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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魯直意味深長的看著趙蟾:“有道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既然被白鎮撫使點了姻緣,受著白鎮撫使的庇護,就要承著情關的困擾。”
“情關……”
他低聲道:“你的劍氣純粹進取,殺力極高,我希望你到頭來不要單純的以力破情關。”
說完,晁魯直靜默許久。
趙蟾等了一會兒,剛要開口。
便聽他繼續道:“你相貌俊逸,修行的又是受到仙子青睞的劍修,如今只是下四境就招惹了一身紅線,待到將來成就中五境的大修士,更會被女子矚目,望你緊守一顆劍心,‘得饒人處且饒人’。饒了別人,也饒了自己,莫教劍心染塵埃。”
少年郎不知晁千戶為何說出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依然記了下來。
“記住了?”
“記下了。”
“走,回客廳。”
兩人重新回來時,秋少遊、嚴義等人飲著茶水,默默歇息著。
另一邊,晁魯直要帶走的陳菘、何潘仁、獨孤蘭芝、陳大、劉水、劉貴快速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去陽縣候命。
陳大和劉水的氣息,應是上品築基境,皆面容平靜,不苟言笑,身材壯碩只穿著單衣,暴露著的小臂肌肉虯結且傷疤累累,都是些撕咬、爪痕,足以想見他們當時面對的情況該是何等的緊急,一個處理不好,便要讓妖魔生生撕掉整條臂膀。
劉貴與獨孤蘭芝的修為境界一樣,下品築基的道行,卻給趙蟾一種稍稍不謹慎便要命喪他手的感覺。
劉貴揹著一柄碩大的闊劍,沒有劍鞘,瞧上去像是生鏽的鐵片。
晁魯直的目光巡視眾人的神色,緩緩開口:“撞雲縣必定比護大王寺更加兇險,稍有不慎就要殞命,去了撞雲縣後,一定要打起精神,莫要心高氣傲將那群妖修不當回事。”
話說完。
只有陳菘跟何潘仁應了聲,獨孤蘭芝四人一言不發,好似晁魯直說了跟沒說似的,他們依舊沒把撞雲縣當回事。
但趙蟾從他們身上逸散的氣息中查探到,幾人都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我們去陽縣休整,陽縣斬妖司只剩下一位千戶鎮守,嚴千戶來幫我們剷除護大王寺不能讓他的後院起火。”
這次。
數人齊齊頷首。
嚴義起身朝他們抱拳致意。
幾人回禮。
秋少遊招了招手,趙蟾忙過去將其攙扶起來,“走吧。”
此次,趙蟾駕馭飛行法器帶著秋少遊,晁魯直、高丘、薛瑾花、嚴義各攜上一兩人,催動真氣,掠往陽縣方向。
期間,看到荒野有優曇花盛開,晁魯直、嚴義兩人便降下飛行法器,一一採摘掉。
幸好優曇花的“剎那芳華”之力傷不到知命境層次的修士,否則,這場花患,唯有指望府司派來鎮撫使處置了,若是鎮撫使們都在忙著對付大妖洞窟,幾縣之地,俱成妖魔恣意禍亂的樂園。
嚴義輕聲道:“我在擔心撞雲縣裡有針對知命境修士的花種,如此一來,我們都危險了。”
晁魯直失笑:“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瞻前顧後的機會了,我們必須一條道走到黑,要麼徹底拔掉撞雲縣,要麼咱幾個死在城內。”
之所以是撞雲縣城內而非城外,只因他們這些【開悟】了的千戶出馬,是必要打進城內儘可能造成殺傷的,即使功敗垂成,也勢必讓撞雲縣元氣大傷。
況且,撞雲縣是魔窟,又沒有【兩儀伏魔陣】。
“說的對,開弓沒有回頭箭。”
陽縣的城牆愈發變得黑褐色。
陳菘、何潘仁等人注視著城牆上的妖血乾涸留下來的痕跡,俱都無言以對。
可見金山洞妖魔圍城打的是何等慘烈,陽縣斬妖司又是付出了怎樣沉重的代價艱難守住了城池。
高丘道:“我就不進去了,這就回魏縣。”
秋少遊乘著【泊江】,站在趙蟾背後扭頭看著他:“速去速回。”
“呵,用不著你說。”
高丘放下飛行法器上的獨孤蘭芝跟劉水,轉向魏縣,急掠而去。
趙蟾招呼城牆上的守軍開啟城門,迎眾人進了城,一路引到斬妖司。
嚴義負責招待,趙蟾去將仍未吃完的蛟肉吩咐廚子做成菜餚。
“趙百戶,匆匆回來就不換身衣服嗎?”
經過報案房,孔燕行在房間寫著文書,張冰心在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