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關於文明,存在與未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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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一個偉大的詞彙。
一切物質與精神的總和,一切的一切同一,它不因人的意志而改變,它不需要意義,因為它始終存在。
虛無,對存在意義的質疑,無法感知、無法觸控,超越了人的意志,是對一切的否定。
這兩個哲學概念實在是太過複雜,以至於我們難以給出一個切實的定論:究竟誰才是正確的一方。
只是……也許,在【文明】看來,這兩者都是宇宙所需要的。
文明需要【存在】,因為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或是物質的、或是意志的。
可文明同樣需要【虛無】,因為在發展中,我們也同樣需要對存在的質疑,在與虛無的對抗中尋找意義,以謀求更好的發展。
有人會說,人的存在根本上是虛無,這賦予了人一個永恆的需求。宇宙厭惡真空,同樣的,人也厭惡虛無,厭惡虛無背後的缺失和不確定性。
所以人們總是需要去填滿自己的虛無,去活的某種本質,賦予某種意義。
生命擁有無限的潛力,這根本上由於是他們的存在與虛無的對抗,讓他們擁有了成為什麼的自由。
這也是為什麼【文明】厭惡秩序太一的秩序,因為祂否定了生命的對抗,讓他們以固定的姿態走向未來。
但是,問題同樣存在。
這種自由本身是極為沉重的負擔。因為自由的選擇會帶來只屬於自己的責任,以及一套評判標準。
但由於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評判標準也顯然是根據自己來確定。理論上講,這個評判標準是沒有外在力量可以依賴的。
但顯然,現實並不是這樣。匹諾康尼的那位星期日先生,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由,提出了“價值是強者對弱者的剝削”的看法。
事實上,這種輕盈而自由的選擇是沉重而孤獨的,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不具備自由選擇的能力。
這就是星期日所認為的“弱者”。
於是,他選擇以自己為錨點,構建一個美夢,讓所有人在夢中獲得安寧,由他來承受孤獨的現實。
這便是屬於他的“孤獨而沉重的自由選擇”。
但,他想法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他事實上剝奪了他人根本的自由。即使此時的人們還不具備自由選擇的能力,但他們依舊有權利追求自由、追求提升自己能力的自由。
人應當能夠自由地掌握自己的生命,這就是生命的主體性。
不管是機械生命還是血肉之軀,不管是有實體的生命還是模因生命,我是我的主體,意味著我有主導權。
那問題來了,既然所有生命都是自由的,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到底誰是主體,誰有主導權呢?
人總要維護自己的主體性,所以人與人之間一定會為了爭奪主體性而鬥爭。
每個人在和他人相處的時候,都想把他人變成客體,以此來維護自己的主體性和自由。
這也是星期日所希望避免的一個重要的點:即規避“他人即地獄”。
那麼,在【文明】看來,該如何解決呢?
答案是不解決。
人的主體性和客體性是協調的,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是永恆的、文明與文明之間的鬥爭同樣是永恆的。
但是,人與人的合作是永恆的、文明和文明之間的合作也同樣可以是永恆的。
這一切都要基於現實條件來確定。
唯有一點可以確定,天下沒有不死之人,不亡之國。在永恆的鬥爭與合作中前進,才是文明的主題。
也許在星期日看來,人的起點是虛無,終點是孤獨,在這近乎絕望的一生中,他選擇了獨自承受這沉重的責任,將一夕安寧贈與眾生。
但同樣的,這個世界並不是永恆的絕望構成。
面對虛無,有黃泉這樣的人一路前行,沾染了太多的無,但卻在虛無中牢牢的固定著自己,在深海中潛航,尋找未來。
面對終末的未來,艾利歐會努力編寫劇本,與星核獵手一同努力將自己和宇宙的未來引向更好。
在人的終極自由選擇中,在生命的無限可能中,我們有無數可以改變的註腳,書寫不同的樂章,以反抗任何註定的未來。
“讓我們放下一切的哲學討論吧。”
符雅看向阿哈,搖搖頭,“漫長的哲學討論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東西。我的目的、文明的目的只有一個:改變註定的未來,讓生命得以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