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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衡......公衡!等等我,等等我!”
殿外,看著快步離去的黃權,張鬆放聲高呼,快步跟了上來。
“公衡,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何看上去,如此的沉悶?”
“是不是心裡藏著什麼事情?我前幾日尋了罈好酒,不如去我府上,我們邊喝邊聊,也好讓我幫你參謀參謀?”
見到黃權沒有回應,張松也不再多問,強行拉著黃權出了州牧府,上了自家馬車,朝著府邸趕去。
一刻鐘後,張松府上的下人,已經將一罈塵封的老酒,數碟擺放精緻的菜餚放在了兩人的桌案上。
三盞濁酒下肚,張松和黃權漸漸有了幾分微醺。
“公衡!今天的你......可不似往常的模樣!”
“子喬!你可還記得你投入主公麾下,至今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藉著酒意,黃權也不再像剛剛進入張府之時那般沉默寡言,獨自斟了一盞酒,一飲而盡後,雙眸迸發出某種鋒銳之意看向了張松。
“一年零九個月!怎麼了?”
“呵呵......一年零九個月!子喬,你可知我被主公徵辟,從一郡之小吏,做到如今的位置,已經過去了多少年?”
“五年!整整五年!”
“我將我最珍貴的年華,全部奉獻給了主公!給了益州!”
“我本以為,主公在整合益州的權柄,在解決掉趙韙這個心腹大患之後,會有所改變,會養出王霸之氣,虎視大漢十三州,重鑄大漢江山。”
“可是你看看,主公近些時日的表現?面對麾下派系之爭,永遠都是那麼的優柔寡斷!甚至被一個小小的漢中,都嚇到驚慌失措、方寸大亂。”
“子喬!我問你,主公當真可為你我明主乎?”
憤怒、壓抑的咆哮聲,不斷在房間內震盪,所幸......張松府邸所在的位置足夠偏僻,並非在人流聚集的區域。
否則,黃權今日的醉酒之言,足以在整個成都,乃至整個益州,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公衡,沒想到你的心中,同樣積壓了那麼多的鬱憤,沒想到你竟然與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哈哈哈.......”
聽到張松那近乎癲狂的笑聲,黃權憤恨的神色一滯,眼中充滿了驚疑。
如果不是深知張松的性格,他近乎都懷疑,眼下是張松故意設的局了。
“公衡!想當初,劉闔、甘寧、沈彌、婁發為何而反?”
“趙韙為何而反?”
“還不是主公太過闇弱優柔!非執掌益州的明主?”
“益州之富庶天下皆知!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作為益州之主,主公無成就霸業之心,生性闇弱,這便是最大的原罪。”
“一旦讓益州之外的那些諸侯抓住機會,這些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在益州收割一塊塊血淋淋的肥肉,哪怕是同為漢室宗親的劉表,亦會如此!”
“子喬你......”
看著臉色逐漸扭曲的張松,黃權覺得有些不對。
等等......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張松勸他放寬心嗎?他才是被強行拉過來的“客人”!
“咳!子喬,子喬,消消氣,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是放眼整個益州,有資格執掌益州的,也只有劉璋。”
“除了劉璋!我們並沒有額外的選擇,不是嗎?”
搖了搖頭,黃權苦笑一聲,為張松到了滿滿一盞,拉著張松強行坐下。
“子喬!主公雖然闇弱,但他身上畢竟流淌著如今大漢最純正的劉氏血脈,這便是一杆不倒的旗幟,若有朝一日,我益州之眾能北上關中,東入荊州,這杆旗幟將會幫助我等在最短的時間席捲天下,重建漢室權柄。”
“我知道!所以,我決定了!眼不見心不煩,與其留在成都,看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天天你爭我吵鬧個不停,不如離得遠遠的,就當出去去散散心。”
“公衡,明日我便會向主公請命前往犍為郡,協助嚴顏、雷銅諸位將軍剿滅龐樂、李異兩部!這一別,恐怕就要數月,乃至年餘之久。”
“成都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將盞中的濁酒一飲而盡,張松躺在地上,直接昏睡起來。
一時間,偌大的正堂,只剩下臉色發麻,想要發洩,又不得不強行剋制衝動的黃權。
巴郡,北部。
在閻圃、楊任、魏武領軍在白水關與楊懷廝殺,吸引劉璋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