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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井然推了她一下,還是不動。俯身看去,居然發現曲言死咬著嘴唇,眼淚已經把床單浸溼了一大片。看見曲言都飆淚了,謝井然突然慌了,慌了的結果就是發熱的腦袋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些什麼。手裡一軟把曲言的手臂放下,從她身上下來,謝井然心裡像是被人掐了一般又酸又麻,語氣也溫和了許多:&ldo;曲言,你沒事吧。&rdo;曲言慢慢地支起身子,用另一隻手摸掉眼淚,冷冷地說:&ldo;我要回去。&rdo;&ldo;除了這句話你就沒別的想跟我說了?&rdo;&ldo;……&rdo;謝井然嘆氣,認命般地從床上下來,在曲言面前毫不掩飾地脫光光,然後穿上襯衫,外套,拿了車鑰匙對曲言說:&ldo;走吧,送你回去。&rdo;曲言咬著牙下床,腳踝的疼痛讓她步伐不穩,但是她卻一聲不吭。謝井然看她那個樣子直皺眉,走出去強硬地把她背起來。曲言也不反抗也不說話,任由她揹著。怎麼一下子好像人的魂魄都被抽走了一樣?謝井然把車開得飛快,曲言扭著頭看窗外,仍然當她的啞巴。謝井然煩個半死,從未有過的失敗感讓她自尊心很受傷。這個小p外表和內心很相反,但是性格深處倒還真的透著一種倔強,把她惹到極致她還真是一副寧死不屈的堅貞模樣。這就是謝井然最喜歡她的地方啊。可是現在……謝井然似乎一開始就找錯了放向。車駕到夏顏家小區停下,曲言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ldo;喂……&rdo;謝井然急忙跟上來,&ldo;我揹你啊。&rdo;曲言沒回頭,用後腦勺對著她:&ldo;不必了。&rdo;冷淡得比天空中降下的雪還冷。曲言咬著牙忍住腳踝的痛,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她和夏顏的家。就算再痛她都不能汙染了她和夏顏的空間,那是屬於她們倆,誰都不容侵犯的所在。謝井然看曲言的背影,心裡居然絞痛得厲害。狠狠一拳砸在車身上,劇痛。她本不想這樣的,她一直都是欣賞曲言的一心一意,她無心想打破,可是看到那樣的曲言,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剋制想要打破她的氣息,這種氣息惹得她幾近失態‐‐或者已經失態了。一口氣嘆出,謝井然眼前白茫茫地一片。夏顏家的房子比較老式,一共五層,沒有電梯。曲言扶著樓梯的扶手,艱難地網上爬,每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痛。腳踝的傷腫得很大,和鞋的外沿摩擦著,估計已經磨破了一層皮。開啟家門,房間裡散發著一種陰鬱低迷的氣息,混合著冷氣讓曲言狠狠打了一個哆嗦。自己拿來藥水和紗布‐‐經常打球的夏顏家裡總是有這些東西‐‐脫去鞋襪,坐在沙發上自己給自己抹藥包扎。包著包著眼淚滴到紗布上,形成一塊小小的灰印,繼而越來越多的眼淚滴下,紗布溼成一片。曲言抹掉眼淚,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情,確定自己的語調沒問題了,給夏顏打電話。夏顏接到曲言電話的時候正要進行晚間的對抗訓練。&ldo;吃飯了嗎……&rdo;&ldo;吃了吃了,言言你也要按時吃飯,我要訓練出去了,回來給你電話。&rdo;夏顏話說得很快,沒等曲言再說什麼她就掛了。曲言心裡空蕩蕩的,對著電話自言自語:&ldo;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你……&rdo;說完最後一個字曲言終於控制不住哭出聲音,蜷縮在沙發上,把臉深深地埋到雙臂之中。這個房間好大好空,那個平時總是被夏顏裝得滿滿的水果盤此刻也是空空如也,散發著金屬的冷光。雙人沙發也是寬敞到不像話,可是曲言只依靠在平時她習慣坐著的那側。越發的冷,沒有體溫可以溫暖她。不知哭了多久,哭得極累了,最後她鑽進還殘留著夏顏清新沐浴露香味的被子裡,沉沉睡去。謝井然回到家,疲憊的很,經過激烈的活動肚子也餓得夠嗆,去冰箱裡尋覓食物。冰箱的冷光映在她的臉上,讓她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立體。吃完冰箱裡僅有的食物能做的金槍魚沙拉,謝井然正準備不顧天昏地暗狠狠睡一覺,突然有人按門鈴。謝井然無奈地翻白眼,聽門鈴按的頻率節奏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