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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尊黃巾力士和爬上城牆的妖魔同歸於盡,妖血潑灑,腥臭之氣似乎滿溢在天地之間,充斥於所有角落,趙蟾已習慣這等臭味,穿在身上的甲冑破裂痕跡愈來愈明顯,委實太多妖魔了,撕咬、撲擊、妖法、偷襲……他豈能全部都躲過去?
服用復靈丹恢復的劍氣又所剩無幾,廝殺期間,不知誰塞給他了一瓶復靈丹,右手持劍劈殺妖魔,咬開塞子,左手捏著瓷瓶倒進嘴裡三、四粒,他已經完全分不清究竟是《劍氣指玄篇》神異,或是復靈丹效果極佳,適才接近乾涸的劍氣,再一次的汩汩流淌於十二主經、奇經八脈。
中品採氣須打通八十一座穴竅,只廝殺這麼一段時間,他體內的穴竅又打通了十九座,恰好是一百座。
打通八十一座穴竅為中品,三百六十座穴竅且真氣連綿不絕便是上品。
探劍取月和金雁橫空兩式劍法,已運用的絲滑連貫,自創的劍招同樣頻繁使用,威力亦是不俗。
他覺得《冷泉劍嘯》之中,最喜歡的劍招,仍是這兩式,一個奇、快,另一個妙、準,幾乎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
其他劍式,厲害歸厲害,卻稍顯繁瑣,廝殺裡,哪需要那般多的花招,直來直去、以最小的氣力造成最大的傷害,少年郎認為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劍法!
這一波攻城的妖魔終於後勁不足。
當甲冑破碎,露了半邊身子,不知是染了妖魔的血還是自己的鮮血,他彷彿血人似的站在城牆,前面應該是眼下僅剩的攻上城牆的妖魔,剛要一劍將之了斷,左邊閃過一道人影,提前一步斬殺了妖魔。
趙蟾揉了揉眼睛,又用手背擦拭乾淨額頭的血液,方才認出那人是孔燕行。
孔燕行也是狼狽不堪,周身上下全都是鮮血與臟器,他斬殺完那頭妖魔轉過身打量著趙蟾:“有沒有受傷?”
少年郎仔細感受下身體,彷彿哪裡都疼,又疼的不那麼劇烈,不像是受傷,搖了搖頭。
孔燕行帶來的報案房斬妖人支援,甫一過來立即投入廝殺,陣亡了一人,傷了一人。
傷的那人是郭君鄂,他本該死的,孔燕行及時拉了他一把,這才只是被妖魔在胸膛劃開了一道口子,觸及到了內臟,郭君鄂如今正倚著內牆,由姚柚幫他處理傷口,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太疼,不斷流著淚,嘀嘀咕咕著什麼。
誅魔房的劉爽筋疲力盡,問趙蟾:“復靈丹還剩下多少?”
趙蟾掂量了幾下,丟給他:“你吃吧。”
“你呢?”
“夠用。”
何止是夠用,他經脈中的劍氣恢復的十分快,再有個一時半會兒,又變得充盈了。
說話時,劍氣貫通了兩座穴竅。
一百零二座穴竅。
要是趙蟾把此事告訴其他斬妖人,非得叫他們驚掉下巴。
別人遭此大戰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他反而絲毫不講道理的突破……
攥緊了菟符劍,扭頭看著被投石車投擲過來的石塊,跳上女牆,縱身躍起,【金雁橫空】一式將碩大的石塊劈碎,除了斬殺妖魔,他已經劈碎了十幾塊。
劉爽不客氣的把復靈丹悉數倒進嘴裡,摸了一張符籙,扔向半空,雙手掐訣,這次掐訣的時間格外的久,當符籙掉落在地,劉爽的身前出現了一柄長弓以及三支箭。
“沒見你用符籙。”
“用了,金劍符、飛火符、土牢符。”趙蟾凝視著城牆下的鹿魔,它叫鹿角小仙,這個稱謂他感覺難聽死了。
劉爽抹掉嘴角的鮮血,“木行術法《雷擊枯木弓》,你在三支箭上貼上《引雷符》。”
“好。”
趙蟾沒問為什麼,依言照做。
“會拉弓嗎?”
“見過村裡的獵戶用獵弓……”
“也差不多,你拉滿弓,試試能不能射殺了鹿角小仙,別管它的境界如何,你盡力而為就是了。”
又是一個“好”字,趙蟾握住長弓,回憶著村裡的獵戶如何拉的弓,跳上女牆,迎著風,頭上是繁複的星辰與滾圓滾圓的圓月,少年郎記不清昨日是中秋節、今日是中秋節,亦或者明天才是中秋,但無所謂了,他一個漫山遍野採漆的採漆工,走到這一步,估摸著老劉都得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狗屎運就狗屎運吧。
拉弓搭箭。
彎弓如滿月。
劉爽眯著眼睛,笑呵呵注視著趙蟾。
孔燕行暗道,趙蟾的氣力竟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