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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房間。」他一踏出門,總管便神情悲慼的老眼含淚大喊:「完了,齊家就要亂了!」傅詠歡追了出去,說盡好話,齊哲懷才不甘不願的再度回到齊家。現在齊家吃用節儉,光是吃穿這兩樣,服侍齊哲懷的人就被他罵到臭頭;逼不得已之下,總管只好要人替他另外做上一份,才讓他火氣稍減。無憂慘著一張臉道:「少爺,你幹什麼追出去?好不容易你才跟二少爺見上一面,你這樣追出去,二少爺心裡怎麼想,你都不在乎嗎?」「哲懷才剛回來,難不成齊家連點溫暖也不給他嗎?我追出去算什麼?總管和信楚不追出去才奇怪。」無憂聽了更加憂慮,「他回來更會興風作浪!少爺,你還是少跟他聚在一塊兒吧。傅詠歡生氣的道:「不准你再講吓去!哲懷對我很好,你們幹什麼都把他看成小人一樣的對待?」無憂急得頂嘴,「你跟他在一起會吃虧的!你沒看在大廳上,大少爺吵著爭家產嗎?若不是二少爺壓得住他,誰還能壓得住他?他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情分的。」傅詠歡不悅至極,比著門外道:「你給我出去,你再說一句哲懷的壞話,我就不要你服侍了。」無憂無可奈何的出去。從此之後,傅詠歡跟齊哲壞走得更親近,雖然他們原來便親如兄弟,但也許是齊信楚對他冷淡,他心裡那塊缺口才會朝齊哲懷親近;只是剛相處時還和樂融融,相處久了,連傅詠歡也不太習慣齊哲懷的作法。齊哲懷不願意他在花店看店,只要他陪他四處玩樂。剛開始,傅詠歡還與他聽曲看戲,時間一久,傅詠歡難以忍受這種好吃懶做的作風。更甚者,他要傅詠歡陪他一起去花樓喝花酒,酒後他醜態畢露,也不顧他在場,與作風大膽的妓女就當場行苟且之事,實在不堪入目至極。他揹著身轉過頭,淫聲浪語聲聲傳來,讓他恨不得離開此地。一年二千兩當然不夠他這樣花費玩樂!齊哲懷吵著要錢,齊信楚完全不理會他,他的主意便打到傅詠歡身上。傅詠歡的花店春冬兩季生意好,賺了百兩,全被他拿去花用也不夠。他上了賭場,花費起來更為揮霍,讓傅詠歡目瞪口呆。他終於知道當日布莊的夥計所言為真。以前齊哲懷對他慷慨大方,但是現今沒錢就向他拿錢,他的花店已無餘錢,齊哲懷就罵他小氣,不肯拿錢出來。他再三解釋,齊哲懷根本不願意聽。到最後,傅詠歡受不了的好心規勸道:「哲懷,每日玩樂也不是個生計,你就到店裡幫忙吧,要不然來我花店幫忙也行。」一聽此言,齊哲懷怒氣衝衝。「我去花店幫忙?當你的夥計嗎?你把我當成什麼?」被傅詠歡一訓,齊哲壞話也說得十分難聽:「你以前在我家吃閒飯,從小到大在我家用的銀兩都數不清了;拿你幾百兩,你就露出個死人臉給我看,還叫我去花店當你的夥計?」「你說這是什麼話,簡直是無理取鬧。」因為他話說得重了,傅詠歡也發火了,兩人不歡而散。傅詠歡不再陪齊哲懷玩樂,專心守著他的花店;總管若要他視察齊家產業,他便立刻前往。不過總管陪著他出出入入久了,齊哲懷覺得怪異。