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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右手,不過胖船長每次都這麼幹,一隻胖手至今健在,難不成自己在哪個環節出問題了?聽到徵稅人問稅率,他忙不迭地回答“知道,知道。”
“海藍港不收實物,知道嗎?”
“知道,知道。”
“帶我去點貨。”
“好的,好的。”
“船上怎麼這麼多人?”
“都是陸軍的軍官閣下們,搭我們的船從圭土市回來。”代理船長又補充道:“是咱們的海藍陸軍。”
“哦?”徵稅人眉毛挑了起來,他打量了一圈甲板上三三兩兩的准尉們。准尉們都身著軍校學員裝,精氣神看起來都很足,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奴隸。
徵稅人心中有了結論,知道這些人不是奴隸,但他還是冷笑著教訓代理船長:“要是敢販賣人口,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代理船長連忙點頭。聯盟各加盟國法律不盡相同,對於奴隸的態度也不盡相同。但在海藍共和國,賄賂公務人員只斬手,而販賣人口要斬頭。
“帶我去點驗貨物。”
“好的,好的。”
賊鷗號的代理船長領著兩個徵稅人下到船艙裡去了,這名原本的大副也是在海上十幾年的老水手了,但這次他還是要因為自己的社會經驗不夠豐富而遭受社會的毒打。
迎接賊鷗號的將會是一次嚴格而徹底的點驗,還在海上漂泊的胖船長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感覺心口絞痛呢?
“嗨呀!我知道了!”安德烈突然興奮地大喊,他手舞足蹈地和溫特斯、巴德闡述自己最新的數學理論:“我知道要怎麼最快地用這艘小船把我們都送上岸了。先讓三個人坐船上岸,回來後再只載一船行李過去,往復迴圈。
每次只用一個人划槳,而且還要確保每個人只劃一次槳,這樣所有人都有充足的力氣。
只要二十七次就能把我們連人帶行李全都運上岸……”
感情這位仁兄這麼長時間沒說話就是在琢磨自己這套數學理論呢。
溫特斯和巴德再次沉痛地對視了一眼,溫特斯突然感覺自己的幻肢痛又發作了,他不禁扶額長嘆一聲。
巴德則嚴肅地對安德烈說:“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等數學天才,我還有一個難題一直沒能想明白,請務必教我。一個老頭帶了一隻狼、一隻羊和一筐蕪菁過河,船太小,他每次只能帶一樣東西。狼要吃羊,羊要吃蕪菁,老頭怎麼才能把三樣東西都完好無損地帶到河對岸呢?”
溫特斯從胸膛最深處發出一聲痛苦的嘆息,他感覺自己的幻肢痛更嚴重了。
晚些時候,徵稅人點了貨,收了錢,留了票據,就又坐上小船去其他船上點驗了。
賊鷗號在海藍港外錨地下錨過夜,等到明天入港。
重度酒精腦患者莫里茨少校還是在露天甲板上唉聲嘆氣地繞圈走。
溫特斯躺在甲板上,幾公里外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故鄉,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離溫特斯不遠,巴德似乎睡得香甜。
溫特斯突然想到,自己是終於回到家鄉,但巴德卻是離開了故土,他其實心裡也一定不好受。
一夜無話。
—————我是背井離鄉和重返故土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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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兩個人的行李等於一個人的重量,船最大載重三人,一共有三十六個人。能不能保證每次只用一個人划槳且每個人只劃一次單程,二十七個來回把所有人送上岸呢?
其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