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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從門縫裡傳出古怪的聲音。她把耳朵貼近門,認真地聽。&ldo;若溪……若溪……&rdo;王若溪一激靈,這不是楊又靜那萬年受在呻-吟麼!聲音如此悽慘婉轉又無骨,想到丁幼蕾說的那些混賬話王若溪就管不住腦海中不斷翻湧的限制級畫面了。&ldo;哲哲!不可以!&rdo;王若溪大喊一聲就要撞門,卻聽顧亦哲聲音從她身後響起:&ldo;什麼不可以?&rdo;&ldo;啊?咦?&rdo;王若溪轉身,見顧亦哲右手還掛在胸前,渾身溼透左手拎著一個袋子。&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顧亦哲一邊開門一邊說:&ldo;靜靜發燒了,我去買藥。&rdo;&ldo;發燒了?怎麼會好好發燒?&rdo;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王若溪臉上發燙趕緊丟擲問候的話來,為自己不恥的想法感到羞怯。都是丁幼蕾那無恥的混蛋盡說些鬼話讓正常人的腦筋都變出顏色來了。顧亦哲來不及與她多說,快步去倒了水又走去楊又靜床邊,輕聲喚她:&ldo;靜靜,起來吃藥了。&rdo;&ldo;唔……&rdo;楊又靜張開迷茫的雙眼,霧氣朦朧地看著顧亦哲。&ldo;外面下雨了嗎?&rdo;王若溪問。&ldo;是,我也沒想到會突然下雨,所以沒有準備傘。&rdo;雨水不停地從顧亦哲頭髮上滾落,一滴滴粘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一片淺灰的影子。被雨水打溼的臉龐透著溼潤的水汽,就連眉毛和睫毛上都是。&ldo;哲哲,你先去把自己擦乾吧。&rdo;王若溪說話很輕聲細語,就像稍微大聲一些就會把面前這個如水女子吹散。&ldo;啊,是。&rdo;顧亦哲有些不好意思攏了攏亂七八糟的頭髮,&ldo;我再去洗個澡。&rdo;&ldo;你自己一隻手能洗嗎?&rdo;王若溪皺眉,&ldo;你手還斷著呢,怎麼就去淋雨了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rdo;&ldo;沒關係的。我試試應該可以自己洗。&rdo;&ldo;我來幫你吧。&rdo;&ldo;不,不用了……&rdo;顧亦哲有點不好意思。王若溪翻個白眼:&ldo;我拜託你啊哲哲,我們又不是沒一起洗過,你害羞什麼?難道你也受了這兩個傢伙的毒害,覺得女生和女生一起也變得尷尬了嗎?&rdo;顧亦哲想了想,笑起來:&ldo;和若溪沒有什麼尷尬可言啊。&rdo;&ldo;就是,快過來我幫你洗,免得你手臂落什麼病根。&rdo;洗完澡王若溪有點不放心,顧亦哲說沒關係她可以把靜靜照顧好。王若溪想著丁幼蕾的鬼主意,卻覺得現在說也不合適。這其中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王若溪有點不想參與其中。王若溪走了,顧亦哲幫楊又靜量完體溫之後就筆直地躺在她身邊。夜晚很靜,山裡有些奇異的聲響與都市裡不太相同。手臂的疼痛從骨頭深處散發出來,悶悶的痛感讓她睡不著。她曾獨自度過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所以對待這種寂寞很有自己的一套。她閉上眼睛讓過往的點點滴滴往心裡流淌。像是一出看了太多太多遍的老電影,因為喜歡所以還是不能捨棄,因為還沒有尋找到最後的結局所以心裡還是忐忑地渴望。重溫了太多遍的那些頗為喜歡的細節無人能道,只能任憑它們被回憶的洪流打磨得更加光亮。&ldo;吳悠……&rdo;楊又靜的夢話很輕,可那兩個不算難辨識的音節還是清晰地被顧亦哲未有睡意的耳朵接收到。楊又靜翻了身,細長的手臂從顧亦哲的左手一路壓到她的肩膀上。顧亦哲轉頭,楊又靜的睡臉極近,近到呼吸都相互融合在了一起。面龐的溫度在漸漸升高,她心裡的溫度卻一直往下降。&ldo;靜靜……&rdo;顧亦哲輕輕地把楊又靜往外推了推,楊又靜迷迷糊糊地又叫了聲&ldo;吳悠&rdo;,拼命往顧亦哲的懷裡鑽,嘟著嘴去親她的臉頰。顧亦哲有點尷尬往後躲了躲,楊又靜還追上來在她脖子上蹭,露出甜美滿足的笑容,又親了親她的嘴角。顧亦哲腦中有點放空,只好輕撫楊又靜的腦袋,這才哄到她滿足地睡去。第二天楊又靜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腦袋輕鬆很多,恢復成了正常人的密度。但在她慶幸完後的下一秒突然發現自己懷抱的是一個溫暖的人體,嚇得她整個人彈起來。當她發現這溫暖的人體居然是顧亦哲的時候,她&ldo;嗝&rdo;了一聲,再嗝,再嗝,連打了十多個嗝之後終於把顧亦哲吵醒了。楊又靜捂著嘴一路嗝跑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