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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定了主意,決定先暗暗的從凌家的僕役問起,說不定凌心凡與人談天之際,會聊到自己的老鄉在那裡,他再到他的故鄉把他接來同住。「滾,滾,滾,給我滾!」進了方家,受了一頓羞辱,凌揚嵐回家臉色難看,小操要主動黏上來,也讓他大發脾氣的大吼大叫,連烏總管也不識相的說要稟報事情,讓他心情惡劣至極。「少爺,是老夫人吵鬧起來,她吵得十分厲害,我們勸止不了。」言下之意,不是他故意要來煩擾凌揚嵐,實在是因為老夫人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才迫不得已的稟報。凌揚嵐頭痛的站起,他走向孃親的房間,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聽得到孃親焦急的聲音:「心凡呢?心凡到底到那裡去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怎么他還沒有回來?」照方教全的反應看來,凌心凡是真的回鄉,不過他會叫人在方府外注意方教全有沒有帶凌心凡出外,說不定凌心凡還藏在他的屋內,是他故意想要騙他,才說凌心凡回鄉下了。他開啟了房門,正好自己的孃親想要推門而出,小又在一旁阻擋著,正在勸她坐下,他煩心至極的道:「娘,坐著吧,天已經很晚了,你該睡了。」他娘見是他進了屋內,鬆了口氣,扯著他的衣袖道:「你看見心凡了嗎?他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娘,哥在外頭做生意,不回來住了。」「為什么不回來住了?」她激動的大叫:「你們為什么都不找他回來住,你爹說不行,你也說不行,我問是什么緣由,你爹都不肯說。」是他不願意讓凌心凡跟他共享榮華富貴,他在這裡有了發展後,立刻就將爹孃迎上,但是他明白的對爹道,絕不許凌心凡北上與他同住,爹也默許的點頭。他當初告訴他爹,只能有一個兒子隨侍在側,看他要選哪一個,他爹迫於無奈下,當然不會選養子,自然是選自己的親生兒子。「娘,哥在外面住得很好,很多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他好呢。」他說得尖酸,老夫人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但是她遲疑的問道:「他在外面真的住得好嗎?」「很好吧。」他根本不在乎凌心凡是死是活,一想起他就滿肚子的酸澀,再加上方教全說他喜歡他,讓他難以接受,他在他心裡什么都不是,應該是什么都不是的。老夫人揉著手巾,她從自己的袋裡,拿出一張幾乎快被捏爛的信件。「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心凡,你去叫他回來,你爹說要把信給心凡,我一直找不到這封信在哪裡,現在我終於找著了,快叫他回來,給他的。」凌揚嵐冷笑道:「哥大字不識幾個,爹怎么可能給他寫信,娘,這信不是給心凡的,是不是你從我桌上拿的。」老夫人生起氣來,「我才沒有拿你的東西,你這孩子為什么亂說,這信明明是你爹要給心凡的,他一直說很重要,說一定要交給心凡的。」「爹過世好幾年了,娘,他什么時候寫給心凡的?」他說得頗有諷刺之意,老夫人不懂,她急道:「你爹在床邊交給我的,他說……他說……」她眼神又忽然迷濛起來:「你爹又咳嗽了,他坐不起來,還要我扶他。」她哭著抹眼淚說:「夜裡那么冷,他一直堅持要寫信,我叫他不要寫,就擱著吧,他反倒對我生起氣,說我不懂這信很重要。」他敷衍道:「好吧,這信很重要,你交給我吧,我再拿給哥不就得了。」他隨手將信件拿在手裡,那信件破破爛爛,可能是娘一直放在身邊,只是她總是忘了拿出來,再加上年代久遠,都快裂碎了。他想這一定是他娘在他桌上拿的,但是看信封上的的筆跡,卻真的是爹的字,寫著心凡二字,只不過歪歪扭扭的,可能爹那時身體不適,急著寫下的。他開啟了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抽出來,他原本冷淡的臉色,每多看一行,他的臉色就變一次。吾兒心凡:我錯了,我不讓叫你離開揚嵐,更不該幫你結親,好讓揚嵐心碎,我一直以為這是個他會徹底對你死心的好方法。但是這幾年來,揚嵐放浪形骸,他完全不聽任何人的勸,他跟些不正經的人在一起,已經不在乎自己,就算他沒跟你在一起,他也對我說他不可能結親。你拿著我的信,進城來找揚嵐,揚嵐就會知道當初是我分開你們,不是你故意離棄他,若是有緣,你們還能在一起;若是無緣,爹只能向你道歉。爹知道你愛揚嵐比愛自己深,爹卻對你這么殘忍,甚至還不許你再打聽揚嵐的訊息,不准你見他,只告訴你你不在他身邊,才是對揚嵐最好的一件事,你也深信此事,再也不敢見揚嵐。爹這樣做真是太卑鄙了,你會原諒爹嗎?爹只是望子成龍,你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我愧欠最多的人,爹很對不起你──到最後筆跡已經零亂到不行,凌揚嵐愣在原地,一股寒意從他的心口發出,他一再重複的看著這封信,一次又一次,直到淚水滴溼了信紙,他感覺自己心裡頭那股聚集了好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