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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裡其餘的人擠在後頭,身體發顫,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欺凌的人,旁觀計程車兵像在看戲似的,連眉毛都不動一下。這到底在幹什麼?沒有天理也沒有王法了嗎?這一幕看得於靈飛怒火中燒。欺負這麼小的孩子算什麼,他抓緊手上的兇器‐一柄他剛卸妝用的銅鏡‐快速奔了過去。「欸,這不是傳說中淫蕩美豔的桃紅嗎?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妹妹呀,聽說你自薦枕畔切大將軍還不要呢。」那個士兵可能頗有地位,見他拿著銅鏡,氣勢洶洶的奔上前也不驚不懼。只是個婊子,怕什麼,官兵來找碴,只怕他桃紅還要撒嬌幾句,求他們手下留情,別壞了樓裡貴重的東西。眼看一雙不安分的手就要來抓自己的胸口,於靈飛雙手握緊銅鏡,用力往他的臉敲去,「啦」一聲響起伴隨慘叫聲落,那士兵捂著鼻子連連後退,沒想到桃紅竟敢這麼狠的出重手。趁這個空檔,於靈飛把那個哭得臉都花了的孩子一扯,護到自己的身後。要打架嗎?他從小打到大,沒在怕的。「你‐你這個婊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國舅爺第五個兒子的侄兒的外甥,也就是皇親國戚,你竟敢打我,不過是個鶵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於靈飛拿起銅鏡再往他臉上掃,「連皇上都來光顧我這,你皇親國戚個鬼,什麼國舅爺第五個兒子的侄兒的外甥,這種遠到天邊的關係也敢拿來自抬身價,我看你是吃飽活膩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叫皇上抄了你全家,讓你這個皇親國戚變成孤魂野鬼。」他一提皇上,所有的人立刻噤聲。誰不知道當今聖上風流,不聽諫言的在宮內豢養了許多鶵兒。老臣們苦口相勸,皇上笑容滿面的道出眾人家裡有哪些男妾,又一一叫什麼名字,哪個受寵,哪個爭寵,嚇得眾人全都閉嘴,內心更是發怵,明白皇上可不是顆軟柿子。以皇上愛玩風流的個性來看,說不定真的來過這裡,也真的跟桃紅有著不為人知的私交。桃紅可是天下第一名妓,豔幟高張,就算皇宮嚴密,說不定豔名也曾傳入,若說皇上沒有半點動心,那是絕不可能。那士兵的鼻血從捂著的指間往下流,一雙狠厲嗜血的眼睛在聽到皇上兩個字的時候,忽然眨了好幾下,有點回復了冷靜。於靈飛當然不清楚皇帝有沒有來過,但先拿來擋就對了。吵架、打架最怕就是缺了氣勢,讓對方踩著打。他抬高下巴,一臉狐假虎威的小人得志樣,好像真的被皇上恩寵過,而皇上對他特別不同。反正皇帝老子在皇宮裡睡他的大頭覺,哪裡知道外面的人講什麼,而且借他的名號一用,他又沒吃什麼虧。見了他驕傲的氣勢,再見他那風流的身段,縱然拿著銅鏡打人,那豔色還是自然而然的從骨子裡泛出,他後面的男孩雖然比他長得美些,但哪有他身段的風流軟綿,那士兵「嘖」了一聲,顯然是信了他的鬼話,退了兩步,不敢再動手了。於靈飛馬上脫了外衣,披在差點被那士兵欺侮的男孩身上,男孩抽抽噎噎的,哭得滿腹委屈,也哭得他怒火再度高燒。他是沒想要繼續經營妓院,也絕對不可能讓這些孩子再做男妓,但就這樣擅闖他的樓、欺侮他底下的人,他咽不下這口氣,有什麼恩怨衝著他來。「切以刑,你給我出來!」他暴怒大吼。他以前再怎麼不幸,至少姑姑跟姑丈不曾叫他賣身給男人,他跟這些孩子相處了幾日,大部分人的遭遇都是一樣的,父母出養,養父母不疼,最後為了幾文錢就把他們賣進妓院。有些價錢真的是比米還賤價,連他都要喊不值了。他吼聲震天,嗓子都吼啞了,切以刑竟然一聲不吭的做起縮頭龜,他氣得拿起銅鏡,好像那是一把手槍,對著一群士兵吼叫連連。「給我叫切以刑出來。」「桃紅暫且息怒,切以刑沒來,是我來了。」出頭的人一身白衣滾著黑邊,執著一柄雪花白扇,「唰」一聲開啟,白色的扇面繪了典雅的水墨畫,只見山峰高遠、流水潺潺,幽境在畫中,但人卻比畫更雅,他貴氣含笑的隨手一揮,那手勢好看得緊,定是常常指使他人的人,才能夠做出這麼流利的動作。「吳副將,撤人!」「是,公子!」一箇中年男子發出一聲短哨,一大票士兵立刻訓練有素地退出去,就連剛才找碴計程車兵也不情不願的離開,於靈飛瞪著這個顯然是富家公子的人。難不成這又是桃紅的某個熟客嗎?看起來的確就像常上酒店的富二代。「因為聽到傳言很有趣,所以就要吳副將帶我過來。」原來這些官兵是他帶來的。風嫋眼神黯下,他以為官兵來了,就是大將軍來了,能夠調動官兵的人不多,上回大將軍來的時候,有好幾個表情嚴肅的官兵站在一邊,彷佛在護衛著他。於靈飛嘴角抽動,驀然間一切瞭然。這個男的該說是老謀深算,還是個性扭曲,明明就見到那個士兵要對他樓裡的人霸王硬上弓,卻故意不阻止,彷佛在觀察他這個老闆會如何處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