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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之前那名一直斯斯文文的女記者忍無可忍，一拳打在瘋狂叫囂的男人臉上，男人自己咬到自己的舌頭，飛倒出鏡。強大的右直拳啊……訊號轉回直播室。&ldo;剛才那名疑似精神病患……&rdo;張家母女倆僵直地站在電視前，冷光映在她們無表情的面孔上，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降到零度。直播，果然是個技術活啊。&ldo;必需，要剷除餘孽！&rdo;市中心的西餐廳裡，端木晨和江萊面對面地坐著。窗外飄著細細的雪，店裡卻是暖融融。似乎全市只有她們未陷入那場荒唐的直播所帶來的全民恐慌。&ldo;你真厲害。&rdo;江萊雙手端著純白，胖乎乎的咖啡杯，眼中溢著不多卻是很明顯的笑意看著端木晨說。&ldo;厲害？&rdo;端木晨微抬眼皮，疑惑地問。&ldo;中了一槍，太陽穴也受了重擊，居然這麼快就能出院。&rdo;端木晨笑，從江萊身後的玻璃中看到自己嘴角仍然貼著創可貼的狼狽模樣，無奈地笑：&ldo;好像我命中註定不會這麼早死呢，似乎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還好端端地活著，這就是奇蹟啊。&rdo;&ldo;什麼都不記得了？&rdo;江萊聽到這幾個字明顯凝神。端木晨露出一副假意的深不可測，帶著玩笑的性質靠近江萊，低聲說：&ldo;告訴你吧，我失憶了，以前的一切完全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很韓劇？&rdo;江萊盯著端木晨的眼睛，看見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ldo;你一定以為我是瘋子。&rdo;端木晨自嘲地笑起來。&ldo;不。&rdo;江萊認真說，&ldo;我不那麼認為。&rdo;端木晨把誇張的笑容收起，意味深長地看向江萊。江萊也看著她，那一刻，端木晨很想問：&ldo;我們是不是真的，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rdo;兩人一直到深夜才被西餐廳老闆&ldo;客氣&rdo;地請出店，老闆早就想要回家避難，可是這兩個瘟神偏偏在那裡上演什麼你儂我儂的戲碼。最後老闆在信譽和生命之間選擇了後者，把她倆掃地出門。&ldo;今天好怪，不到12點居然連計程車都沒有了。&rdo;端木晨和江萊站在街邊，倆人都穿著大衣圍著圍巾。江萊把半張臉都藏進那軟軟的圍巾之中，只露出兩隻漂亮的眼睛，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ldo;因為有&lso;殭屍復活&rso;的謠傳，大家都紛紛避難了。&rdo;江萊淡淡地說。&ldo;殭屍？&rdo;端木晨皺眉。&ldo;是啊，你怕嗎？&rdo;為了加深恐怖氣氛江萊故意露出一個駭人的笑。&ldo;我不怕啊！我有警察姐姐保護我呀！&rdo;端木晨咧嘴笑，兩排整齊的牙露出，像個小孩。&ldo;ceo怎麼沒有私家車？&rdo;江萊問。&ldo;我開車手會抖。&rdo;端木晨嘆氣，抬起手，輕顫著接住悠揚飄落的雪花，&ldo;好像我受過很重的傷，身體非常不好，駕車的時候手會顫抖。這很危險，所以我的家人不讓我開。&rdo;站在黑夜裡的端木晨雖然裹著大衣卻仍然顯得很瘦薄，一身白色的大衣把她和黑夜隔開，頭頂上的白雪輕盈地落在她褐色的頭髮上，連身後的燈光都為之黯淡了。&ldo;好像斬斷邪惡的正義勇士……&rdo;江萊心裡被端木身影暖成一片，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江萊就是覺得端木晨周身散發著讓黑暗退卻的氣息。&ldo;司機師傅應該都睡了，啊……怎麼辦呢？怎麼回去呢？&rdo;端木晨雙手插到兜裡，隨意地踢著街邊的小石子。江萊沒有接話，只把目光落在端木晨的腳尖上。&ldo;其實，也不是很想回去。&rdo;端木晨轉頭，穿過層層冰雪，溫柔的目光落到江萊的臉上。很溫暖……這個人。深巷之中，兩人相擁而吻。端木晨捧著江萊的臉，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寒冷的冬夜也因為彼此而升騰溫熱起來。&ldo;今晚和我待一起嗎？&rdo;離開江萊的唇，端木晨額頭貼在江萊的額頭上輕蹭著。&ldo;……你都是這樣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