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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棟往後飛馳的大樓,一輪巨大的圓月像盞明燈矮矮地掛在深藍色的天際,隱約還能看見幾片浮雲。雲慢慢地遮蓋圓月,氣氛詭異,月光變作血色。莫名地,小季也開始興奮起來。誰說文青不喝酒,文青一喝酒準保喝到胃穿孔。葉曉君倒是很喜歡和這幫子同道中人聊藝術聊劇本,可動不動就來勸酒讓她有些頭疼。幸好夠仗義,一大半的酒都幫她擋下來了。看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都轉青了,葉曉君勸她:“你也別喝了。”衝她笑笑,身後胖大叔站在椅子上大喊:“你們以為話劇就可以看輕構圖嗎!錯!對話劇而言,構圖才是最重要的!你以為觀眾來看什麼!看你滿場飛,看你大喊大叫嗎?視覺!聽覺!心☆、刀尖和她的臉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冰冷尖銳的刀,脆弱溫熱的肌膚。葉曉君的動作僵硬了,此刻““的笑容和代駕師傅如出一轍,像那暫且靜止的尖刀,下一刻就可能異變。代駕師傅將門關上,虞明庭坐了起來起來,將刀放下,拍拍身邊的沙發:“坐。”葉曉君直起身,沒過去:“你是誰?”她笑道:“我早就說了,我是。”從茶几玻璃面下方拿出煙,點燃。葉曉君琢磨著這個名字,恍然道:“你是……虞明庭?”虞明庭不置可否,望著手裡的煙:“葉編劇,你吸菸嗎?”葉曉君後背開始發汗,密閉的空間裡,她孤立無援。前方有個持刀的女人,後面有個男人坐在被關上的門口。十二樓,手機在口袋裡,水果刀離她只有一秒鐘的距離。掌心溼了。虞明庭突出一口煙:“沒勁。”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裡,“看你就是不抽菸的人,不過抽菸的確沒什麼意思……”坐在門口的男人拋過來一包白色的粉末,葉曉君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毒品,一旦沾染上,這輩子就戒不掉了,人也算是毀了。“試試?”虞明庭對她笑,語氣輕鬆得就像是請她品嚐一瓶好酒般。葉曉君脖子上都是汗,亮晶晶的,喉嚨也極度乾燥,可眼下只有她一個人,她必須強打精神。“我不明白。”她坐到虞明庭剛才拍過的地方——雖然離虞明庭更近,但她與水果刀的距離也縮短了,“你為什麼要這麼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我只是一個編劇而已,對你們有什麼價值?”虞明庭將白麵兒吸進去,渾身顫抖了一下,爽得不得了,眼淚流了一道,緩了一會兒她抽了張紙擦掉淚跡道:“葉編劇可不能小覷自己,你可是價值連城,你一句話可保我一條命。”葉曉君皺眉,疑惑地看著她。“陸老闆年紀輕輕,心倒狠。”虞明庭靠在沙發上,眼圈紅紅的,嘴邊有古怪的笑意,“手段也多,本來想要她這回狠栽一個跟頭,結果《雲端》還被救回來了。陳耳被他逼得走投無路,而我本來想在國外避避風頭,她居然拿孩子來威脅我……葉編劇,我兒子才7歲。”虞明庭拿來手機,調出她和兒子的合影擺到葉曉君面前,“看,我兒子是不是很可愛?他特別聰明,從小就喜歡錶演,一個單純的孩子居然也被利用。”葉曉君用眼角瞥了一眼。“兒子是我的全部。我真的有想過,好好和我丈夫過日子,將我兒子培養成人,看他娶妻生子,我這輩子也沒什麼其他的願望了。你還年輕,你可能不懂這些事。哦對,你也不會懂,你喜歡姑娘。”虞明庭低著頭悶笑,劉海遮在眼睛上,葉曉君想要趁機拿刀,可又開始猶豫。虞明庭似乎並不想要真正傷害她,如果她要這麼做一開始就在她臉上扎一刀了。她現在神智有些不清,聽她意思也和先前《雲端》事件有關。暫且不要動手,以一敵二,她沒有任何優勢,動手的結果只能魚死網破,且緩一緩現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