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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里亞人從海東港搶走的戰船,已經全數奪回或擊沉。
塔尼里亞人再也無力聚起這樣一支能夠和維內塔海軍正面交鋒的艦隊。
堪稱一場真正的大勝。
損失的三艘大帆船都是因為在突破縱火船時被引燃,火勢無法控制,最終不得不全體棄船。
萬幸光榮號居然沒有被燒燬,復仇號的炮手用重炮轟擊光榮號水線,導致光榮號船艙進水,船體下沉。
船體下沉的過程中釘在船頭的舢板也跟著沉到了水中,縱火船上的火因此熄滅。而光榮號的水手們拼死堵住了水線下的窟窿,從沉沒的邊緣搶救回了艦隊旗艦。
就這樣,光榮號陰差陽錯地倖免於難,令人不禁唏噓。
而那二十一艘運兵船也正如納雷肖所說,整場海戰都在遠處觀望,什麼用處也沒派上。
燈塔港海戰次日黃昏。
“這其實也沒辦法。”凱奇大剌剌地躺在床上,滿不在乎地說:“本來也沒指望他們,徵用那些運兵船的時候是連著原本的船長和水手一起徵用的,他們當然更想儲存自己的船。”
凱奇現在頭髮剃了個精光,他的頭皮上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上縫了十幾針。
不出意外,憑藉此戰的資歷,他將能夠順利從軍官候補生晉升為副官——海軍陣亡了一大批軍官,也正需要人填補空缺。
“我覺得倒也不光是這麼回事。”巴德沉吟著說:“我覺得對你們海軍而言,船長的主觀能動性非常重要。陸軍的軍官習慣了服從命令,而海軍的船長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決策。昨晚光榮號和敵人接舷的時候,沒有一艘戰船來救援,都直奔主要戰場而去,這說明各船上的船長已經下了判斷,認為相比於救援旗艦,正面戰場更重要。”
凱奇咧嘴笑了:“你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不過仔細想想也沒錯,就是這樣。孤零零一艘船在大海上,周圍都是水,一艘船就是一個王國,船長就是國王。”
“我覺得還是命令不統一的原因,商船的船長想參戰,但是船上的陸軍軍官可能在等待命令。陸軍軍官像參戰,商船船長卻可能想保船。如果給每一艘船上都能分配一個全權指揮官,這一仗我們可能會打得更輕鬆。”
安德烈的上鋪不合時宜的響起了鼾聲,他一向聽起這些紙上談兵的軍事討論就犯困。他是實踐派,只有透過親自參與才能理解。
“怎麼可能呢?哪有陸軍會聽海軍軍官的話?海軍也不會願意聽陸軍軍官的指揮。”凱奇也打了個哈欠。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統一歸在聯合統帥部的指揮了嗎?聯合統帥部應該有權力委任同時能指揮陸軍和海軍的軍官。”溫特斯枕著自己的胳膊思考著說。
“算了算了,別說這些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們這些陸軍軍官不應該在這裡,而是應該在槳帆船上。再把槳帆船的水兵們替換到那些被徵用的商船上去。這才是最合理的安排,整支艦隊才能發揮全部戰力。可最後不還是為了照顧你們陸軍的想法,把你們安置在大船上了嗎?”
凱奇這一番實話讓溫特斯和巴德頓時啞口無言。
“別說這些了,我可是聽說個事情。”凱奇也意識到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坐起身子拍了拍溫特斯的鋪位,壞笑著說:“我可是聽說你把金獅號上的水手都給嚇尿了褲子。”
“這也太誇張了,哪能到那種程度。”巴德立刻出言維護朋友:“誰和你說的這些?”
凱奇一拍大腿:“還用別人跟我說嗎?整個艦隊都傳開了。我估計你很快就要有個綽號了。你要是怕別人起的難聽的話,你就自己想一個綽號我幫你傳出去。唉,我也一直想要一個綽號來著……”
凱奇頭上捱了一刀之後,似乎開啟了話癆人格。
溫特斯嘆了口氣,背朝凱奇側躺著蜷縮起身體,只感覺一陣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