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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關那艘呢。”巴德苦笑道。
安德烈卻開始唸唸有詞地計算了起來:“一次能坐三個人,算上兩個長官咱們有三十六個人,三十六除以三是十二。”
他興奮地一拍大腿:“來回十二次就能把咱們全運上岸了,其實也不麻煩。花不了多長時間!”
溫特斯快要被親愛的安德烈亞·切里尼同學蠢哭了,他終於體會到了幾天前那場接舷戰時莫里茨少校看到他和幾個炮兵准尉哼哧哼哧搬大炮時的心情。
他和巴德沉痛地對視了一眼,確認彼此都已經意識到安德烈的智力已經失去了搶救價值:“你仔細想想,上岸三個人,還得有個人把船劃回來呢!一個來回也就運兩個人上岸。再考慮返回時只有一個槳手要花更長的時間,估計到明天都運不完。”
“是呀,還是安心等著入港吧。咱們還有行李,要是裝上行李這小船就只能坐兩個人。”巴德考慮一向周全,他補充了被溫特斯給忽略的行李:“新船長不是說了嗎?等待時間不會很久,最遲明天就能靠岸了。”
不過安德烈顯然沒有聽進去後半段,他把“行李重量”和“返程槳手”兩個要素加入了自己的原始數學模型中,正在冥思苦想新的方案。
這時,兩名海關的徵稅人已經上了船。他們戴著大簷硬帽,披掛著一身黑色革甲。革甲上的要害部位被薄鐵板加固,關節處用鎖子甲保護。
這兩名徵稅人身材高大,外形剽悍,腰帶上還掛著刀劍。光從外表上分辨,與其說是維內塔海關公務員,倒不如說他們是一群匪徒或傭兵一類的人物。
要不是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個對開本,溫特斯還以為他們只是徵稅人的保鏢。
“這就是海關征稅人嗎?怎麼看起來比海盜還能打?”溫特斯詫異地對巴德說,他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徵稅人,感覺自己就算是一對一也不敢保證能贏。
巴德輕笑了一聲,身體放鬆地倚著船舷圍欄答道:“自古以來稅吏都是比當兵還危險的職業。我出生的時候皇帝已經被趕走了,但從小到大我也總能聽說有聯省稅務官暴屍荒野的傳聞。”
“你老家那邊這麼狂野嗎?”溫特斯哈哈大笑,作為一個城市中長大的人,確實沒聽說過哪個商人和匠人抗稅抗到鬧出人命——主權戰爭不算,治安官和城市衛隊可以擺平任何不想交稅的市民。
“聯省共和國是由城市民兵建立的共和國,所以聯省政府在鄉村的掌控力並不算強,聯省政府對鄉村也缺乏重視。”巴德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作為一個在鄉村長大、在城市上軍校、受過良好教育的聯省人,巴德對聯省共和國政治體系的理解遠比溫特斯深刻的多:“對於市民而言,聯軍打碎了皇帝的枷鎖,城市得以自由發展。但在鄉村地區,聯省共和國繼承了舊貴族的一切權利,以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所以對於我父母這類普通農戶而言,就只不過是換了個皇帝罷了。”
“還是不一樣的。”聽到自己的好友似乎在抨擊聯盟國,溫特斯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對他而言,聯盟、民兵聯軍就意味著內德元帥、安託萬洛朗將軍,不容玷汙。但他其實對政治並不瞭解,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哈哈哈,確實不太一樣。”看到溫特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巴德開始自己反駁自己:“共和國畢竟還是取締了婚嫁稅這類侮辱人格的貴族特權,也不能說是沒有進步,但涉及到經濟方面的權利可是寸步不讓。”
“對的,還是有改變的。”雖然單純處男溫特斯其實不知道什麼是“婚嫁稅”,但他是帶著一貫的樂天主義態度說:“只要有進步就是好事,哪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呢?”
聽說徵稅人上船了,賊鷗號的代理船長趕緊從船艙裡出來,竭力模仿著老領導的樣子,彎腰碎步小跑去迎接兩個海關稅吏。
“船上載的什麼?”拿著對開本的徵稅人態度十分冷淡,這種諂媚的表演他經歷太多,早就習慣了。
“菸草,還有糖。”代理船長一面回答,一面把手裡的大包小包塞到徵稅人懷裡:“您試試我們這上好的菸草,還有像雲彩一樣白的白糖,您嚐嚐。”
“你幹什麼?想賄賂我?”徵稅人呵斥一聲,沒有接過遞來的東西,他心想這傢伙好不懂事,大庭廣眾之下就要給自己送禮。
他的態度更差了:“敢賄賂徵稅人,你手不想要了?別搞這些沒用的!帶我去點驗船上的貨物,稅率知道吧?”
代理船長被徵稅人的話嚇地冷汗直流。賄賂稅吏按法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