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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內走出來,他臉上淚痕未乾,拿起桌上的藥包就丟到林宗仰的身上去。「我不用歸魚洋幫我付銀兩,我窮困到沒錢看大夫不關他的事情,我不想再欠他人情。」林宗仰見他鼻頭、眼眶紅腫,就知他剛才回家後一定嚎啕大哭過。想也知道歸魚洋剛才去了藥鋪,怒氣衝衝的回到官衙,想必在藥鋪也沒給馮笙寒什麼好臉色看。林宗仰同情他,也隱約明白他內心的煎熬苦楚,他拾起藥包,沒跟他生氣,反而又將藥包放在桌上,一臉平靜。「這不是歸大人給的銀兩,是我自己自掏腰包,馮公子,你身體為重,趕快把身子養好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馮笙寒眉峰一皺,他抓起那藥包用力撕扯,將藥凌亂的撒在地上,難過得大哭起來,再也無法在他人面前掩飾自己所受到的傷害,更何況這人早已知道歸魚羊往跟他的關係。「我不必你同情我,你快滾、快滾,你早就知道兩年前我跟歸魚洋在一起過,他現在賤視我、不睬我,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滾、滾、滾……」他說到後來聲嘶力竭遞坐在椅上,再也難耐這些日子心情的起起落落,肝腸寸斷、淚如泉湧的雙手扶住臉面,哭得幾乎暈厥。「我沒做對不起他的事,為什麼他今日這樣對我?搭對我說的話我深信不疑,為什麼他要這樣傷害我?若是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要我,當初又何必許下那些山盟海誓,別離後還要你對我多加照顧……」「馮公子,你放開心懷,想開點吧。」這是林宗仰現今唯一能夠說的勸慰之辭。馮笙寒哀哀切切的敲著桌子。「你以為我不想想開嗎?」他哭著怒吼此著門外,「走開,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我馬上就會離開這哩,讓你們歸大人再也看不到我,再也無法輕視、瞧不起我,他想要我快走,我就快走。」見他哭得似要斷腸,林宗仰也不知要用什麼話勸慰他,只好輕搖著頭離開,合上屋門時,還能聽見馮笙寒的哭號聲音。他縱然同情也莫可奈何,要怪只能怪上天。林宗仰快步下山,當作沒有聽見這令人心碎的哀哭聲音。縱然林宗仰已經說了事實讓歸魚洋釋懷,但是一想到藥鋪的大夫無的放矢的話,還是讓歸魚洋全身不舒服。不知道馮笙寒是花了多少銀兩讓大夫造謠生事,就算不是事實,若是在三人成虎的威力之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信。他得上山去叫馮笙寒別再耍弄詭計,他當初有心與他結交,他冷淡以對,現在一想起馮笙寒這三個自,他就覺得噁心不已,根本就不想跟他結交。這個無此的白面書生,有了男情人還不安分守己,竟又招惹到他身上來,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還是本性就這麼水性楊花。明明應該是個知書達禮的讀書人,就算不顧男人自尊陪待男人,也不必宣揚得眾人皆知。就算要宣揚,也不該把他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連在一起,以免流言亂傳,誤了自己的好名聲。歸魚洋幾日的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馮笙寒外表氣質清新,但內心卻是卑鄙無恥的奸險小人。公事處理完後,趁著太陽還未下山,他決定在上山去找馮笙寒,要他今後謹言慎行,別再耍弄那些無聊的詭計。要他死了這條心,別再對外放話,說什麼他有拿長白人參給他吃,以免外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歸魚洋敲了屋門許久,屋裡都沒人出來開門,他大聲喊了起來。「馮笙寒,你在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