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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這傢伙難不成是習武天才?可我只知道幾種煉體法門,不知道體修路子啊!
不不不,肯定是因為他天生神力,但凡掌握丁點兒其中訣竅,就能發揮十成功效的。
看著那棵被一拳崩碎的大樹,胡瀟瀟樂得合不攏嘴。
就這一拳,放在洗髓巔峰的修士身上也遭不住啊!要是對方託大,說不定能亂拳打死老師傅呢!
但只要是初入二境,那就沒得打了。可惜……沒有老藥給他熬煉體魄,不然等他煉筋煉骨之後,還真有可能亂拳打死老師傅哎!
好在是秦州快到了,到時候先治好自己的傷,南下時找些老藥給他打熬筋骨,我倒要看看這傢伙二境之前,能強到哪兒去!
這天趕路時,劉赤亭在前方拉車,胡瀟瀟躺在車上啃著野果子。
已然深秋,這小子也不知道為自個兒買一雙鞋子……
快到秦州了,趁著歇息時,劉赤亭問了句:“你說的一境二境,什麼意思?”
胡瀟瀟喝了一口水,歪著頭想了想,輕聲道:“修士煉炁,共計九境三重天,每一重天有三境,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三重天的修士,所以說多了也沒意思。你只需要知道,在這片流放之地,除卻外來者,最高也就是二境巔峰了。要入三境,得走出流放之地才有可能。九個境界,各自有小境界,但各自不一樣。像是你,能做到煉筋就是洗髓一層,還有二層三層,以後我再細說,還是先練拳磨鍊你的體魄吧。”
劉赤亭神色有些複雜,問道:“就是說,我們這裡在你們眼中就是流放之地,犯了錯的修士會被遣送到這兒?這裡的人不管再厲害,出去了也就那麼回事?”
胡瀟瀟使勁兒搖頭,“也不是,近百年來流放之地出去過兩個人,一個術法無雙,一個劍術通神。只有稱呼他們時,大家才會把流放之地改為中土。”
於是劉赤亭記住了兩個名字,一個叫陳圖南,一個叫呂岩。
有那將軍令牌,二人很輕鬆就進了秦州城。
胡瀟瀟看著馬車,等入籍之後有了過所才能住客棧。劉赤亭則是去了衙門找那位喬參軍。
進秦州城時,城門口張貼的海捕公文極其醒目,若非那道令牌,還真難進去。
那位司戶參軍見著令牌之後,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不出半個時辰就為劉赤亭與胡瀟瀟造籍入戶且造了一冊通關文牒,二人就這麼成了兄妹。
臨走前,那位司戶參軍語重心長道:“孩子,景猱放著捷徑不走,走了一條苦路,到現在可不容易,已經兩次易幟了。”
劉赤亭點頭道:“多謝參軍,我懂,文書不會落在他人手中。”
瞧著劉赤亭走遠,這位司戶參軍看了看手中令牌,呢喃道:“武夫耿直我懂,可是景老賊,咱們仨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怎麼總是長不大?”
之後又按照胡瀟瀟所說,打聽到了城中花鳥集,走入一家門前懸掛“山人書鋪”幌子的鋪子走了進去。
劉赤亭按照胡瀟瀟所說,進門沒有多餘的話,而是開門見山道:“裸花紫珠草,金線七葉花,各兩株。”
掌櫃是個中年人,只是打量了一番劉赤亭,面色略有些詫異,卻沒多問。他很快就取出幾株藥草,讓劉赤亭看過之後,便拿布包了起來。
“五十兩。”
劉赤亭一愣,不敢置通道:“多少?現在一兩銀能兌千七百錢的!”
掌櫃一笑,懶得多說,作勢要拿走藥草。
劉赤亭只覺得心在滴血,五十兩買四株草?得虧景將軍把幾處山寨得來的銀子全給了自個兒啊!
他只得拿出兩錠銀子,沉聲道:“就這麼多了。”
掌櫃啞然失笑,小子還講價?這一錠銀子不上秤我都知道不足二十五兩。
但他還是將藥遞出,笑著搖頭:“得了,拿走吧。”
出門之後,劉赤亭不經意一轉頭,卻瞧見在到黑梢山之前瞧見的雨中少年少女。當時還有個道士,這會兒道士沒在。
哪有這麼巧?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南下吧。
看著劉赤亭背影,白衣少女忽然想到了月前山人書鋪的懸賞,便說道:“祛毒生肌的藥?他又沒受傷,給誰用的?跟去瞧瞧?”
背劍少年笑了笑,點頭道:“你說了算,師父讓我聽你的。”
兩人跟著劉赤亭一路走到一處客棧,老遠就瞧見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女。
她拿出揮手憑空變出來一張畫像,畫中人正是胡瀟瀟。
少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