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嘩嘩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傅準是長公主府的總管大太監。
他跟李嬤嬤一樣,都是從小看著昌安長大的。從麗妃的心腹到昌安的心腹,傅準幾十年來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
看著他兩鬢冒出的白髮,昌安也很想讓他不用再為自己忙碌,但是沒想到就在她計劃要讓傅準及李嬤嬤養老的時候,陳敬又來鬧了這麼一出!
她與陳敬的婚姻是先帝定下的。
先帝在時,陳家恩寵盛隆。陳敬的父親陳嘉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曾封為襄侯,他的長子陳敬本也是會繼承爵位的,故而在先帝看來,自己的女兒嫁入陳家做長媳,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於是當時最受寵的昌安公主便成為了這個被選定的人。
但是,陳家還有一個人,那便是在宮內的賢妃。賢妃是陳嘉的妹妹,也是現在景王的母親。
景王林暄比當今天子小兩歲,當今被立為太子之時,他剛出生不久。可即便如此,在之後的日子裡,景王依然憑藉陳家之勢和先帝對其的喜愛,幾次撼動了太子之位。
昌安的親弟弟是太子,而陳家賢妃所出的小皇子是最受寵的兒子,有這層關係在,便註定了昌安與陳敬婚姻必不和諧。
於是隨著林暄漸漸長大,陳家扶持其與太子爭位愈加明顯後,昌安與陳家的矛盾也不可能再調和。
直到前年先帝病逝,太子順利登基為新帝,昌安才不用再忍受陳敬了。
雖說陳家在先帝在時風光無二,也曾手握重權,但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之後,陳嘉的權力便被一步步拿去,甚至去年,還被昌安削去了侯爵。
所以說陳家勢敗已是必然,但如今陳敬居然敢登門對昌安提要求,昌安想,這必然不只是陳敬昏了頭,之後也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傅準雖然人在外宅,但裡間發生了什麼,他剛才也瞭解得清清楚楚了,對於陳敬能闖入公主府,他的失責也是鐵板事實,故而見到昌安後,他便先請罪。
“長公主,是奴才管理不嚴,居然讓陳敬跑了進來,請公主責罰!”
昌安沒有說話,雖然這是她的心腹,對她忠心無二,但是這次陳敬闖進府,也的確是他的管理出了疏忽,她若輕輕放過勢必被其他人埋怨不公。但若直接罰,既不合時宜,她也不大忍心。
於是李嬤嬤替她先出聲就很合適了。
李嬤嬤嚴詞道:“傅總管,你是該罰了!外宅管理出了如此大的紕漏,竟然就這麼放任外人進府,可見你手下出了多少吃裡爬外的混賬!你領罰本該自去,不必公主來說!只是現在公主叫你來是有要事商議,你領罰之事還是稍等等吧!”
傅準看向昌安,昌安點頭道:“嬤嬤說得在理,總管先起吧。”
傅準這才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對昌安又道:“公主,奴才已經將給陳敬開門的幾個奴才都關了起來,必定會找出所有勾連外賊之人!”
李嬤嬤則道:“公主,傅總管剛犯下這等大錯,縱然我們知道總管的忠心,但府內難免會有人牽連懷疑到總管,不如找另外一人主查此事!”
昌安點頭:“嬤嬤說得很是,那此事便交給嬤嬤來主查吧。”
李嬤嬤低頭道:“奴婢領命!”
此時昌安也覺得面上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討論下深層的事情了,於是便對傅準和李嬤嬤道:“總管,嬤嬤,陳敬此次來我這裡鬧,我總覺得他背後有什麼事在藏著。”
傅準道:“公主擔憂得在理。自去年陳嘉被削侯,承恩公府一家又返回京城之後,陳氏一脈安分了許多,陳嘉陳敬皆賦閒在家。老奴也派了人日日盯著他家,都不見他們出門與誰家過多來往。京中人盡知,陳氏勢弱已是事實,他家人更應該清楚這個道理,可陳敬此時卻來公主府鬧,實在不正常。”
傅準雖然是個太監,但他卻並不會侷限在宮內,再加上他隨昌安出宮建府也有十年了,對宮內宮外的事都瞭解得很深,政治嗅覺也靈敏得很。知道昌安找他過來,他就明白,公主不要糾他的錯,而是要讓自己幫她去揪出這個躲在陳氏身後要幫陳氏的人!
而李嬤嬤雖然也跟在昌安身邊多年,但她一直深處宮內宅內,對外界事情瞭解得不深。所以在傅準說出此話之前,她並未想到陳敬之事的背後之意。但她到底也跟隨昌安多年,年紀雖大了,腦子卻還是很活泛,在聽到傅準的話之後,想了幾下,便也有了推斷。
於是她道:“聖上登基兩年,位子漸穩,一般人已經不敢去接觸陳氏了。但聖上到底還未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