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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是對二人稱謂之間的喜惡。
時冬暖追問:「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韓嘉榆胸膛隨呼吸深深起伏,片刻才回應,「也不是。」
在時冬暖看來,韓嘉榆居然有些為難。
韓嘉榆是時青禾的義弟,輩分上算是時冬暖的舅舅,這稱呼理所當然。
但不知為何,韓嘉榆居然不太情願。
習慣被這位年齡相近的「長輩」包容的時冬暖,心口漲起了恃寵而驕的任性。
他想使壞,故意問:「如果我非要這麼叫呢?」
果然,韓嘉榆無奈地嘆了一聲,轉頭看向他。
表情似乎漫不經心,眸光卻溢滿探究的意味。
深深的一眼凝視。
不待時冬暖反應,韓嘉榆轉回去,妥協似的,「那就叫吧。」
可得到對方允許,時冬暖反倒小嘴一抿,叫不出來了。
傷口處理完,便互道晚安,二人隨後各回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冬暖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分明是比「韓先生」更親近的稱呼……
為什麼那個人好像不願意聽我叫他「小舅」?
時冬暖反覆地琢磨:
最後凝視著我的那幾秒……
那個人在想什麼呢?
次日便是除夕,一大早就有人家放鞭炮。
時冬暖被噼裡啪啦的響動吵醒,緩了會兒神,沒有起床氣的他馬上精神飽滿翻身而起。
除夕對於中國人的意義不言而喻,金陵村今天會有多熱鬧,時冬暖想都不敢想。
他換上新買的明紅衝鋒衣,背好裝備興沖沖趕到大廳與大部隊匯合……
卻只見整裝待發的時青禾一人。
「咦?」時冬暖疑惑韓嘉榆怎麼不在。
時青禾看出他心思,解釋:「韓嘉榆生病了,今天只能我倆去玩了。」
「生病?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唉,就是因為昨天好好的,今天才發燒了。」時青禾說,「他有厭音症,哪怕狀態好,也該避免在噪音嘈雜的環境長時間停留。昨天他執意去逛集會,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時冬暖聽明白了。
就像有的人淋雨當天還生龍活虎,一覺醒來才延遲病倒一樣。
韓嘉榆昨天積累了一天的病氣,今天才入侵身體了。
「那我也不去了。」時冬暖不假思索摘了揹包。
「啊?」時青禾勸道,「他說了不用我們照顧。」
「我不放心他一個人。」
「今天會很好玩哦!換我,我可捨不得因為他錯過這個機會。」
「……」時冬暖一咬牙,「媽媽你去吧!幫我多拍點照片!」
目送時姐離開後,時冬暖急急忙忙來到韓嘉榆屋外,準備敲門。
結果手指剛叩上門扉,虛掩的門縫就因指力緩緩開啟。
韓嘉榆沒把門關緊。
「我進去咯?」時冬暖出聲打招呼,隨後往屋內探進頭——
本該溫暖的室內冰涼徹骨,猶如剛下過雪。
時冬暖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屋內床上被單凌亂,可該睡在那裡的人居然沒了蹤影。
倒是落地窗大開,寒風呼呼灌進房間裡。
人呢?
時冬暖進屋環視一圈,透過落地窗玻璃,看到了坐在房間外院子裡的韓嘉榆。
都發燒了,怎麼還在院子裡吹風!
時冬暖氣勢洶洶過去「逮」人。
結果剛走到院邊的躺椅旁,看清窩在軟墊裡的人,他就啞了火。
韓嘉榆闔著眼,昏昏沉沉地睡著。
這人穿了件單薄的暗色睡袍,布料絲滑地垂墜,顯得衣衫不整。
他頭歪在一側,露出肩頸側大片白皙乾淨的面板,泛著高燒的緋色。
脖頸是人體致命的弱點。
韓嘉榆此時毫無防備,將脆弱的部位暴露無遺。
令人想要用燙紅的烙鐵,在上面印上奴隸的標記。
讓這容顏驚艷的人,成為自己專屬的玩物。
開敞的領口垮著,露出裡頭溝壑明顯的肌肉線條。
被寒風吹得血管青筋明顯,引人視線順著那些紋路向下看……
直到目光被腹部收攏的腰帶擋住。
時冬暖猛地收回視線——
九尾福太太你滿腦子都是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