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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省佬的炮彈就越有可能直接打進塹壕裡。
所以保民官閣下給每一條向前推進的塹壕,都單獨測定了角度。
作為所在“掘進小組”的尖兵,侯德爾的責任,就是確保塹壕不偏離保民官規劃的路線。
可是這項任務實在是太難了,真的鑽進泥裡打過滾之後,侯德爾才明白娃娃臉口中的“不要走偏”有多難。
除了面前的小車、左手邊的柳筐還有身下的泥土,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明明人在地面上,侯德爾卻有了一種身處礦洞之中的錯覺。
他只能埋頭猛挖幾鏟子,然後倒退一小段距離,確認沒歪,再繼續向前推進。
掘進小組的二號人員克勞德跟在侯德爾身後大約三米的位置,比起侯德爾只能趴在地上幹活,克勞德情況稍微好一些,可以半蹲著。
克勞德的任務是把侯德爾“開鑿”出的僅能供一人爬行淺溝,加深加寬至足夠一個人蹲著走的程度。
克勞德後面則是小馬季雅,他的任務是將塹壕繼續加深加寬,直到可供彎腰行走。
他的工作環境最舒服,但是工作量最大,要鏟的土最多。
這套“小組掘進”的模式,是理查德·梅森在楓葉堡圍攻戰之後總結經驗教訓得來。
楓葉堡被圍攻時,攻城方的塹壕推進之神速,已經讓奧爾德·費爾特目瞪口呆。
那個時候,鐵峰郡軍的掘進方式是一個班負責一條塹壕,一開始就將塹壕挖到足夠一人行走的深度,兩人一組輪換向前掘進,其他人負責擴寬加固。
但是理查德·梅森依然覺得不夠快,而且十二個人在一條塹壕裡幹活,既施展不開,又難免有人偷懶。
所以這一次在諸王堡城下,梅森開始嘗試三人小組的掘進模式。
實踐表明,三人小組的效率,不比十二個人一起挖塹壕的效率低。
視察一圈下來,梅森感到很滿意。
不過正在最前線埋頭苦幹的侯德爾可能不會這樣想。
準確來說,侯德爾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
不僅是侯德爾,平時話特別多的克勞德,現在也沒有了耍貧嘴的心思。
小馬季雅就更不用說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跟上前面兩人。
悶熱的塹壕裡,只能聽到三個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鏟刃插進泥土的悶響。
侯德爾已經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他機械地剷土、後退、再往前。
直到某一個瞬間,一股拉力從侯德爾腰腹傳來,死死拽住了他。
侯德爾低頭,看向自己的肚臍,發現綁在他腰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已經到頭了,正緊繃著。
侯德爾一愣,過了一會,他回過神來,不禁喜極而泣。
“到頭了!”侯德爾轉身衝著克勞德大喊,“繩子到頭了!”
在侯德爾進入甬道的時候,娃娃臉在他腰上綁了一根繩子。
梅森保民官仁慈地給每個小組限定了工作量,只要挖夠距離,就可以換班休息。
繩子到頭了,就意味著任務完成了。
克勞德和小馬季雅聽到侯德爾的話,也不禁流下幸福的淚水,癱倒在塹壕裡。
片刻後,泥人似的侯德爾、克勞德和小馬季雅回到了出發的堡壘。
接替他們的下一組學員彎著腰、提著工具,踏入了甬道。
諸王堡
與此同時,在諸王堡城頭,南方面軍的軍官們也在密切觀察著“叛軍”的新動向。
詹森·科尼利斯專門把蒙泰庫科利中校從瑪吉特島傳喚回來,以重新評估“叛軍”的攻城進度。
“我這才上島一週,”親眼目睹底層士兵口口相傳的籬笆樁子,本來還不以為然的蒙泰庫科利,鼻樑上的眼鏡都險些掉到城牆
科尼利斯哂笑了一下。
“準確來說,”弗利茨上前解釋,“是三天,三個整天,加一個晚上。”
“三天?”蒙泰庫科利瞠目結舌。
“是的,”弗利茨點頭,“在飛翼雄獅旗出現之後,叛軍才開始在新城外修築圍城工事……”
“瑪吉特島的情況怎麼樣?”科尼利斯打斷了弗利茨的話,直截了當地問,“叛軍有什麼動作?”
“動作不少,我們在島上修工事,他們就在河對岸修工事,跟我們隔河對峙。
“不僅白天修工事,晚上還會派人下水,往島上送補給。
“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