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漥在月光下微微染著猩紅的顏色。心臟一下下的撞擊著胸口,於靈飛一顆心提到喉嚨處,那人纖細而堅強的背影就像‐阿捧!大概是聽到騷動聲,那人回頭輕聲道:「我的臉好癢,老闆‐」於靈飛倒抽口氣,只見阿捧的右臉滲出血水,彷佛被硫酸給腐蝕過。所有鶵兒都驚叫的倒退一步,膽小一點的已經臉色發白,雙腿都在發抖了。於靈飛社會新聞看得多,報章雜誌上有時還會登出一些需要做臉部重建手術的人的照片,所以他雖然震驚,但並沒有被嚇到,疾步向前,同時逼自己冷靜下來。「是不是有人朝你潑東西?」他抬起阿捧的臉問,心一陣陣的疼。在他心裡,阿捧他們就是他的弟弟,傷在他們的身上,他感同身受。「剛才我回房時,有一團粉末撒來,然後我的臉就好癢。」阿捧低語,他的指尖黏膩膩的,全是血珠,一滴滴的往下淌,墜落在恍若無底的水漥中。八王爺也被風嫋的淒厲慘叫給引來,他站在黑暗處,以避免自己殘缺的面容被人看見。人說醫毒同源,於靈飛雙拳握緊,這裡沒有人怨恨阿捧,就算怨恨他,也沒這種毒藥可以害他,現場有毒藥的只有一人‐就是學醫的人。他衝了過去,朝八王爺猛揮一拳,心中的恨與怒驅使著他一拳又一拳的痛宰對方,縱然他於靈飛此刻的戰鬥值只能用花拳繡腿來形容。「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活該你被詛咒,活該你龜縮在這座王府裡當臭阿宅,阿捧只是退回你的玉鷹而已,有這麼罪大惡極,犯得著這樣的害他嗎?你不要的也不讓別人得了他就對了,你無恥、變態、小人、卑鄙……」切以刑圈抱住發狂的他,當切以刑空出一隻手用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淚,於靈飛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阿捧好好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這樣被人毀了,這人還是皇親貴胄,那阿捧不就冤死也不能討回公道。切以刑俯在他的耳邊道:「不是八王爺乾的,他貴為王爺,要一個鶵兒死,不必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手段。」「不是他,還能是哪個混蛋?」他駁斥,「他會用藥,這又是他的王府,除了他誰膽敢胡亂傷人,你看他的表情,他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被於靈飛猛擊幾拳,八王爺左臉微腫,他跌跌撞撞的走出暗處,讓自己平常最忌諱被人看見的鬼胎記在月光下清楚示人,彷佛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哪怕是最令他自卑的胎記,也不能阻止他洶湧澎湃的感情。沒有看過他臉上胎記的鶵兒全都驚呼著面面相覷,這才明白傳言中個性孤僻古怪的八王爺,不是不愛出現在人前,而是因為臉有殘缺羞於見人。接下來的一幕又讓他們寂靜下來,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到。傳言中尊貴無比、受盡先皇疼愛的八王爺,紆尊降貴的單腳跪在阿捧的面前,阿捧右頰都是血,看起來恐怖且驚人,血還從肉裡滲出,多少鶵兒不敢看而將目光轉開,只有八王爺顫抖著手,從袖袋裡拿出藥膏,但他的手發顫得厲害,幾乎拔不開蓋子。「我的臉毀了嗎?八王爺。」阿捧皺眉問。他的手指都是血,臉上還是麻癢不已,但如何用水清洗都沒有用,只是更癢、更疼、更難受,彷佛要將整張臉皮給剝下來才會輕鬆。「沒有,你的臉還是一樣美。」八王爺低語,聽起來不像勸慰,倒像真心話。彷佛在他眼前的,還是初遇時那張清豔美顏。那是個炎熱的夏日,他一時頭暈蹲在街角,遮臉的紗帽在採藥時掉落山崖,路人冷漠的踏步而行,誰也沒有理會他,突然一雙如春日般溫暖的手撫著他的背推揉幾下,柔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