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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師順吐出一口淤血,道:“趙校尉年紀輕輕又是採氣境,便有兩件上品法器,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們並不覬覦“上品法器”桃枝,畢竟在場存活下來的斬妖人,誰沒個寶貝?
較趙蟾年紀稍大一點的北落晝,同樣有壓箱底的寶貝,如若不然,怎能從那般慘烈的廝殺裡艱難活下來?憑他是寧長真的弟子?怕是不好使。
“呵呵,我還以為人人讚歎趙校尉的壯勇,不曾料到談起了他的法器,趙校尉如果沒有一腔勇氣,哪敢以採氣之身直面知命境妖魔?法器再多又有何用!!”姚柚忽然冷笑道。
經此一戰,姚柚心態轉變極大。
“枯枝和尚絕不是徒有虛名的知命境妖魔,我和左蒲兩人吃了怒元升神丹拼命,對上枯枝和尚,尚且戰戰兢兢,心緒不寧,趙蟾區區採氣境,心境比我們又能好到哪裡去?可他就敢直面它。
北落晝,你是我們公認的少年天才,你捫心自問,若你身處於那時的境況,敢不敢跳下城牆,主動離開兩儀伏魔陣的庇護斬殺枯枝和尚?”
北落晝沒想到姚柚居然點了自己的名字,苦笑道:“姚校尉說哪裡話,要是拼了我這條性命能挽救陽縣百姓,莫說直面知命境妖魔,即便是自戕在城牆上,我北落晝眼睛眨也不眨。”
孔燕行看了眼寧長真,拉著姚柚笑道:“何必糾結此事。”
姚柚劇烈咳嗽,他本是重傷之身,開戰前吃了丹藥,讓傷勢好轉,戰中,不顧一切服下怒元升神丹,不只是隱患,身體亦是大幅度透支:“咳,咳咳,我的意思是咱們沒必要關注趙校尉身上帶了多少法寶,難道大家沒見過空有寶貝,卻躊躇不前、膽小如鼠的廢物嗎?趙校尉初來乍到,就立下如此戰功,我們該做的應是平常心待他,萬萬不可捧殺他,或者談論他的法寶,以至於趙校尉感覺我們是覬覦他的寶貝,若鬧的不清不楚,反而不美。”
寧長真頷首道:“姚校尉說的在理。”
“沒其他事,諸位歇著吧,令傷勢稍微輕一些的斬妖人去監督焚燒妖魔屍首,千萬不要因咱們一時失察,導致生了瘟疫。”
寧長真道:“我跟徐百戶去吧,有我們兩人在,分妖魔皮毛時,也能鎮的住場子。”
“部分百姓貪小便宜,倒是情有可原,辛苦兩位百戶了。”
其他人朝他們抱拳說道。
徐師順回之一禮:“不敢當。”
實際上,寅賓房斬妖人亦是死傷慘重,不過徐師順突破至下品知命,對於寅賓房而言,卻是一件重要的好訊息,接下來,寅賓房就能打著知命境百戶的旗號,招攬斬妖人,慢慢培養。
陽縣斬妖司已然有三位知命境修士,與魏縣斬妖司一樣。
卻仍需要一段時間成長。
不光是嚴義穩定自己【開悟】的東西,徐師順和寧長真同樣要以水磨功夫熟悉現在的境界。
高階戰力上,陽縣斬妖司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可鍛體、採氣、築基三境的斬妖人,不止是捉襟見肘了,而是根本就沒人。
……
趙蟾默默跟在嚴義身後。
一直到嚴義居住的院子,他才問道:“趙校尉,你認為對鄭之臧的處置如何?”
“屬下……”
嚴義打斷他,笑道:“直抒胸臆即可,不必說些客套話。”
似乎知曉了趙蟾對人情世故並不是看上去的那般陌生。
思考組織了下要說的言語,少年郎輕聲道:“屬下認為千戶對鄭之臧的處置稍稍有點不妥當。”
“不妥當?理由呢?”
“這場大戰死的人太多了。”頓了頓,趙蟾慢條斯理道,“把鄭之臧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未免對不起那些戰死的斬妖人。”
“嗯,還有呢?”嚴義側著身子,注視著少年郎,少年郎亦是停下腳步,略略皺著眉頭,慢吞吞卻字字清晰說著話。
“假若有下一場大戰,有鄭之臧的前例在,某些人可能不會再像這次一般拼命廝殺,而是學鄭之臧,憑藉曾經立下的大功苟且偷生,賭大戰後不會殺他。”
“你說得對。如此道理,我如何不知曉?你可知我為何依舊選擇這麼做?”
趙蟾想了想,小聲道:“千戶大概是念著舊情。”
“不錯,我以為別人會犯下這般大的罪過,沒料到竟是他,我忍不下心按照斬妖司的規矩殺他!”
“千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誰教你的?難不成是那位在遊居鎮當私塾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