘言語,一步挪到周至聖身後,二話不說便是一記崩拳。
原本以為這近似罡風的拳頭,怎麼著也能碰見人家衣角吧?可結果……周至聖只是輕微聳肩,拳風立時四散開來。
灌下一口酒,周至聖搖了搖頭,嘆道:“拳頭不是這麼出的,你……愚鈍,過於愚鈍。”
劉赤亭這個氣啊!
“那你他娘教我啊!我自己要能懂,天底下當師父的都是……”
話沒說完,劉赤亭抬起手朝著自個兒嘴一巴掌。
罷了,老子自己琢磨。
周至聖一瞪眼,你跟誰他娘他孃的?這會兒還端著?等著!
只見他微微抬手,一道雷霆即刻脫手而出,老早便準備好的一堆溼柴竟是燃燒了起來,就是煙有些大。
“小王八蛋,站那邊,看好了。”
劉赤亭猛地轉頭,“老王……”
八蛋二字尚未出口,煙霧那邊,有人抬手輕飄飄一拳遞出。
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