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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捧低下頭不言。是的,卑賤如他不配,付出真心的他也不配,但是他想要那男人的骨血。可笑的是,他因為是雛兒,所愛的男人不願意他生下他的子嗣,他卻突然慶幸自己是雛兒,外陽內陰的生理構造,他不能擁有八王爺的愛,至少他還能從他的身上得到另一個無價之寶。那天之後,八王爺命人拿來的藥,阿捧不再碰,隻眼神清冷的將整碗藥倒入土中,直到自己腹中珠胎暗結。+++++真的有上天註定這回事嗎?對木雕而言,也許命運不可扭轉,但賣力掙脫命運的他,其實就像一隻飛蛾一般,自以為逃離致命的燭火,卻一頭撞上燈罩,發現自己還在燭火邊,而那燭火虎視眈眈想要一把滅了他。他的病在街上發作,渾身冒冷汗的倒臥在路邊,他藥才剛吃完,一旁的阿滿急急的將他扶往藥鋪,正要進門同時,撞上出來的客人。渾身虛軟無力的木雕抬眼正對上一雙熟悉、卻又讓他心悸的眼眸。&ldo;少。少主&rdo;顎佳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隨即淡淡的微笑浮上他的唇邊。&ldo;我斷了雪蠶的貨源,加強雪蠶替代藥材的控管,藉以尋找會來藥鋪抓這幾時藥的雛兒,想不到你深謀遠慮,狡猾的在每個藥鋪只買一味藥,讓我還得從波難國至白宋國的藥鋪一間間問過,你這調皮愛耍心機的性子可真教人頭疼,怎麼,傷勢又發作了?&rdo;阿滿才察覺不對,手一鬆,木雕離了他的手,變成斜躺在說話男人的懷裡,只見男人寬大好看的手掌朝著木雕胸口一按,木雕慘叫出聲,痛得渾身發顫。阿滿撥劍而上。木雕啞聲大叫,&ldo;退、退下!&rdo;阿滿沒有退下的時機了,他才剛拔劍,鄂佳手法虛幻陰毒,那把劍插進阿滿手臂,隨即五、六個侍衛拔劍指著阿滿。&ldo;痛嗎?哪一樣比較痛?是傷勢?還是此刻殺了這雛兒惹來的心痛?&rdo;&ldo;求少主放、放了他,他什麼都不知曉。&rdo;強自按捺疼痛,木雕聲調不穩的求情。顎佳冷聲命令,&ldo;殺了他!&rdo;六劍齊動,木雕飛身而起,油出阿滿臂上的劍,橫劍擋下,鏗鏘之聲宛如樂音齊發。阿滿呆立,自家少爺竟然武功如此出神入化,而有如此絕世武藝的他,為何會得了那種怪病,少爺雖說是從孃胎裡帶來的病,但是藥鋪的人卻曾嗤笑,這病只有後天落下,沒有人從孃胎裡帶來。木雕頭上儒巾飄落地面,一頭青絲散亂披散,著儒巾時的他一副溫文儒雅的儒商模樣,失去假飾的文質彬彬,一雙狡黠冰冷的眸子躍然而出,如秋水般涼寒,帶著寒意,更帶著殺氣。&ldo;當初該殺掉你的,若不是我一時心軟,也不會、也不會……&rdo;顎佳放聲大笑,&ldo;這才是我的燕樓,你那表面臣服,實則剛烈的性子,騙得了全世間的人,騙不了我,那傷還在我心口上,難然好了,但沒拿你血祭之前,還會隱隱作痛。&rdo;化名木雕的燕樓轉頭望向阿滿,厲吼道:&ldo;走呀,還不快走!&rdo;顎佳笑道:&ldo;是呀,再不走,他便保不了你,你就要屍橫於此了。&rdo;阿滿還待遲疑,顎佳已經向前逼近,燕樓推開阿滿,將他震離三丈之遠,阿滿這才轉身逃了。燕樓氣力用盡,兼之病痛發作中,膝跪在顎佳面前,就像伏首稱臣。&ldo;雪蠶毒果然是毒中之王,連你這樣身手也無法抵禦,每每發作時,可有讓你對當初放毒箭射中你的我恨得咬牙切齒?&rdo;&ldo;要殺就殺,少說廢話。&rdo;他昂首而立,柱劍當柺杖用。他不願意,也不喜歡跪著看這個陰毒至極的男人。&ldo;你還愛我嗎?燕樓。&rdo;顎佳輕佻一笑,眼神卻再認真不過。燕樓再也忍受不住的吐出一大口血,但他不驚懼,只是一抹嘴角道:&ldo;我只恨自己識人不明,你那一箭,若不是我避得快,我早已死了,這就是我爹死時,你說對我的&ldo;照顧&rdo;?我傷你是情非得已,你殺我卻是毫不遲疑。&rdo;在他眼前的清俊男子低低而笑,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卻仍聽見他那優雅無比的笑聲,全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像他這樣的談笑用兵。燕樓虛軟的身子被人接住,鄂佳用下巴輕輕摩挲著他的臉,怔忡一會,擲地有聲的自我辯解,&ldo;那也怪不得我,誰教我當時被你給氣瘋了。&rdo;是的,他當時氣瘋了,誰教一直在他身邊服侍的燕樓跪下懇求他一件事‐‐他要離開他的身邊,離開波難國,求他成全。這大大的激怒了他,於是他變成出柙惡虎,一把撲上看似聽話的柔弱小白兔,然後一直對他唯命是從的小白兔舉劍反抗殺了他而逃,帶傷的他則氣得用毒箭射傷了他。這是件蠢事,他自己也知曉,但是當這件蠢事變成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