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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背脊竟不禁升起一股涼意。那名與柳雲娘翻雲覆雨的男人已經死了,不,準確來說不能是男人,而是一名少年。眉清目秀的臉七分像是女子,束著長髮的珠冠落在邊上,如它的主人一樣,已失光彩。那少年是與江玉郎一夥的花惜香,單琉璃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跟柳雲娘在這麼荒郊野外的破地方翻雲覆雨,而且還特麼死了。是的,花惜香死了,一張本就白皙的臉龐已沒有一絲血色,那雙還算伶俐的眼睛,瞳孔放大,充滿了不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單琉璃盯著前面的畫面,腦海裡蹦出這麼一句話。花惜香就算死,也值了吧……不過,這柳雲娘怎的連屍體也不放過!!那麼想著,單琉璃過於激動地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枯枝。枯枝發出斷裂聲,驚到了正與屍體……咳,玩得蠻開心的柳雲娘。美麗的容顏扭曲著,就算是聲名遠播的大美人,在此刻看著也沒多少賞心悅目了。此刻,柳雲娘已從花惜香的屍體上爬起來,她那雙美目惡狠狠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好似餓狼一般。嚥了咽口水,單琉璃側頭看著花無缺那張緊閉雙眸的臉,暗暗咬牙,選擇拼了。鬆開一直握著的花無缺的手,她改而摸上了對方的臉,指尖的觸感令面色染上紅潮的少年猛地睜開了眼,當他看到單琉璃那張近在眼前的面容時,一雙眼瞪得好大。單琉璃微微動了動唇,花無缺看著,怔了怔。未等回神,花無缺已被單琉璃給壓倒在地,看著壓著自己,身體與自己緊緊貼在一塊兒的單琉璃,花無缺發現自己抖得更加厲害,那顆藏在胸腔下的心臟猛烈跳動著。伸手貼上他的臉,單琉璃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扯下發帶,任由一頭烏絲落下,她一低頭,唇剛好貼上花無缺的。花無缺的手就那麼僵在身側,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不知道該放哪裡的他最終只能將手抓住衣服蜷成拳頭,緊貼在身側。嘴巴與嘴巴緊貼著,卻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他們倆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明大家都很清醒。而且貼得那麼緊,怎麼說也該意亂情迷的,可惜……兩人都挺心不在焉的,一個豎起耳朵在聽柳雲孃的一舉一動,一個正想著什麼時候結束這場對他來說稱得上是折磨的擁……吻。柳雲娘一步步靠近,腳步聲極輕,正常來說是聽不到的,可惜花無缺和單琉璃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站在離著很近的地方,透過密叢,她看到交疊在一起的單琉璃與花無缺。因為花無缺被單琉璃壓著,所以柳雲娘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而單琉璃低著頭,唇與花無缺的緊貼著,烏黑的髮絲緊密滑落,將她整張臉都給遮住了,所以柳雲娘不單沒看到花無缺的長相,連單琉璃的也看不見。眯了眯眼,柳雲娘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轉而拉了拉滑落的衣衫離開。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不宜在出手殺第二個,第三個,為了在宜昌待久些。心裡有這樣的盤算,所以柳雲娘才沒痛下殺手。她一走,單琉璃連忙與花無缺拉開距離,她抬頭往前看過去,那柳雲孃的身影早不見了,而花惜香的屍體可憐兮兮地仰面躺在地上,敞開的衣襟和未穿好的褲子就那麼掛在身上,迎風飄舞著。捂住臉,單琉璃為防止自己長針眼,默默地從花無缺的身上爬起來。她背過身,撿起落在一邊的髮帶,將一頭長髮隨意紮起,甩垂在背後。&ldo;那柳雲娘真不是東西。&rdo;單琉璃頗為感慨。&ldo;把事幹完就算了,還讓人家衣不蔽體的拋屍街頭,可憐。&rdo;花無缺已經從地上坐起來,後背靠著大樹幹,白皙的臉龐似塗抹了胭脂般,顯出了以往不曾出現過的豔麗。喘著息,他低下頭,抬手在理自己凌亂半敞開的衣襟,拉攏衣服的手微微發著抖,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單琉璃一人絮絮叨叨講了很多,可花無缺一句也沒聽進去。見花無缺半晌都不給反應,單琉璃扭頭看了過去。他低著頭,一雙手在理衣襟,可抖得太厲害,以至於衣襟沒理成,反而更亂。花無缺從不曾慌亂過,這是單琉璃認識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出現慌亂。彎下腰,伸手覆住花無缺顫抖的雙手,道:&ldo;你抖那麼厲害做什麼?&rdo;花無缺沒抬頭,低著頭的他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