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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日時間,一晃而過。
隨著日子臨近,整個成都城,也變的愈發熱鬧起來,到此充斥著形形色色的身影。
有巴郡的賓部,有廣漢屬國的氐人,也有南部諸郡的蠻人,當然,更多的還是從各郡趕來的世家士族子弟,豪強子弟,文人墨客......
清晨,天色濛濛,就有無數成都百姓開始湧向東郊,那裡是張桓定下的祭天之地。
在祭天之後,張桓將會帶著麾下文武返回州牧府,開始大賞。
“喂!你們看,前面有好多計程車卒,似乎將那裡禁嚴了。”
“在吾看來,什麼蜀侯,什麼鎮西將軍?也只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如此眾多百姓前來觀禮,張桓不派人禮遇也罷,居然將這裡全部封禁,禁止任何人前往,著實可惡。”
混雜在百姓人群之中的,不乏一些讀過兩年書的憤青。
拍打著身上蕩起的塵土,毫不客氣的吐槽氣張桓來,一時間,到在小範圍內引起了一陣風波。
就在那洶湧的洪流,在推搡中逼近禁嚴區域邊緣的剎那,數名士族披甲而來,倒嚇的不少膽小之輩,紛紛避退。
“諸位鄉老!”
“軍爺,軍爺!我等前來,並沒有惡意,只是為了瞻仰州牧......那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州牧也好!如果讓軍爺為難了,我們這就離去,這就離去。”
看著快步而來計程車卒,還是數名上了年紀,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者頂在了前面,不過言語之間,還是多了幾分怯弱。
這並不是張桓強行以兵權鎮壓民心,而是劉璋時期,亦或說是這個時代,造成的陰影。
“這位老丈,您這是幹什麼?”
“您誤會了!我等前來,並非是為了驅趕爾等。”
“而是州牧早在數日之前便下了指令,讓我等在今日於此維持秩序。”
“維持秩序?”
聽到數名士卒所言,為首的數名老者,還有那越來越多的百姓,心中充滿了疑惑。
“沒錯,維持秩序!”
掃視著眾人,站在最前方計程車卒,似乎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深吸了口氣,拼盡力氣回應道。
“州牧曾言,祭天之日,益州之民士民必當匯聚於此,其中有耄耋老者,有稚童幼兒,有鮮衣怒馬著,有步履闌珊者......雖人有老少之分,衣有新舊之分,但皆是吾治下之民,當愛之、護之!”
“我等在此,除了維持秩序避免混亂,防止踩踏惡事之外,州牧還命我們在前方劃分了區域,備有涼水乾糧,以緩諸位鄉老之飢渴。”
“什麼?州牧竟然為我等做到了這種程度?”
隨著時間的流逝,方才士卒之言漸漸傳開,在數萬百姓之中,掀起了一道道狂瀾。
“諸位鄉老,請!”
“前往有我們將士指引,還請諸位莫慌,人人都有位置。”
進入巳時!閻圃、黃權等人選定的吉時漸近。
成都,各郡世家大族、豪強高層,也在士卒的指引下,紛紛進入。
只不過,與尋常百姓不同的是,這些人......所位於的區域更加靠前。
雖然張桓很想一視同仁,但在這個時代,這些世家、豪強所擁有的底蘊,所佔據的資源,決定了張桓必須照顧這些人的情緒......更準確的是,大漢立朝數百年所養成的優越感。
“你們看,州牧來了。”
伴隨著震天的擂鼓,遠方馬蹄陣陣,張桓屹立於八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所拉載的馬車之上,腰挎諸侯之劍,緩緩朝著祭壇的方向前行。
其後,則是他麾下的龐大的文武陣營!
“這是諸侯之禮!”
“果然,與傳聞中那般,這位益州牧,對於漢室根本沒有半分的敬畏。”
“這種傲然的姿態,近乎都趕上昔日佔據幽、並、冀、青四州,壓的曹孟德傳不過來的袁本初了。”
某處角落,數名文士眺望著張桓所在的方向,語氣幽幽,說不出悲喜。
“袁紹老了!但張桓還年輕,他還有數十年的時間。”
“如果他願意,足以熬到袁紹、曹操這些梟雄老死,試問到時,這天下之間,寰宇之內,又有誰能擋得住張桓?”
“今日之禮!恐怕不僅是張桓的意思,還是他麾下那群文武的意思。”
“依益州如今的底蘊,張桓只需休養生息兩年,益州的實力,就能超越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