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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趕到塞爾維亞蒂府上的治安官發現自己白跑了一趟。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塞爾維蒂亞家的小夥子今晚偷偷帶了個女人回家,結果被家裡其他人撞見,錯認成了是小偷。
雖然被折騰了一通,不過少將夫人沉甸甸的金幣還是消解了治安官的一切怨氣,面帶憂色的少將夫人還懇切的請求治安官不要把今晚的小風波傳出去。
治安官能理解塞爾維亞蒂夫人的擔憂,還沒結婚就在外面和不正經的女人廝混,甚至還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了家,城裡的正派人家是不會願意把女兒嫁給這種年輕人的。
“可真是個不懂事的臭小子。”治安官心想:“竟然讓如此美麗的夫人愁容滿面。”
被激發出保護慾望的治安官拍著胸膛,以自己父親和祖父的墳塋發誓,回去睡一覺就把今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絕對不會傳出一絲風聲。
當珂莎在門外幫著安託尼奧圓謊的時候,溫特斯又把黑衣女人重新“請”回了二樓客房——當然用的是扛的方式。
溫特斯把黑衣女人放到了床上,怕她不舒服又給她找了個枕頭。
黑衣女人全程不出聲、不掙扎,只是死死盯著溫特斯,眼神發寒。
“剛才實在是太抱歉了。”溫特斯和黑衣女人商量道:“我把您嘴裡的東西取出來,但是還請您不要出聲。”
黑衣女人沒反應。
“不反對我當您同意了。”
剛才溫特斯下手一點也沒留情,黑衣女人大喊“我要殺了你”時,溫特斯二話不說拿起枕巾就給她嘴塞上了。
塞的時候溫特斯用了蠻力,連著黑衣女人用來蒙面的黑布也一起塞進了進去。
所以取出嘴裡塞的東西的時候,黑衣女人用來蒙面的黑布也被一起摘了下來。此時溫特斯才第一次有機會認真地打量面前這張臉。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盜賊應該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因為她下手太過果斷兇狠,顯然有豐富的閱歷和實戰經驗。
但當除下蒙面的黑布之後溫特斯才發現她遠比自己想象得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出頭,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五官玲瓏,嘴唇單薄,溫特斯很難想象剛才就是這樣一位嬌小的女士拿著裝好彈藥的簧輪槍指著自己。
嘴巴恢復自由的黑衣女子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在慢慢活動自己已經僵硬的下巴。
“你其實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我和你不是敵人。”溫特斯的態度十分真誠。
“哼,你現在把我綁成這個樣子,這種話可沒什麼說服力。”黑衣女子冷冰冰地回答。
“如果我給你鬆綁,你我難道不是立刻就要死一個嗎?”溫特斯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邊:“我們應該能先好好談談,Lavoisier小姐。”
這個名字顯然觸動了黑衣女子的某根敏感神經,她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紅著眼眶咬牙切齒說:“我不是姓Lavoisier,不許這麼叫我!”
等黑衣女子稍微冷靜了一下,溫特斯問:“那您想讓我如何稱呼您?”
她一下子不說話了。
“那您對薩洛米藍這個名字有什麼印象嗎?”
黑衣女子瞪大了眼睛,瞳孔卻猛然縮小,顯然溫特斯的話讓她驚訝萬分。她冷笑著說:“你不必用這種方式試探我,不是薩洛米藍,是薩洛米婭。”
稍微瞭解陸軍歷史的人都知道Lavoisier是安託萬-洛朗將軍的姓氏,但卻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知道薩洛米婭是將軍夫人的中間名。
而溫特斯能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作為安託萬-洛朗的崇敬者,他曾經有過給安託萬-洛朗寫一本傳記的想法。
安託萬-洛朗死得太冤屈,而他的貢獻又太偉大,任何瞭解這段歷史的人都會想為他鳴不平。
溫特斯就是如此,他曾想為將軍寫一本傳記,為將軍證名。
所以在軍校的幾年裡他把檔案館中所有能搞到的關於安託萬-洛朗的公開和保密卷宗全都看了個遍。
眼前女子的表現基本證實了溫特斯的推測,就算她不是安託萬-洛朗的後代,那至少也和安託萬-洛朗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樣說來,她對聯盟陸軍表現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也就有了解釋。
因為安託萬-洛朗就是被聯盟陸軍法庭判處死刑——準確的說是聯省共和國陸軍軍事法庭。
所謂安託萬-洛朗死於頭疾,就是對被推上斷頭臺的委婉說法。
在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