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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單車道進城公路兩邊沒有路燈,荒草長得半人高,顧嵐抹去額頭的汗水,不停往周圍看。車尾燈忽明忽暗的雙閃時不時將死寂的路面照亮,範圍有限,視野中依舊是大片未知的黑色。荒涼的公路上沒人,很可怕,但如果有人會更可怕。顧嵐將套筒扳手丟回後備箱,直起腰身的時候差點兒痛出眼淚。她怎麼會想到《浮生》劇組會選在這麼偏僻的小縣城拍戲?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的車居然會在去邵縣的路上爆胎。近午夜十二點,她獨自一人在荒山野嶺行駛本就夠提醒吊膽,幸好爆胎的時候車速不快,只是讓她虛驚一場。打電話給救援中心,救援車半天不來,她一氣之下自己將備胎滾出來,用千斤頂頂起車屁股,費了好大的勁將車胎換了。重新坐回車裡,顧嵐滿手的汙漬,心中更氣。一定是受了葉曉君的詛咒,才會遇到這種倒黴事。想要阻止我去揭發你做的那些無恥的事情嗎?顧嵐冷笑一聲——想得美。顧嵐近一個月的時間非常不順,處處碰壁。那檔正火爆的明星真人秀第一季告一段落,第二季正在啟動。她覺得第一季她表現搶眼,第二季怎樣也該繼續上,可製作單位卻沒再來找她。她一邊忙著找下一家經紀公司,一邊又去尋製作單位,想問個說法。結果人家制作人和導演一直說沒時間,沒談成。陳耳的新戲進入後期,和衛視籤合同的時候衛視那邊說現在國產電視劇有時長限制,你這時長超了,得刪。陳耳大刀一揮,將顧嵐的戲份刪回了解放前。顧嵐去找陳耳,陳耳也用衛視的那套說辭來搪塞她。很好。不用說,一定是葉曉君那邊使的壞。用腳趾想都知道為什麼真人秀和陳耳會捨棄如日中天的她。有收視率保證不用?有錢不賺?他們腦子都壞了嗎?自然是有人搞鬼,這做派不就和陸靜笙同出一轍?只是顧嵐沒想到,那個陸靜笙還挺厲害,家裡搞個影視投資公司,還能一掌遮到衛視這塊。陳耳那慫貨就別提了,一直都是投資人的一條狗!它也只是一塊墊腳石,遲早要蹬掉的,只是現在蹬掉有些早,稍嫌可惜。據說葉曉君這次跟了組,前腳她進了組,那個姓陸的後腳就跟了去,說她們倆沒關係,有人信?也不知葉曉君用什麼手段居然擠到陸靜笙的身邊,看來本事見長。顧嵐一腳油門——分手後你豈能過得比我好。-----這間屋子的結構和陸靜笙那屋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破舊、潮溼、昏暗。但不知是不是被葉曉君整理得井井有條,床上還鋪了自己的床單和被套,竟有些溫馨,散發著一切蛇蟲鼠蟻都不應該存在的氣氛。“你還沒洗澡麼?”葉曉君坐到床邊,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嗯。”陸靜笙從那間佈滿各類可怕生物的屋子裡出來時還不忘將睡衣和內衣褲塞到隨身洗漱包裡,這麼熱的天她必須洗澡。“浴室的門有點壞,鎖不上。”說這話的時候葉曉君自己都覺得有點尷尬,“你去洗,我出門轉轉,一小時後回來。”“幹嘛?這麼晚了你還出去?丟了我還得找你去。你就待這兒,我怕蟲,都是女人,又不怕你。”陸靜笙倒是說得輕鬆,見葉曉君還有些顧慮,似乎想到什麼,一邊拿睡衣一邊笑道:“沒事,雖然你是同性戀,但看你這悶勁兒也不會趁我洗澡的時候做什麼奇怪的事,我相信你的人格。”“……”葉曉君心中白眼翻到後腦勺,拿了筆記本抱在懷裡,“去洗吧。”陸靜笙走進浴室裡,放水,嘩啦嘩啦了許久,水聲停了,她散著長髮探出一個腦袋:“水是涼的?”葉曉君還穿著外套,皺眉:“我中午洗的時候還是熱的。你穿好衣服,我來看看。”“穿好了已經。”葉曉君來到浴室門口,難免瞥到陸靜笙一眼。陸靜笙這件月光黃絲綢長裙十分清涼,薄薄地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如玉的肌膚包裹著漂亮的鎖骨,豐滿雪白的瑰麗胸部半遮半掩,有些潮溼的髮梢搭在胸尖的地方,大概是放了好一陣子冷水的關係,胸尖兒上有些蓬勃……葉曉君儘量讓自己的目光避開得不太慌張和得體,徑直到熱水器前,將花灑拿在手裡,衝著地面開水。指尖時不時沾一下水,測試水溫,開了半天,沒有要轉暖的跡象。葉曉君都笑了:“看來陸老闆你天賦異稟,走到哪兒哪兒就出狀況。”陸靜笙:“真壞了?”“估計是。我去樓下問問前臺,你等會兒。”葉曉君下樓,過了十多分鐘才上來,手裡拎了一個開水壺,壺嘴還在冒熱氣。“前臺也說應該是熱水器老化,不能用了。我向她借了個熱水壺,你就著這水壺裡的熱水先洗洗。”陸靜笙詫異:“就著水壺洗?怎麼洗?”葉曉君上大學的時候不喜歡去澡堂,總覺得和一票女生脫得光光面面相覷非常尷尬,所以她總是選擇浴室關閉前15分鐘殺進去。那時候浴室空蕩蕩的幾乎沒人,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水經常不熱。冬天的時候葉曉君自備熱水壺,倒也洗得舒服。想來,陸靜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