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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有三大花樓傲立於風塵人間,睥睨著其他眾樓。
一是金玉樓,才女眾多,甚得讀書人的追捧;二是問樂坊,裡面的女子也是人如樓名,個個是曲藝大師;第三則是尋芳閣。
相較於前兩個,這裡的女子說才學不如金玉樓,說曲藝也比不過問樂坊,好似什麼都會一些,但卻什麼都不精,那您要問了,既然如此,它又是如何擠進三大花樓的呢?這是因為此樓有個最直白的特點,那就是女子們夠漂亮。
雖然魏朝對女子的審美,重點已經從樣貌轉移到才情上了,但外貌實在是常人無法忽視的。故而即便不少人鄙視尋芳閣俗氣,只有美貌女子為依靠,不能長久,但它還是在京中多年不倒,一直佔據一席之地。
尋芳閣如今的頭牌叫做馮月兒,今年十五歲。她十三歲時接客,成為頭牌也已經一年多了。也正是因為有了她,尋芳閣也終於擠進了三大花樓之列。
外人對她的評價是,正是因為有了馮月兒這個既會詩詞又懂歌舞的女子,尋芳閣才終於不是隻會賣弄女子姿色的普通花樓了。
就比如尋芳閣的常客之一,京中富商徐懸就對著尋芳閣的老闆娘感慨道:“多少年了,你們尋芳閣終於是出息了!前兩個月的花魁大比中,月兒得了第三,僅次於金玉樓的宋碧霄和問樂坊的陸情!你得了月兒可真是得了塊寶啊!”
“錢媽媽,”徐懸拉著錢辛孃的手情深意切道:“你可一定要好好待月兒啊!”
錢辛娘被徐懸說得也眼含熱淚:“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珍惜月兒,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您也要常來看她啊!”
“一定一定!”徐懸邊說著邊讓人遞過來一個小木盒子,從其雕刻的花紋精美來看,定是價值不菲。
徐懸將東西交給錢辛娘:“錢媽媽,這是我前些日子從西域帶回來的首飾,如今看許是有些浮誇了,恐不大配月兒了!但還您代我把東西給她,告訴她,等我過兩天去江南,必會為她尋些古書古琴,好更配她的身份!”
錢辛娘接過木盒感謝道:“您太費心了!都怪我們尋芳閣底子薄,連把像樣的古琴都給月兒尋不到,那此事就拜託您了!”
徐懸點了點頭,深覺責任深厚,對錢辛娘拱手道:“定不辱命!”
錢辛娘一愣,隨即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表示深受感動。
等送走了徐懸,夜都深了,宵禁已到,尋芳閣內卻正熱鬧著。
錢辛娘笑著跟各位熟客打招呼,腳上卻不停歇地往裡走去,直至走到一座燈火通明卻異常安靜的院落,跟守在外面的壯漢們微微示意,他們才將院門開啟,錢辛娘繼續往裡走,直至來到正屋門外,才讓守在這裡的小丫頭打起簾子。
錢辛娘走進屋子,便看見正坐在梳妝檯前,還未卸下釵環,隻手杵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馮月兒。
燈火映照之下,馮月兒的容貌不覺更盛,再加上她此時微微皺眉,讓人看來更添憐愛之情。
好一個仙子美人啊!
錢辛娘不禁得意,都說她們尋芳閣是沒品味的花樓,但她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大美人,才情不也就有了麼!
“月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馮月兒聽到錢辛孃的聲音,恍然回神,起身迎向她道:“媽媽你回來了!”
錢辛娘將手中的木盒遞給她,眉開眼笑道:“快看,這是徐老闆給你的!我剛看過了,都是各種寶石和黃金,還得是徐老闆,出手就是大方!”
而向來也見錢眼開的馮月兒此時卻並不大高興,神色淡淡地接過了盒子,只開啟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錢辛娘奇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誰惹到你了不成?”
馮月兒坐下看了她一眼,有些幽怨道:“媽媽,我白日與你說的話,你到底往心裡去了沒有啊!”
錢辛娘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禁問:“什麼話啊?”
馮月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禁更幽怨了:“就是過幾日,米將軍家宴請昌安長公主的事情啊!”
錢辛娘這才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
可雖是明白了,但卻更覺得頭疼了。
她勸馮月兒道:“月兒啊!我雖然早年與米將軍的二弟有些交情,但這種官家宴會,咱們又怎麼能進得去啊!有貴人女眷在的,人家不會請咱們花樓的人的!”
馮月兒卻道:“媽媽快別騙我了!既然花樓的人進不去,那金玉樓和問樂坊的人為何能去?她們難道不是花樓的人嗎?”
錢辛娘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