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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都過得荒蕪了。蘇信葉身體越來越不好,說不了幾個字就咳嗽得沒完沒了,逐漸嚴重的是她吐血越來越頻繁,食物也難以下嚥,只能喝下一些清粥,所以蘇信葉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度過,和由隔壁病房。雖然蘇信葉自由還是受限,但是其實手銬什麼的對她意義不大。要是她願意,什麼能銬得住她呢?經常是和她一起的那位女警睡下之後,蘇信葉悄悄開啟手銬,走到由的房門口待一會。她不敲門,不說話,只是待著。後來無意間她發現,由晚上很多時候都不在房間裡的,她回去步小岸的病房,抱著她睡覺。步小岸鑽進由的懷裡,很多時候都在無聲地流淚,而由,卻是睜眼看著窗外,整晚整晚的不睡覺。而蘇信葉就站在門口,一直守著。何時,才能天亮啊……作者有話要說:受刺激,更新但請不要經常性刺激我慢慢癒合由出院了。因為任冉曾經持槍大鬧警局並且打死了兩名警員,所以對於任冉的死,作為警察的由不負任何刑事責任。雖然在法律上由沒有責任,但是由她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蘇信葉從她的眼中什麼也讀不出。由的眼睛已經和第一次見到她時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了靈魂一般空洞的可怕,這哪裡像是那個優秀的警察呢?蘇信葉很擔心由會就此荒廢了自己的餘下的生命,可是她悲痛也是人之常情,不管任冉是不是殺手她殺過多少人,她還是由的戀人,朝夕相伴了那麼多年的戀人被她親手殺了,她難過她傷心,那都是很好理解的事情。給她時間,讓她難過吧……由回家了。這房子是她和任冉一起還貸的,貸還沒還完,房子依舊,可是已經少了一個人。由走進房間,把鞋放在鞋架上。鞋架上放著任冉各種各樣的高跟鞋,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似乎還是以前那種相濡以沫平淡似水的生活,似乎下一秒由就能看到任冉從廚房裡走出來,穿著幼稚的圍裙手裡端著菜,責備她又回來的那麼遲。可是那一切都只是記憶中的事情,那個會為她炒菜會跟她吵架的女人已經化成了灰燼,她那具熟悉的身體擁抱了無數次的身體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無論到任何角落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一面了。任冉這個人,由她耗盡一生都不能再見到了……那天火化任冉的時候,只有由一個人到場。任冉沒有什麼朋友,後來她持槍大鬧警局殺死警察的事件被媒體渲染得很誇張,所以葬禮那天只有由一個人送任冉。只有她一個人為任冉哭,只有她一個人捨不得她,偏偏是這個人殺了任冉。世間的事情就是這般讓人猝不及防,這般讓人無措。由把任冉的骨灰盒帶了回來,她還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一塊合適的墓地讓她的愛人永眠。任冉的遺像倒是不用愁,家裡到處都是這個自戀的女人的照片。任冉很喜歡拍照,也很喜歡拍由,可是由是那種極度不喜歡照相的人,每次任冉都要哄她半天才能拍下一張由臭著臉的照片,可是任冉拿到照片的時候還是很開心,跟個小孩一般躺在沙發上舉著照片笑嘻嘻地看著,說,親愛的你長得真是好美好美,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雖然不笑卻也是比別人笑起來要美麗許多許多倍呢……你的淚痣我好愛,親愛的,什麼時候你也幫我拍一張照片啊,我想看看在你的鏡頭下的我是什麼樣的。由說,行啊,你脫光了我就給你拍。任冉倒是一點都不受調戲的:&ldo;行啊,那我脫光……你來&lso;咬&rso;我,這樣我就給你拍。&rdo;由連說都懶得再說她了。親愛的,我想看看在你的鏡頭下的我是什麼樣的。由躺在這張任冉最喜歡窩著的沙發上,自言自語般道:&ldo;似乎是,沒有機會讓你知道了……&rdo;眼淚不停滴落,可是由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最近她哭得太多太多,她自己也不明白眼淚的意義是什麼。如果要她的眼淚流成一條河就可以換回她和她愛的人的平淡生活的話,那麼她願意哭。可是現實是已經無法改變了,哭又有什麼用?不切實際,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由好厭倦。她應該想的是,往後的生活應該怎麼過。她不想繼續當警察了,任冉也一直不喜歡她做這行,所以,在了結了步小岸那個案子之後,就換別的工作吧。作為警察,她的正義感她的堅持,已經讓她厭倦了。由時不時去一趟醫院,陪陪步小岸。步小岸的情況的確是很不好,聽陳果說她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也不睡覺,眼睛紅紅的,長長的頭髮疏於打理,亂得不成樣子,像具活屍般駭人。步小岸每日都坐在醫院的小花園前仰望天空,由會拎一袋水果坐在她旁邊,剝橙子給她吃,削蘋果給她吃‐‐雖然步小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