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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白玉卿眯起了眼睛,她亦是打算在關鍵時刻救下趙蟾,省得在遊居鎮發現的天才死於兩個臭魚爛蝦手裡。
白幼君半張著嘴,雙目圓睜,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郎君明明弱於那兩人,憑什麼敢反向衝鋒?
郎君他不想活了嗎?!
……
風聲似乎在肆意嘲笑趙蟾的不自量力。
餘光瞥見叢林裡有數頭妖獸環伺,彷彿懾於三人散發的殺意,徘徊不前。
趙蟾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衛源和鮑彬身上,他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在唸誦法訣,手訣掐的飛快。
他只能緊緊攥住嫩芽新發的桃枝,一次又一次搜刮勁力,使自己快些、再快些、更快些……
衛源面紅耳赤,嘴角流下鮮血,鮑彬瞧他一眼,率先釋放驅鬼之術。
這是他第二次動用驅鬼之術,第一次被趙蟾以他意料不到的方式破解了。
陰風陣陣。
鬼哭狼嚎。
趙蟾平靜的像是觀看一場毫不精彩的皮影戲。
照舊是招風符、火焰符。
左手掐訣。
風助火勢。
對沖向陰風。
和上次一般無二,陰魂霎那間悽慘的厲嚎,趙蟾緊緊跟隨於大火後,揮斬桃枝,補了一劍。
驅鬼之術就此結束。
但他也被火焰燻的眼淚直流。
如今不是分神之際,趙蟾睜著眼睛,任憑淚水劃過臉龐,他一定要看清依然在施展術法的衛源,直覺感到衛源的術法絕對遠遠超過驅鬼之術,一旦應當不妥,會有性命之憂。
衛源吼道:“給我死!”
他的衣物撕裂成條狀,紛紛飄落,體表殷紅,慢慢有血珠滲出。
鮑彬駭然:“你瘋了!這是……這是血祭?”
衛源獰笑道:“我們沒法回頭了。”
“啊?只是……只是你沒必要祭掉自己,我們還能逃跑的。”
“誰說我獻祭的是自己?”衛源張開手,那是幾根頭髮。
鮑彬疑惑道:“這是誰的頭髮?”
“你的。”衛源哈哈大笑。
“瘋子!你是瘋子!我殺了你!”
鮑彬尚未來得及斬殺衛源,舉起的手瞬間凝固了。
他的表情維持著憤怒。
自衛源身上滲出的血珠,匯聚成一道直線流入鮑彬嘴裡。
須臾之間。
鮑彬體內的鮮血似是煮沸的熱水沸騰開來。
衛源暗自祈禱:“再給我三個呼吸的時間,只要三個呼吸!”
而趙蟾已飛奔至兩丈之外。
衛源十分清楚的看見桃枝上微微搖曳的嫩芽。
下一刻,不像人聲的怒吼從鮑彬喉嚨裡發出。
鮑彬化作血影,撲向趙蟾。
衛源癲狂大笑:“成了!成了!上上乘鍛體境的天之驕子?面對血魔,你也得死!!”
“成了什麼?”趙蟾古井無波反問。
“???”
衛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被自己的一口氣嗆的直咳嗽,使勁揉揉眼睛。
來時的路上,趁著鮑彬未曾留意,取了落在他肩膀上的幾根頭髮,以頭髮當做血祭的引子,獻祭鮑彬換來血魔。
雖然這頭血魔弱的不像話,但也是貨真價實的上品採氣境,斬殺趙蟾綽綽有餘。
為什麼?他沒有被血魔殺了?
憑什麼?!
衛源勉強定了定神,看見血魔已被桃枝從胸膛處斬為兩截。
傷口非常平滑。
現在,桃枝擱在他的脖頸邊,趙蟾用點力氣,便能令他屍首分離。
衛源遲遲不敢置信,反覆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趙蟾輕聲道,看向老劉送給他的桃枝,“不知,血魔彷彿害怕它,撲到我近前就變傻了。”
“它?是這杆一折就斷的桃枝?”
“嗯。”少年郎點點頭。
衛源呢喃自語:“桃木克鬼物,我血祭掉鮑彬換取的血魔依然屬於鬼物的範疇,但……但它是血魔啊!普通的桃木奈何不了它,莫非……莫非桃枝是遠超我想象的寶貝?!”
趙蟾笑了。
終是有了少年的意氣風發。
他笑道:“或許是吧,不過,你也要死了。”
衛源著急的想要求饒,言語尚未說出口,桃枝便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