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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前面的那串還只是公主府內下人自己內鬥的話,那馮月兒的這句話,便激起了一眾譁然!
府內最得長公主信任的李嬤嬤和傅總管,兩人身邊竟然都有外府人的探子?
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從宮裡出來的老人精啊!他們兩個的眼睛之尖,很少有人能逃得過的啊!居然真的有探子能在他們眼皮底下而不被發現嗎?
而且,馮月兒怎麼就能肯定,那簾兒和典門,就一定是探子呢?
這兩個,雖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可也都是經過一層層挑選過的啊!而且這兩個的活計,就是給傅總管和李嬤嬤端茶倒水的人,他們能探到什麼事呢?
馮月兒沒有管屋內人是什麼神情,她只是低著頭道:“陸情曾在教坊司成立之前,給原來的問樂坊傳過訊息,那時她便撞見過一次簾兒。陸情死前不久,跟奴婢說了此事,而且她還知道,簾兒是將訊息送去了樂和伯府,也就是原來問樂坊的東家。之所以要陸情也傳遞訊息,便是樂和伯府擔心簾兒得到的訊息並不準確。”
“只是花樓被解散,問樂坊的管事媽媽沒了蹤影,陸情便不再給外面傳訊息了,但簾兒至今還在給外面傳訊息,奴婢一會兒可以給公主指認她們傳遞訊息時的地點和方式。”
“至於傅總管身邊的典門,則是原來瑞王府放的人。”
昌安長公主猛然挺直了腰背。
馮月兒低著頭,看不見屋內任何一人的反應,只自顧自地接著說著:“典門奴婢曾經遇到過幾次,本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只是之前公主讓奴婢帶敘雁去調查瑞王府內的情況時,敘雁曾說過,瑞王有一回曾秘密見過一個府外來的人,但當時是個晚上,沒有燈火,那人又一直低著頭,所以不止敘雁不知道那人是誰,就連瑞王府的人,也沒有幾個認識他的。”
“可巧的是,敘雁的人記住了那人的一個走路特點,於是敘雁告訴了奴婢,奴婢又巧合地在傅總管那裡見到了符合特點的典門,於是奴婢便懷疑上了他。”
“接著奴婢又去查了那晚典門的行動軌跡,知道那晚典門對外說自己病了,且害怕過人病是一人睡的,但外院傅總管那裡有個小門是可以直接出府的,且奴婢知道,守那小門的人有些貪財,傅總管的人有許多都曾賄賂過他從那裡私自出過府,所以典門若想晚上出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奴婢便找人仔細瞭解了典門的其他情況,發現此人非常討好傅總管得用的幾位公公,但他本人卻只是伺候傅總管的下人中最普通的一個,甚至都不得傅總管的喜歡。傅總管身邊的公公們都說他笨,可能得他們幾個都喜歡的人,怎麼就對著傅總管是個笨人呢?”
“再加上後來幾次傅總管去過哪裡為公主辦事,瑞王府都很快得到了訊息,所以奴婢便越發肯定,典門正是瑞王的人!”
“只是還不等奴婢向公主揭發,瑞王便犯了事,而那典門聽說也在伺候傅總管時惹怒了總管,也再未近過總管身邊,所以奴婢便也沒說此事。”
昌安問她:“那你現在為何要說呢?”
馮月兒道:“簾兒和典門到底不是心向公主的,奴婢既然知道,又得了公主的恩賞有了如今,自然要將公主身邊這些不穩定的人都剪除掉才是!”
良久,昌安才開口道:“很好!果然你的觀察是如此敏銳!”
眾所周知,馮月兒的眼睛是分辨不出男人的面容的,但也正因如此,她的眼睛在辨別其他特徵時便格外敏銳。
所以只靠一個走路特點認出典門,是很正常的。
至於那個簾兒,樂和伯她雖不放在眼裡,但到底這家手伸得有些長了。而陸情已死,她之前的事,昌安也不想追究。
想清楚這些後,昌安對馮月兒道:“起來吧,你今晚就在我這裡伺候吧。秋實、春英、如銀。”
三人聽到昌安叫,連忙跪在她面前。
聽她對她們三個道:“剛才馮月兒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春英,你和夏蓮的小心思我不多管,但她送來的人你要全部清走,再有下次你們兩個我以後都不會再見!”
春英抖了下身子,連忙答是。
“秋實、如銀,你們兩個去找傅準和李嬤嬤,告訴他們,若是年紀大了,看不住府裡的人了,便將位子讓出來,本宮完全可以找人替他們!”
秋實、如銀也連忙答是。
見三人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昌安又看向低頭安靜站著的馮月兒,好一會兒才道:“你過來伺候我洗漱吧。”
馮月兒乖巧道:“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