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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那我就叫你寒弟了。」馮笙寒轉過臉去,沒再應聲,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歸魚洋很想跟他結交,因此坐沒一刻鐘又忍不住說話。「寒弟,你婚配了嗎?要不要愚兄幫你介紹,寒弟,你人才這麼英俊,應該是人人心裡的乘龍快婿。聞言,馮笙寒肩膀僵硬道:「不用了,多謝大人,草民已經有婚盟之人,他因為有事出門在外,等他回來,我門就要成親了。」「是這裡的姑娘嗎?」馮笙寒像是想起意中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溫柔,連聲音都放柔了,像他心中的意中人讓他時時刻刻掛念懸心,片刻也無法放下。「他非本地人,是個外地人,要來這裡定居,我們已經私下許下終身,他非常愛我,我也非常愛他。」馮笙寒對他說話時,語音雖然輕脆,卻都帶著冷然,哪像現在說得極有感情,讓歸魚洋心中一動,感覺他與情人之間愛得極深,任何人都無法介入似的。「她何時回來?你若搬走,她豈不是不知道你搬到何處嗎?」歸魚洋總覺得這段話有點奇怪,他又要等人,又要搬走,這兩樣矛盾至極。馮笙寒身軀竄過一絲輕顫,壓抑心情的小聲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在我搬走前他就會回來的。」歸魚洋想再問,卻覺得氣氛忽然間變得極度怪異,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問什麼才好,只好說些客氣話。「那就恭喜你了,等你們成親那日,我一定和家人連袂赴宴。」馮笙寒忽然站了起來,他站在暗處,歸魚洋看不清他表情為何,但是他胸口急促的鼓動,嗓音有些尖銳的指著外頭即將落下的太陽。「大人,天快暗了,你若不趁著此刻天還亮著下山,等一會兒天黑了,只怕不熟山路的你會無法下山。」其實天色還很亮,馮笙寒明顯的有趕人的意思,他既已逐客,歸魚洋再怎麼傻,也知曉他要自己離開。他站起來,極其無奈,看來馮笙寒並不想跟他結交。「好吧,那我先離開了。」「送大人。」馮笙寒替他開了門,傍晚一陣涼風吹來,他又咳了幾聲,看來風寒未愈。兩個人站得極近,歸魚洋聞到他身上一陣馥馨體香,那體香味道有些惑人,他不禁抬頭望向馮笙寒嬌豔的臉蛋。馮笙寒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帶了些說不出的哀傷跟痛楚,讓歸魚洋霎時熱血僨張,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忽然不喜歡他露出這種表情,像他這樣人才英俊的人,應該要天天開心快樂,怎能如此憂心度日。歸魚洋厲聲道:「不准你露出這種表情!」他說得既嚴厲又像在咆哮,連歸魚洋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他從沒聽過自己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大、大人……」感覺自己好象一個瘋子一樣,竟然隨口咆哮,歸魚洋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努力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你要保重身體,不可露出那種心像是要碎了一樣的表情,只要兩人相愛,我相信那姑娘一定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你不要太憂慮,這樣反倒會傷了自己的身子。」馮笙寒明明知道馮笙寒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歡迎他,但歸魚洋還是忍不住的又往山上跑。這次卻是見到馮笙寒在屋外辛苦的劈柴。他身體瘦弱,身軀搖搖晃晃,手裡拿著劈柴的斧頭,就像小孩子在玩大人的刀劍一樣,好似下一刻就要劈在自己的身上。「寒弟,你到一邊坐著,我幫你劈吧。」馮笙寒不願讓他搶過斧頭,死命的握住。「不必了,大人,我可以自己來的。」歸魚洋見他執拗,明明不是合作這種粗活,幹什麼這麼勉強自己,他一股熱氣直往上衝,一句話脫口而出。「不行,我幫你劈,你這像大少爺似的身子,怎麼能做這麼重的粗活?」馮笙寒紅唇微張,臉上出現愕然的神情。「怎麼了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歸魚洋不解他為何露出這種表情,他的確看起來就像個大少爺一樣,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不適合做粗活。馮笙寒仍怔怔發愣,歸魚洋以前也對他這麼說過,二年前,自己與他相戀的時候,歸魚洋對他這麼說過。他不許他劈材做粗活,還要家中總管送上補品,每月初一送來他屋裡,讓他調養身體,更要大夫過來為他把脈,只是在歸魚洋離開此地之後半年,也就適半年前,這一切忽然都斷了。馮笙寒並不貪圖這些享受,他要的是歸魚洋的真心,此時他猛然想起歸魚洋的夫人挺著大肚子,懷孕過的婦人在一邊討論時,也都說她有五、六個月的身孕。「夫人懷孕幾個月?」不懂馮笙寒的話題為何一下跳得如此之快,但是歸魚洋老實說出,畢竟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我與她成親半年,她已有六個月的身孕。」歸魚洋的夫人已有六個月的身孕,兩人是六個月前成的親,也就是半年前歸魚洋在家鄉成親後,就立刻斷了對馮笙寒的照顧。馮笙寒霎時全都理解了,歸魚洋並未失去記憶,他說自己喪失記憶,其實只是對他的矇騙之辭。要不然他為何口口聲聲說自己忘了來這裡當縣太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