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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請你回房吧,樓主。」顏修讀說話仍不疾不徐。梁靑義露骨表示出厭惡,想也知道一定是月影無恥下流,竟半夜跑來師兄的床上,他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你勾引了師父還不夠,竟連大師兄你也要這麼做,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難道你是看了男人就會想要嗎?」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梁靑義聲惡氣的臭罵一頓。「你若這麼想要男人,儘管自開花樓陪客,憑你的美色一定高朋滿座!你這麼下賤放蕩,大師兄不會肯要你的,你娼妓的行徑,大師兄只怕碰了你就會想吐;若不是我們礙著有你下的毒在身,不然你以為師兄會願意留在這裡嗎?」「別再說了,靑義。」梁靑義不肯住嘴,不屑地一吐自己內心的實話。「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大師兄你心好,完全不知道他有多下賤下流,如果不是我告訴你我親眼看到他跟師父做那種醜事,你根本就不會往那一方面猜想,他下賤放蕩的行為莊內人人皆知,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個低三下四的賤貨。」阮求恨抬高下巴,拿起衣物,往自己身上披著,自行的下床離開,走過樑靑義的身邊時,梁靑義罵聲不絕。「下賤!師父是瞎了眼才會被你勾引,大師兄可沒瞎。」阮求恨手指一陣不穩地顫抖,他冰冷雪白的死灰臉上,蒙著一陣陰暗的青霜,消逝在夜色裡。梁靑義罵得還不過癮,望著他的背影罵得更加難聽。「妓女也沒你這麼不知廉恥,師孃都把你的醜事掀出來,你還能無視他人目光跟師父尋歡作樂,天下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下賤的人了!誰沾著你,你身上的髒汙就沾到誰的身上!呸,大師兄又不是瘋子,要沾上你這種敗德的身子,還不如到妓院玩樂就好。」「我要你別再說了,靑義。」顏修讀忽然覺得很累、很累。一股長久以來的疲憊令他心口微痛,從月影十二歲起,他就愛他入骨,一直忍耐到現今,現在卻覺得一陣空虛,好象這一場愛戀全消失了,他愛的只是一個幻影。他愛的月影,早已不是當初的月影,是他一直看不清楚,是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顏修讀心痛難耐。一旁的梁靑義越說越大聲:「說就說,還怕他什麼?他毀得了莊、殺得了人,難道還能杜絕別人心裡想什麼嗎?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不回話。」「夠了,我已經覺得很煩了,你別再說了。」顏修讀失控地拍案大怒。他如此不尋常的大怒,根本就不似以前溫文儒雅,極具休養的顏修讀,梁靑義終於住口,他再怎麼粗心,也發覺情況有點異常。「大師兄,你跟月影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他半夜要上你的床,你也不會全身脫光才對。」顏修讀一手支額,什麼也不想解釋,梁靑義要怎麼想,就讓他去想,他疲憊地道:「我累了,靑義,你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吧!」梁靑義似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終究尊敬他,沒有問出來,他扣起了門,將一切疑問鎖在內心。顏修讀一頁都不能安睡,他心煩意亂,聽著門外的風聲,與月影的無數回憶在腦海裡不斷重演,終究是惘然湧上心頭。※※※「出樓!」「哼!真是天大的福氣可以出樓。」管家白髮蒼蒼,但是話中滿是酸味,對他們的幸運簡直是妒羨不已。顏修讀卻茫然了,管家將手中玉瓶交給他。「紅藥丸早吃、白藥丸晚食,其它的沒有交代了。」他昏昏然地走到樓前,梁靑義跟寶兒早在外頭等著他,他們一臉雀躍開心,重獲自由是多麼的珍貴;這些從他們臉上都看得到,但是為何他感受不到一絲的歡喜,反而還有苦澀湧上喉口。再也見不到了嗎?見不到他魂牽夢縈十數載的容顏,縱然知曉他已不是他愛的月影了,但是終究情意深埋,對他的關心從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