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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否進去坐?」歸魚洋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備趕離,想不到馮笙寒竟然開了門,雖沒說話,但至少肯讓他進屋。進了屋後,馮笙寒倒了一杯泉水到他身前,就端坐在另外一邊看向別處,就像當作沒他這個人存在似的。一時之間,寂靜、尷尬充斥在兩人之間。能進屋內已經算是對他客氣了,歸魚洋不敢多所要求,他清了幾聲喉嚨,要把今天的正事說明白。「馮公子,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請你暫且不要搬家,我衙裡缺了一位文書幫我整理一些就公文,這鎮裡只有你頗曉文墨,足以擔此大任,我是來這裡拜託你,幫我處理些公文的。」馮笙寒聽了他的話並沒有轉過頭來,維持他一貫的無禮,甚至還冷笑起來,再加上幾句冷言冷語。「大人,草民何德何能能夠擔此大任?更何況大人要草民修身養性,以免荒淫無此、引火自焚,大人之言,草民銘記在心,怎敢距離大人十尺之內,讓大人以為草民不知廉恥,又想揹著情人勾引別的男人。」歸魚洋臉上一陣發青,他用他說過的話回他,害他無言以對,最後只能深嘆一聲,明明知道此行受辱是少不了的,但又不得不來。誰教他當初話說得太過難聽,現在被馮聲寒乘機譏諷一頓也是莫可奈何,只好認了。「當日是我失言,馮公子,你大人大量,墨要放在心裡。」「大人好大的官架子,草民怎敢放在心上。」馮笙寒句句都是刺,若是往日的歸魚洋早已氣得離座,現在他則是忍耐著,再怎麼樣,他也不想見到馮笙寒這樣一個人才出眾的書生,被個下流下作的人給作踐欺負。「寒弟,你轉過頭來,好好的聽我說,我希望你不要搬離這個地方,幫我處理公事,半年後,你要去哪就去哪。」歸魚洋聲音放柔,語氣溫存,還親熱的喚他寒弟,馮笙寒心裡一動,慢慢的轉過頭來。他面如白玉,風寒雖是好了,臉色仍是偏於蒼白,只是紅豔的唇瓣鑲在白玉般的臉上,分外撩人。歸魚洋見他紅唇飽滿,猛地,那一夜的事湧上心頭,他的唇又甜又香,呻吟聲纏綿動人,讓自己已經經歷了未曾想象過的一夜。而且馮笙寒在床上的風情豔麗至極,若是被他嗜色的弟弟知曉,豈不是要日夜糟蹋著他?一思及此,歸魚洋莫名其妙的在意起來,絕不可讓他回鄉,不管他如何生氣,自己一定要讓他氣消,直到他願意留下為止。「總之,你幫幫我吧。」他低聲下氣地相求,馮笙寒雖然還是言語帶刺,但是語調卻已經平穩許多,縱然他的話冷冷淡淡,就像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大人前些日子要草民趕快搬開,現在又要草民不要離開,大人,你究竟要草民怎麼做?」馮笙寒還是冷凝著臉,歸魚洋苦笑的提出條件。「我知道我們八字不合,每次見面總是爭吵不斷,這樣好了,你來官衙,我會盡量少出現在他面前,若有什麼事,你就詢問師爺,這樣可好?」馮笙寒終於肯正視他,但他並沒有回答好不好。馮笙寒站起身,「我明白在官衙裡等你,你早上就好,我會吩咐師爺告訴你該做些什麼。」因為氣氛實在僵得不得了,所以歸魚洋知道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麼結論,他走出馮笙寒的屋子,忍不住長吁短嘆。此行大概失敗,可能還要再過來勸他一次,罷了,先回去再說。隔天早上,馮笙寒竟然已到官衙報到,讓歸魚洋吃驚不已。馮笙寒昨日態度冷冷淡淡,對他說話也不太恭敬,怎知真如大夫所言,只要自己願意勸他,他還是會聽的。看來馮笙寒還是敬重他這個人幾分,要不然不會對他如此言聽計從,只是馮笙寒這個白衣書生,向來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不但冷眼相對,更時常惡言相向,他實在摸不清馮笙寒對他有什麼看法。兩人同在官衙做事,他要林宗仰負責馮笙寒的事情,那後堂的公文真的還挺多的,由馮笙寒來處理,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他怕自己言談間又得最馮笙寒,因此真的如他當初所說的,儘量不跟馮笙寒打照面,所以他跟馮笙寒雖同在官衙,但是平日卻難得撞見。有時他遠遠見到馮笙寒要走過來就轉別條路,兩人就沒碰在一起,所以還相安無事了一段日子。這年冬日的初雪比往日還早降臨,滿地一片薄薄的積雪,馮笙寒單獨一人站立在官衙後院的雪地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見他臉帶酸楚,就像極力壓抑著內心裡翻騰的愁緒,歸魚洋遠遠就望見他,他知道自己該往別的地方去,以免兩人遇見。但是他的腳就像生根一樣,竟然只能站在原地,全身無法動彈,他呆呆的看著眼裡閃著淚光跟失落的馮笙寒。那愁苦的顰眉,讓他內心一陣翻攪,好象酸甜苦辣的滋味全都攪在一起,分不出是什麼苦痛滋味。他幾乎想要跨出步伐走到他身邊,然後……然後怎樣?歸魚洋愕然的問著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只知道自己不願他這麼悲傷,不願他這麼難過,甚至只要他能重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