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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鋒銳的短矛,在速度的加持下,輕易的穿透了前方的盾牌,沒入後方甲士的胸膛。
剎那間,血霧瀰漫,哀嚎遍野,到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可惡!無恥小賊,端是沒有一點為將者的風範,竟然搞突襲。”
作為全場最拉風的男人,申耽剛剛有多猖狂,此刻就有多狼狽,單單是他剛剛坐下的戰馬,身上就插了多達十餘根短矛。
如果不是申儀的手夠快,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急,將他從戰馬拉下拖入後方的盾陣,此刻......他恐怕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弓箭手!弓箭手,給我射,給我射......”
申耽麾下的弓箭手剛剛擺好陣型,張桓麾下數百鐵騎射出的箭矢,已如疾風驟雨般落下,再次奪去了數十名甲士的性命。
當然,數十上百人的戰果,在此刻的張桓看來,並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前方敵軍的陣型,因為接連的變故,以及申耽的盲目指揮,開始出現混亂。
“分兵,殺穿他們的兩翼!”
戰馬呼嘯,張桓親帥數百鐵騎化作洪流,殺向了防禦薄弱的左翼,而右翼的敵軍,則在一名軍候的統領下,席捲而去。
“列陣!!!”
沉悶的腳步聲,張桓麾下的步甲緊跟而至,數百大盾橫舉,完全遮蔽了敵軍的箭矢。
“拋!”
伴隨著一名軍司馬的咆哮,前方的大盾赫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只見數十健卒,冒著箭雨,拎著一個罈子迅速衝向前方,手中的麻繩在空中旋轉數圈,砸在了對方的盾陣之上。
咔嚓!陶罐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種味道?該死,是火油......是火油,快散開......”
前方曲長的提醒還是慢了一點,在前方盾兵抬頭的瞬間,那一道道的猩紅的箭矢,攜帶的炙熱的火焰,已經落下。
剎那間,火海遍佈,無情的吞噬著一名又一名甲士的性命。
恐懼!驚駭的情緒不斷在眾人心中蔓延。
“該死,快散開,快散開!都離老子遠一點,你們想死,老子可還沒活夠!”
看著亂做一團,卻依舊聚在一起,並向他們緩緩靠攏的甲士,申耽、申儀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然而,眼下並沒有讓他們兄弟二人發洩的間隙,因為......張桓麾下的步甲,已經化作一道道洪流席捲而至。
戰爭的局勢早已註定,或者說從申耽、申儀小瞧張桓,率兵出寨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在前方步甲撕裂敵軍防線的同時,張桓同樣率領鐵騎橫掃,殺穿了左翼敵軍,與右翼的突刺的騎兵回合,殺到了申耽、申儀面前。
“申耽、申儀,你們敗了,投降吧!看在你們還有點用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們。”
安陽城頭,聽著遠處的喊殺聲停歇,張愧、張廣在壓下心中的躁動之後,一股惶恐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場大戰落幕的時間,要比他們想象中更快。
“難道是張桓清楚,僅憑四千兵馬啃不下申氏兄弟的營寨,主動退兵了?”
猶豫了數息,張廣近乎本能的往有利於己方的方向去猜測。
在他看來,張桓也好,申耽、申儀也好,都是一丘之貉,對他們張氏一族,都抱有不安分的心思,如果能拼個你死我活,將雙方的兵馬徹底消耗殆盡,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只不過,在眼下這個階段,張桓的威脅,遠遠高於申耽、申儀。
大約過了一刻鐘,張桓率領千騎,綁著臉色灰白的申耽、申儀,再次出現在了城外,與魏武合兵一處。
“張愧!張廣!申耽、申儀已敗,兵馬被我盡數俘虜,開啟城門饒爾一命。”
大軍前方,張桓揚著馬鞭,指著跪在地上的申耽、申儀,臉色冷然,不威自怒。
無形的壓迫感,讓城頭的張愧、張廣暗自嚥了口吐沫。
“廢物!廢物!三千對四千,就算都是尋常未經訓練的青壯,也不可能敗的如此之快......申耽、申儀,誤我張氏!!!”
“愧我還將玉蘭許給了申儀,就這種廢物,如何能配的上玉蘭?”
凝視著下方那兩道跪地的身影,張愧、張廣的心中不斷咆哮,心底漸漸生出深深的絕望。
申耽、申儀戰敗,也就意味著他們再無援軍,僅憑城中的四千餘兵馬,現有的存糧,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