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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核心成員名單”,博祖霍夫不會把那些核心成員們的名字一個一個地抄在羊皮紙上。
菲爾德要的是決鬥者俱樂部的財務賬單、捐獻記錄、會議記錄等一切記錄著密切參與到這個俱樂部的人姓名的檔案。
溫特斯取出一枚被打磨得光亮的銅片,在光亮術發出的淺綠色微光下翻找著檔案,把所有疑似有用的檔案都裝了起來。
事情實在是太過順利,溫特斯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在興奮地抽搐。
東西已經拿到了,剩下得就是如何離開。
三分鐘之後,博祖霍夫別院的二樓的入口,看門的僕人殷勤地為溫特斯開啟了門,溫特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是整個計劃中最考驗運氣和臉皮的部分,菲爾德斷定這種看門人只會注意往裡進的人,而不會注意往外走的人。只要溫特斯神色從容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去。
出了門的溫特斯拐進了花園,從灌木中撿出了一捆檔案。溫特斯把所有沾邊的檔案都帶了出來,結果太厚了沒法貼身攜帶,拿在手裡也很顯眼。
他急中生智,把檔案綁成一捆從窗戶丟進了花園的灌木裡。
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的進行,溫特斯悄悄溜進了馬廄,馬伕只顧著在門口大瞌睡,根本沒有發現他。他找到了強運,把檔案裝進了馬鞍袋裡,還順便給強運餵了塊糖。
現在,溫特斯只要神色如常地回到一樓大廳,用“順便去看了看馬有沒有單獨拴著”來解釋為什麼上廁所上了這麼久,再消磨一會時間後和兩個友人離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檔案帶走。
就在他吹著口哨離開馬廄時,一個戴著長簷帽、穿著褐色獵裝的人走進了馬廄。這個人踢了踢馬伕的腿,把馬伕弄醒,好像是要取馬。
溫特斯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此人個頭沒有溫特斯高,上半部分臉被帽子遮著,溫特斯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下的部分。
這人下頜上的鬍子亂糟糟的,不是那種刻意積蓄、修剪的絡腮鬍,看起來就只是七八天沒剃過鬍鬚的樣子。
溫特斯覺得這副下巴有點奇怪,但是直到走出去二十幾步之後他才意識到哪裡有問題:顏色不對。
那個人下頜前部的顏色不正常,不是因為燈光昏暗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蓄了鬍鬚的原因。那是溫特斯很熟悉的顏色,溫特斯在自己身上見到過很多次,那是身體被外力重擊後瘀傷的青紫色。
溫特斯立刻轉身回到了馬廄,大步走到了那個穿著獵裝的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問他:“朋友,下巴的傷好了嗎?”
正常人被拍到肩膀應該會回頭看,可那個人卻渾身一震,一言不發,既不搭理溫特斯,也沒有回頭看溫特斯。
溫特斯又笑著對他說:“你的劍和槍都在我那裡,你還要的話我給你送過去?”
溫特斯一直緊盯著對方的手,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的攥起了拳頭。
原本溫特斯不敢確定這個人的身份,只是出言試探,但看到對方的反應,他就已經全明白了。
不再廢話,溫特斯掄起長臂狠狠一拳打在了對方後腦,他現在確信面前這個傢伙就是那個被自己踢到下巴的刺客。
這個刺客沒想到溫特斯暴起發難,腦後被重重一擊,瞬間頭暈眼花。但他也有自己的後招,他轉身把手裡的東西使勁往溫特斯臉上一甩。
剛想乘勝追擊的溫特斯被甩了一臉的草屑和麥稈碎塊,眼睛裡進了異物,瞬間眼淚橫流,什麼也看不見了。
溫特斯剛才說話時,刺客就悄悄從馬槽裡抓了一把碎料,陰了溫特斯一手。
馬伕驚恐地看著兩位先生三句話沒說完就開始搏鬥。
溫特斯現在睜不開眼睛,雙眼刺痛無比,但他的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他朝著刺客位置撲了過去,想要貼身和對方扭打,但卻撲了個空。
一個人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溫特斯立刻把對方壓倒,一拳打了過去。
“哎呦,我是馬伕,是馬伕。”被打的那個人連連求饒。
溫特斯聽到過刺客的聲音,和求饒的人不一樣,他喘著粗氣問:“那個人呢?”
“那個老爺走了。”
“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您還是趕緊吹吹眼睛吧,不要揉,不然會出大事的。”
馬伕跑去拿來了清水,幫溫特斯沖洗眼睛,絮絮叨叨地說:“沒出血,沒出血就沒大事。麥稈進眼睛了可千萬不要揉啊,那小碎塊邊緣鋒利的和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