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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竹和尚四臂四手,雙手合十,另有兩手持戒刀、金剛杵攔下嚴義和寧長真的襲殺。
抵擋下最危險的第一招,枯竹和尚那合十的雙手即刻攥著禪杖、法螺近乎狂轟濫炸般進攻。
妖氣澎湃,猶如狂風,四周妖魔被吹的東倒西歪,弱小的鍛體境小妖,更是被枯竹和尚的妖氣生生撕裂。
嚴義擋下戒刀、禪杖、法螺,他乃是【開悟】了的上品知命境,境界在枯竹和尚之上,戰力反倒處於伯仲之間。
橫刀斬在枯竹和尚體魄,只不過微微印了一道刀痕,他卻需要騰轉挪移閃避三件法器的強攻。
妖修體魄本就在人族修士之上,除了極少數天賦超絕之輩,也就只修體魄,希冀肉身成聖的純粹武夫能和妖魔在近戰搏殺中一較長短。
嚴義不是純粹武夫,根本不可能與枯竹和尚似的靠肉身強度硬抗橫刀砍擊。
寧長真下品知命境的修為,不依靠【兩儀伏魔陣】哪能是枯竹和尚的敵手?單單是一件金剛杵便打的他左支右絀,險些中門大開,讓金剛杵直搗黃龍捅到他的胸口。
不過,寧長真亦有一番血性,拋棄安危,黑色絲線裹纏的劍柄死死握在手裡,縱然虎口破裂,亦不減丁點的氣力,劍招陡然大開大合,勇猛精進,使得枯竹和尚瞬時對寧長真刮目相看,原以為只是個靠【兩儀伏魔陣】苟延殘喘的斬妖人,竟還有此般視死如歸的一面。
枯竹和尚心道,老僧便如了你的願,送你一程。
收回與橫刀糾纏的法螺,放在嘴邊,嗚嗚咽咽吹了起來。
法螺之聲宛若魔音入耳。
寧長真突然目眩神迷、頭昏腦漲,胃裡翻滾,似乎下一刻就要嘔吐。
而腦海內,有道頗為誘惑的聲音,唆使寧長真。
先是歷數他的罪責,什麼殺戮無度,手上沾染數不清無辜鮮血,他繼續活下去不過是多造妄業,遲早墮入十八層地獄受無盡苦楚,不如自我了結,好償還犯下的罪孽,也剩下一絲被枯竹和尚救贖的可能。
什麼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不要再執迷不悟的為陽縣眾百姓廝殺,這是虛妄,陽縣百姓往日對他的愛戴、崇敬、感激之情,皆是虛情假意。
有道是,勿近愚痴人,應與智者交,尊敬有德者,是為最吉祥。
愚痴人就是陽縣一眾百姓,智者和有德者便為枯竹和尚,眼下,枯竹和尚命你自戕,是為最吉祥。
採氣境的妖魔聽此魔音,修練底蘊厚些的捂著耳朵勉強支撐,淺些的紛紛自盡,自己殺了自己,好在這兒濁濁塵世中獲得解脫。
城牆上的張逾、張迎雪以及斬妖人,雙眼迷茫,抬起攥著的兵器,便要自殺了事。
可寧長真終歸是下品知命境修士,豈會被輕易亂了心智?
他的目光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掙扎。
見此情形,枯竹和尚抵擋著嚴義,鼓足妖氣猛吹法螺。
嚴義連聲呼喊寧長真,卻不知那法螺究竟是何等寶貝,使得他的提醒,對寧長真毫無用處。
他倒因運轉《止水心經》堅定道心,魔音於他無害。
瞥見站在城頭上的狐妖和斬妖人馬上要自殺,無奈之下,嚴義最終放棄聯手寧長真趁機斬殺枯竹和尚的打算,聚起刀氣,一刀斬退枯竹和尚,又看到天狼朝這裡直奔而來,嘆息地放棄了接下來打傷枯竹和尚的盤算,抓住寧長真的臂膀,砍殺數頭鍛體、採氣妖魔退回到了城牆上。
沒了法螺吹響的魔音,寧長真惶惶驚醒。
嚴義擊落張迎雪即將抹在脖子上的兵器,說道:“幸好你和張逾長久在源水村不曾接觸外界的蠅營狗苟,心性淳樸。若不然,以你們的本性早就忍不住自殺了。”
其餘斬妖人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冷汗如雨。
饒是寧長真都一陣後怕,若非他老於戰陣,早已讓枯竹和尚殺了。
“那法螺是什麼法器?”他呢喃自語。
嚴義俯視著已經跟枯竹和尚站在一起的天狼,提起真氣灌入橫刀之中,朝天狼狠狠劈了過去。
淡青色刀氣似龍湫瀑布,格外壯觀。
但凡有擋在刀氣前進路上的小妖小魔,悉數慘死。
“我來。”枯竹和尚道。
天狼笑了笑,不以為意:“我來吧,露兩手。”
黑色妖氣自天狼七竅淌下,彷彿粘稠的水銀,徒手硬接刀氣,還真被它給截下了。
旋即,將之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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