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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佩服。”
嚴義跟趙蟾道:“你之前身在局中不知局,現在覆盤一下,學學潘喜的草蛇灰線、不急不躁落子。要知道,源水村可是對那照妖鏡做夢都想得到!身側有大敵覬覦,壽數又將近,距離萬丈深淵僅有一步之遙,潘喜卻仍從容不迫的擺弄棋盤,於私塾認真教書,做個平平無奇的教書匠,最終,收網之時,果決狠辣,玄微宗的阿萍說殺就殺,不留絲毫變數……”
玄微宗的底蘊在嚴義看來,是那種格外深厚的山上宗門,中五境的大修士不止四五位,這還不論那些傳聞壽盡坐化實則躲起來清修的上一代大修士。
嚴義去年到瀾蒼府斬妖司報功,偶然間聽他國來的鎮撫使談起的,那位飽經廝殺,一身真氣幾以化作殺氣的鎮撫使,還提到了寶象國的寶玉齋、河內國的蘅蕪館、趙國的冬氣劍門、潁川國的望道山和獨花莊。
給嚴義印象最深的山上宗門,除了玄微宗,則是那“我花開後百花殺”的獨花莊。
嚴義戳破源水村覬覦照妖鏡一事,張定真難為情的笑了笑,他在嚴千戶心中,定然成了狡猾多端的老狐狸了。
而趙蟾拱手稱是。
潘喜在私塾教書,他旁聽幾年,根本沒有察覺這位在課堂認真、刻板、嚴明的先生有任何的異常,趙蟾心中,即便是眼下,想起潘喜,依然是將他當成教書先生,而非稱為百寶真人的野修潘喜。
看過了兩頭老蛟,一頭被割去了大部分肉,縣司吃的少,分給百姓的多,剩下的,再分給其他縣城的斬妖司嚐嚐。
三人回到縣司時,正遇上縣令衛子敏急匆匆趕來。
問起何事,衛子敏說道:“我昨夜做了場噩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張定真笑道。
衛子敏表情極其嚴肅:“我夢見了妖魔破城,滿城百姓死於一旦。”
趙蟾回想了下自己在昨夜的夢境,那頭天狼並無什麼不同,仍舊在黑漆漆的大山裡,揚言屠戮人族。
倒是隨著他打通的穴竅關隘越多,泛黃破舊書籍左下角的【劍心】二字愈發明晰,乃至他隱隱有所感知【劍心】代表了什麼。
獨屬於趙蟾的純粹劍修的一顆心,一顆無暇無痕無垢的一顆劍心。
依然太過玄之又玄,少年郎不懂純粹劍修的劍心有何等妙用,或許唯有斬殺了天狼,得到了【劍心】方知其玄妙。
就像是他的修行功法《劍氣指玄篇》,現如今,早已不是懵懂無知的山野少年,知曉了《劍氣指玄篇》的神奇莫測。
之所以大膽決定貫通七百二十座穴竅關隘後再突破築基境,底氣便來自於它。
嚴義笑問:“既然是夢境,縣令是來斬妖司解夢嗎?”
“不。”衛子敏搖頭道,“我是來找張冬至,繼續操練守軍。”
“好。”嚴義此前派張冬至幫衛子敏訓練新招募的守軍,據張冬至彙報,這群新守軍因知曉城池萬一讓妖魔攻破,他們的家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訓練極其賣力、刻苦。
這同樣是衛子敏為何只挑選拖家帶口的青壯年入守軍的原因之一。
他們有牽掛。
有了牽掛,就能爆發常人所不能的力量。
衛子敏找到張冬至,兩人腳步匆匆地往守軍駐地趕去。
看縣令的模樣,似乎一時一刻都不願浪費。
嚴義帶著張定真回到了小院。
“算算時間,若俞鏡如信守承諾的話,該趕來陽縣了。”
張定真失笑:“嚴千戶連距離陽縣最近的山上宗門的主意都打,想來是被金山洞給逼急了。”
“呵,上次我可是服用了【一步登天丹】,加上縣司斬妖人拼了命的斬殺妖魔,方能險之又險的守住城頭不失。”
“【一步登天丹】……你還有嗎?”
“一顆便不得了了,是我拿積攢下來的功勳向府司換取的。”
“說的倒也是。你現在有了兩次九等功勳,是不是還能換取一枚?”
“你這老狐狸巴不得我死啊!”嚴義指著他玩笑道。
一步登天丹的後患,比怒元升神丹更為嚴重,若無衛子敏贈送的中品延壽丹,他落個何等結果,還說不好,肯定的是,絕對不會好受就是了。
趙蟾洗刷茶壺茶碗,找來茶葉,為他們泡下。
既然嚴義拽他來身邊,些許雜活就得少年郎做了。
熱氣從壺嘴嫋嫋飄了出來。
茶香即刻四溢。
張定真一臉享受的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