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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桓到了!”
伴隨著張桓在州牧府劉表親衛的護衛下,踏入襄陽城,整個襄陽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蒯氏一族!蒯良、蒯越端著冒著熱氣的茶盞,目光幽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龐氏一族!龐德公第一時間招來了龐山民、龐統,還有稚氣未脫的龐林。
“益州牧張桓已經到了襄陽,此刻只怕已經入了州牧府。”
“那位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就離開襄陽,數日之內,襄陽必有一場盛會!屆時,就由爾等三人代表我龐氏一族參加。”
掃視三人,龐德公語氣平穩,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作為荊州有名的大儒,長久的隱居,早已將他的心境鍛鍊到了古井無波的地步。
“是,父親!”
“吾明白了,伯父!”
“士元,你也到了出仕的年齡,我知你心高氣傲,瞧不上劉表,亦瞧不上矯竊為國之名,行僭越之事的曹孟德。”
“這次,或是個機會。”
聽到龐德公所言,一側的龐山民、龐林猛然間抬起了頭,看向龐德公的目光,帶著難掩的詫異。
“父親對益州牧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沉默了些許,龐山民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張桓不同於劉璋,非是守成之主!與江東扼長江天險一般,張桓佔據益州,扼山川之力......當在天下一眾諸侯之後,活到最後。”
“他日三分天下,乃至席捲天下,也未可知。”
竹林之中,迴盪著龐德公低沉的聲音,若是張桓在此,聽到龐德公的這番話,心中必定掀起滔天巨浪。
如今距離諸葛亮出山尚有數年之久,而龐德公,已然看到了未來數年天下大勢的走向。
這種頂尖人物,即便是綁,也要綁回益州。
“若是如父親所言,士元,你到不妨一試!”
扭頭看了一眼龐統,龐山民同樣有些意動,不過那縷炙熱,轉眼間又被壓了下去。
龐氏,是荊州本土的世家,根基底蘊都在荊州!
他作為下任龐氏一族的家主,想要越過劉表,投效其他諸侯,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除非,日後荊州被張桓所得,才有這般可能。
一旁,任憑龐德公、龐山民父子如何議論,龐統都未再有任何回應,只是雙眸微凝,似在思索著什麼。
......
襄陽,州牧府!
在劉表執掌荊州之後,這絕對算上的第一次同等級別的諸侯前來拜訪。
因此,對於張桓此行,劉表為了展示他的氣度,同樣準備了最高的禮節。
將州牧府的各級屬官,盡數召集了過來。
蔡瑁、蒯良、蒯越、劉先、王粲、伊籍、韓嵩......足足二三十人之眾。
“主公!益州牧到了。”
在蔡瑁的提醒下,劉表袖袍作響,沉穩有神的雙目,緩緩往向前方。
只見,百餘益州親衛護衛著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距離眾人數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不多時,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桓走下馬車。
在瞧見張桓正臉的剎那,州牧府的眾多文臣站立之地,頓時響起了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
年輕!太年輕了!近乎年輕到了過分。
放眼整個大漢,與張桓年歲相仿的諸侯,也只有江東的那位。
不過,不同的是,江東那位,完全是繼承了父兄的遺澤,是個幸運兒。
而眼前朝著他們走來的這位,如今所擁有的權柄,可是真刀真槍,在無數大戰、無數屍山血海中,硬生生殺出來的。
誰更加的優秀?結果可想而知。
“張桓見過荊州牧、鎮南將軍!”
臨到身前,看著故作矜持的劉表,張桓臉上浮現一縷溫和的笑意,率先給劉表見禮。
畢竟有求於人,該給劉表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見到張桓如此,劉表面上頓時帶了幾分笑意,連帶著看向張桓的眼神,都順眼了許多。
“哈哈哈......益州牧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年輕有為,氣度非凡!”
“州牧這次前來襄陽,一路辛苦,走,我們入府一敘。”
見到劉表對張桓的態度如此和善,左右的州牧府屬官,將姿態放的愈發的低了不少。
府內,寒暄過後,氣氛也漸漸有了微妙的變化。
看向劉表,以及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