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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義一番話,不禁使得少年郎怔住了,他首次感覺到責任的沉甸甸份量。
“別太往心裡去,你現在的目標,依舊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千萬、千萬莫要好高騖遠,抓住每一次機會提升自己。我聽秋少遊道,你說了句‘成為自己的山’,那便先成自己的山,再尋心中的海。修士極其容易一步錯、步步錯,我不希望看到你那樣。”
“是,我……我銘記於心。”
“呵呵,我給你的壓力會不會太大了?”
“不會。”
頓了頓。
趙蟾道:“嚴大哥給我的壓力遠不如我人族對妖魔的深仇大恨來的重。”
“就這麼一方人間,總得分出個勝負。”嚴義悠悠道,“妖魔多佔一點地盤,我人族就少佔一點,我們斬妖司存在的意義便是保證人族有尊嚴的活著,而非徹底淪為妖魔豢養的家畜。”
薛瑾花駕馭著飛行法器來到兩人身側,“嚴千戶說的正是。倒有件事我卻不得不提。”
“薛勾察使請說。”
“那位斷了一臂的吳愈是何來歷?”她較為含蓄的問道。
趙蟾的心突然揪了起來,薛瑾花不會察覺到吳愈的不妥了吧?
少年郎更是沒料到,嚴義緊接著把徐師順和吳愈做的那些事毫無隱瞞的告知了她。
薛瑾花聽後,嘆道:“吳威成了撞雲縣的捕快?心甘情願成為妖魔的爪牙?”
“此事是我親眼所見,哦,趙蟾當時也在場。”
薛瑾花突兀地笑了笑:“趙百戶你是希望我拿吳愈問罪,還是斬殺了吳威殺人滅口?讓其他來勾察的勾察使找不到蛛絲馬跡。”
“自然是斬殺吳威。”
“你之所以迫切的想去撞雲縣,同樣是去斬殺吳威吧?”
不得不說,薛瑾花洞察人心的本事確實厲害。
趙蟾平靜道:“是鞦韆戶拉著我去撞雲縣的。”
“在我面前不必藏著掖著,你那點喜怒不形於色尚未修練到家,在我這裡不頂用。”薛瑾花反手拿出畫卷丟給他,“你較為多疑,此畫是我畫的優曇花,送予你了,也好令你知曉,我不會對吳愈怎麼樣。”
他迎著風開啟畫卷,優曇花的美色被薛瑾花留下來了七分。
“我理解你的想法,無外乎是徐師順死戰心雀真人給了你極大的震撼,所以你便想方設法的為他做點事,好讓自己的心裡舒服些,畢竟你沒救下徐師順,而是坐看他身死魂滅。”
薛瑾花打量著少年郎的側臉,隨著她的言語,他的神色不易察覺的變了一變,目光更是緩緩凝重。
“薛勾察使……如果徐大哥還活著的話,你會捉拿他回勾察院嗎?”
“不會。”
“我還以為薛勾察使鐵面無情。”
“你誤會勾察院了,倘若當真事事鐵面無情,斬妖司內部早已出現了大亂,不必妖魔打過來,我們自己就得損失慘重。趙百戶,你挺適合做一位勾察使的。”
嚴義笑著搖頭:“你何必嚇唬他?”
薛瑾花道:“勾察院又非龍潭虎穴,依趙百戶的心性,必定有極大的作為。”
少年郎收起畫卷,想了想,“嚴大哥,要不,您幫我收著?”
說完,看了薛瑾花一眼。
她風輕雲淡,並不在意。
嚴義默默拿起畫卷收進儲物法器之中。
他也沒有多餘的儲物法器,縣司庫藏更是沒家大業大到有儲物法器的地步,趙蟾唯有去府司方能憑藉功勳換取。
“你沒回答我。”薛瑾花提醒道。
“薛勾察使,我已經在《斬妖冊》中留名了。”
“勾察院的勾察使都在《斬妖冊》、《白澤玉冊》上留了名。”薛瑾花笑道,“趙百戶原來不知斬妖司勾察院不需另外留名啊!”
嚴義再次道:“他不適合勾察院,你就別打趣他了。”
薛瑾花微微笑了笑,繼而不提這一茬。
如果不是嚴義替趙蟾婉拒,即使跟秋少遊鬧翻,她也要帶趙蟾去勾察院。
這般好苗子,剛好是勾察院急缺的。
而身為勾察使,同為千戶的秋少遊也對她沒法。
勾察院相比於巡撫臺、白澤殿,就是高人一等。
晁魯直的面色十分不好看。
彷彿護大王寺的禮魔和尚去了一趟章縣縣城,境內就遍地開優曇花了。
“護大王寺內有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