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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翕的睡姿沒有最差,只有更差,但只要陵願在,他就只纏著陵願,可以一動不動地睡到早上。
陵願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原本睡著的顧翕醒了,坐在床中央,有些懵懵地看著不知哪裡。
燈光昏暗,只有床頭籠罩著一小片亮光,顧翕坐在光裡,整個人柔和得像夕陽。
顧翕慢騰騰地,沒什麼力氣地揉著胸口。
他原本是睡著了,然後又醒了。
「難受?」
陵願輕聲問道。
顧翕的睡衣是淺色系的,濕了很容易看出來,此刻就有像水暈開過的一點,看到陵願過來,顧翕懨懨地看了他一眼,聲音裡還帶著鼻音。
「漲。」
陵願知道他是很難受了,才會睡不好。
「你幫我揉揉。」
顧翕微微傾過上半身,張開手要抱。
他明明比陵願要大好幾歲,做起這種孩童的動作卻毫無障礙,而陵願也順意地抱他到了腿上。兩個人坐姿交疊,熟練得令人心生遐想。
睡衣解開了釦子,半邊袖子掛在肩膀上,要掉不掉。
他兩隻手都搭在陵願的肩膀上,神情既舒服,又不舒服。時不時哼兩下,弄疼了他就推人,弄舒服了又抓著陵願的睡衣,眯著眼喘氣。
(和諧)
顧翕催促地說道:「……換一邊。」
尾音還顫顫的,跟下一秒就要噎氣似的。
(和諧)
顧翕低頭,就看見陵願發愣似地注視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要壓制住心裡突如其來的羞恥,故意抓緊了狗崽子的頭髮。
陵願被抓得回過神(和諧)這一下觸碰讓顧翕腰倏地軟了下去,連帶著從脊背升起的麻麻癢癢。
(和諧)
狗崽崽莫名其妙地說道。
顧翕眼睛往下睨,不滿道:「還不是怪你。」
陵願垂下眼睛,嘴角往一邊挑起,笑得純良,又有幾分壞,好像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但卻又是同一個人,叫顧翕看得晃了神。陵願舔了舔嘴唇,眼尾上勾地看著顧翕,說:「哥哥要不要嘗嘗,(和諧)是什麼味道?」
「我不——」
要這個字吞沒在唇齒裡。(和諧)充滿了整個口腔。
淡淡的,有些澀,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味道。
「好喝嗎?」
狗崽子得逞地看著他笑,笑容跟滿天星星都墜落一樣閃耀,但一想到他做的「惡行」,仍然讓顧翕氣得要踹他。
「……」
好喝個屁。
(和諧)而狗崽子卻跟畫畫似的,在他的身體上劃來劃去。
「你快點。」
顧翕急躁地拿腿蹭陵願的腰。陵願如他所願地咬上了另一邊,顧翕舒服地叫出來。
臥室裡充斥著漬漬的吮吸聲和吞嚥聲,直到弄得顧翕舒服了。像只打蔫的貓似的,半闔著眼睛,慵懶又溫柔。這個時候,他身上才露出一點軟弱的,毛茸茸的母親的色彩。
陵願喜歡看顧翕在他懷裡舒服又繾綣的模樣,好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貓,可以讓人隨意摸頭碰尾。
他這麼想著,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對顧翕的舌頭含了又含,直到對方失去耐心地推開他,唇邊還留下一絲淫靡的口水。
「真是個狗崽崽。」
顧翕軟綿綿的嗔他,又被陵願含住了嘴唇,纏綿又熱乎地索吻著。他攀著對方肩膀的手逐漸往下,熟練地摸到了那個生龍活虎的部位,心裡輕笑,精力真好。
「哥哥。」
陵願悶哼了聲,很壓抑,卻又帶著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模糊感,十分誘人。
顧翕本來想用手幫狗崽崽解決的,但是動了一會又覺得手痠,就抵在陵願的肩膀上,賴皮地說道:「我累了,你自己弄出來。」
他說著,還彈了彈小陵願。
實在是惡劣至極。
卻不料陵願驟然把顧翕壓在床上,速度飛快地把對方翻過了身,剝了褲子(和諧)回頭看到滿臉慾望和不滿交替的少年。像是某種純潔無垢的東西被染上了下流又艷麗的色彩。
「你要造反啊?」
陵願壓下眉眼,戾氣十足,(和諧)
顧翕:?
「哥哥乖,馬上就好。」
陵願到底是個好孩子,不擅長做強迫別人的事,這個時候也能收斂情緒,反過頭去安慰顧翕。
而顧翕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典型,何況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