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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昌安長公主與那個花樓媽媽後面究竟又說了什麼,秋實並不知道,但她看到,這位錢媽媽從公主那裡出來後,已經是髮髻散亂、滿臉慘白、渾身狼狽的樣子了。
秋實對此沒有再探聽其他,只是聽從李嬤嬤的話,將她送出了府。
花樓媽媽都成這個模樣了,想來出賣她的馮月兒,也不會好過了!
秋實不禁心中更暢快了些!
她早就知道,這些個花樓女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果然,她們哪個都是不配接近公主的!
但無論她心裡是怎樣想的,秋實的面上卻什麼表情都不會有。她神色正常地帶著錢辛娘出了公主府,甚至直看著對方坐上來時的車輛離開了,才返身回去。
而終於離開公主府的錢辛娘,也正在驢車上收拾著自己。
大魏雖然不排斥花樓,但對她們的出行裝扮卻都有著要求。
比如花樓女子出門不得乘坐馬車、牛車,只能坐驢車。所以即便錢辛娘已經是京中第三花樓的老闆娘了,出門也只能坐驢車。
可雖說是驢車,但也只是拉車的是驢子,而車輛自身的大小,裡面的規模擺設,衙門並不會過問。所以錢辛孃的這輛驢車,車身很大,分出了兩個房間,外間可以待客,裡面則可以換衣如廁。
錢辛娘先去裡間換了身衣服,隨即讓跟來的小丫頭給自己重新梳頭裝扮了一番,直至恢復成往日那風韻猶存的模樣。
而此時,她的車也到了尋芳閣的後門。
錢辛娘是上午去的公主府,此時正是中午,太陽曬得正狠毒,她一下車便覺得熱浪來襲,若是往日,她定然會急忙進屋乘涼,再罵幾句日頭。但今日,這熱浪卻正溫暖了她剛剛在公主府內被嚇得冰涼還未恢復的手腳。
她停在門口,閉眼仰面曬著太陽,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也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等覺得身上開始發熱後,她終於輕舒一口氣,然後緩緩走進了門。
相比於上午她離開時的寂靜,此時的尋芳閣內終於熱鬧了起來。睡醒了的姑娘們洗漱得洗漱,吃飯得吃飯,聊天得聊天,還有忙碌的小丫頭們跑來跑去。她們見到錢辛娘時都笑著打過招呼,但卻發現平日都會回應她們的媽媽,此時卻是面色凝重,只匆匆頷首後便急急走過。
錢辛娘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轉身要關上房門,卻被從車上下來、一路跟著她的小丫頭碰了滿懷!
小女孩才九歲,被自己碰到後退時還被門檻絆住,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外面的地上!
錢辛娘看著這個幹活時手腳還算麻利,可在看眼色方面著實是不通的小丫頭,內心煩躁得很,也沒了往日的耐心,留下一句:“去別的地方待著去!”便關上了房門。
她反鎖上屋門後,繞過屏風,坐在了裡間的矮榻上。
太神奇了!
居然全都如侯爺所料!
正如昌安長公主所說的那樣,她錢辛娘確實是漁陽侯,也就是如今的安遼都督府大都督王考放在京中的眼線。
但昌安長公主不知道的是,她並不是受管于徐懸這個商戶,而是直接對漁陽侯彙報京中情況。
誠然,此前的確是徐家和京中豪商胡家一起出錢辦起的尋芳閣,而在她來京前,也的確是徐懸管著尋芳閣,可是自她來到尋芳閣後,徐懸便不能再過問這裡的一切了!
她與徐懸分開收集情報,她透過尋芳閣蒐集京中情報,而徐懸則利用他的商戶身份,出遊西北和南方,收集更多地方情報。
他們都是漁陽侯的眼線。
漁陽侯是世襲的爵位,薊州王氏從開朝時便鎮守在東北邊防,幾代傳承直至今日。
可即便如今的漁陽侯王考,任著安遼大都督,手握重兵立於安州,但他依然不能放心。他不敢完全不知京中的情況,也一直幻想著可以帶著王氏從邊境去到權力中樞,就像西北的梁家那樣。
錢辛娘與徐懸一樣,年少時受過漁陽侯的恩惠,但不同於徐懸本就是京中富商出身,只是在安州遇到賊人被救,錢辛娘年少時的經歷更為坎坷。
她本出身官宦人家,但三歲時父親獲罪,一家人受到牽連。母親病死之後,她被舅家賣到了花樓,十三歲時容顏長開,開始聞名於薊州。
十四歲時,她被薊州一家武將買走,收在家中成為妾室。本以為這是她新生的開始,卻不料這一遭卻險些要了她的命!
武將脾氣不好,家中不管如她這樣的妾室,甚至是正妻,都會時不時遭到他的毒打,至於辱罵一類的事情,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