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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藥房,以面被歸魚洋瞧不起,但是大夫的話還未說完。「馮公子,你別急,我知道你銀錢使用不便,歸大人對你這般賞識,你的身子才調養了一半,君子有仗義疏材之德,歸大人連長白人三都要人快馬加鞭送來給你吃,不會小氣這種小錢的。」「不、不用了,歸大人一直對我很好,我不能受歸大人照顧了。」忍著屈辱,馮笙寒才能說出這幾句場面話。但他雙頰通紅,幾乎想要立刻逃出去,明明知曉現在歸魚洋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身子如何,大夫還一直鼓吹歸魚洋花錢調養他的身子,馮笙寒羞得微微發顫,一張臉再也無法在歸魚洋麵前抬起來。歸魚洋連看也不看他,這種有龍陽之癖的怪人,他只想離得遠遠的,聽著大夫還不停說著,他忍不住冷笑了幾聲。「大夫,馮公子是花了多少錢讓你說這些話的?我跟他非親非故,他對我也向來沒好臉色,我怎麼可能會花錢請你調養他的身子?」老大夫急著揮手撇清,「歸大人,您這麼說就錯了,我可不是光說馮公子的好話而已,對著馮公子,我也常說您的好話。」「先把安胎要拿給我吧,我急著要。」歸魚陽根本不想多聽。大夫將包好的藥包遞上,對著歸魚洋真心真意的說著。「歸大人,馮公子的身子,您以前也常常詢問我的意見,我知道您關心他,我不是為了多賺大人的銀兩就在這裡編派這些話,而是馮公子的身子偏虛寒了一點,好不容易調養得稍有起色,半年前您派來師爺把帳給結清,曾此就沒在問馮公子的狀況,這樣半途而廢,前半年的調養不就白費了嗎?」馮笙寒真想掩住自己的臉,他前半年還繼續吃著藥,因為他以為歸魚洋還愛著他,連吃著苦藥時,都還感覺到甜蜜滋味湧上心頭。雖然對離開自己去迎葬爹孃骨灰的歸魚洋感到有一點點不安心,他只說去三個月,要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對照顧他長大的叔父說清楚,哪知已經半年了還未有訊息,但他一直相信著他,所以才繼續服藥。若是知道歸魚洋對他早已了無情意,他就會自行停藥不會再吃了,現在更不會被歸魚洋嘲弄。歸魚洋轉向馮笙寒,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幾眼,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會送上名貴的人參給這位龍陽書生,他臉上明顯帶著輕茂跟懷疑之意的問馮笙寒。「我真的送過價格不菲的長白人參給你吃?」馮笙寒難受不已,他竟會問他這樣的話,是要索討那些湯藥的銀錢嗎?]「我會結帳那些銀錢有多少,馬上還給歸大人,告辭。」他再也無法接受歸魚洋那種冷淡的問話,一轉頭就離開藥房,連傷風的藥都不拿了,不顧老大夫的急喚。馮笙寒回到山上,屋內家徒四壁,真要結算那些銀錢,他也沒有辦法還錢給歸魚洋。家中唯一值錢的東西只有……只有那個了。他進了房,拉開床邊的櫃子,才拿起玉環,委屈、悲傷的眼淚就滾落下來。這是歸魚洋送給他的定情之物,他見此玉色澤良好,就知這玉環鐵定名貴,歸魚洋硬套在他手上,臨行前只說要送給他,要他好好保管,說見著玉,就像見著他這個人,他這一年來的苦苦相思,若不是有這塊玉環陪著他,他早撐不下去了。他等了一年,又害怕又不安,他怕歸魚洋是不是出了意外,要不然為什麼明明約定三個月後回來,卻遲遲不見音訊。好不容易他回來了,馮笙寒卻見他愛憐的牽著自己有孕的娘子下轎,他大受打擊的回家,痴痴呆呆不知過了多久,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淚哭啼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